昨天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天藏宗這是被人算計了。
本以爲天藏宗大部分弟子撤回去,應該是他們認慫了。
沒想到,人家這是要準備大開殺戒了!
白皓宇看了一眼剛才說的最盡興的熊公子,淡淡說道:
“師姐昨天晚上給我托夢了,說她死的太冤了,想要害她的幾個人下去陪葬!”
熊公子聞言,一張臉白比冬天的雪還要白,下身刹那間濕了一片,又腥又臭。
“不,不不不,本公子……我,我爹可是熊家家主熊萬田,你敢動我……”
熊公子胡亂的搖着腦袋,語無倫次的說着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
“熊萬田?”
白皓宇反問一句,繼而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我天藏宗的前輩百年前爲九幽大陸流血拼命的時候,你爹估計還是你爺爺體内的白色液體吧?”
“熊家,我天藏宗怎麽不知道,東臨城還有個熊家啊?”
王言面色古怪:“……”
白色液體?
這小師弟腦子裏怎麽盡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昨夜,我天藏宗死了十八位師兄師姐,今天,我要這東臨城血流成河!”
白皓宇話音剛落,手中出現一根白色的繩子,隻見他手腕微微一動,白色繩子頓時如同一把利劍刺向熊公子。
熊公子隻覺眼前一花,随即便是一股鑽心的疼。
低頭一看,一條白色的繩子直接從他琵琶骨穿過去,稍微一動,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啊,你他媽的,竟然敢穿我琵琶骨,老子殺了你。”
“你等着,等我爹來了,我一定要讓他把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熊公子撕心裂肺的怒罵着,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往下滴,劇痛讓他渾身都顫抖個不停。
這一動,扯到琵琶骨,又是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
“啪”
白皓宇一個巴掌抽過去:“你再說一個字,老子連你胳膊也穿起來!”
熊公子立刻慫了。
“你們幾位,剛才還不是讓熊公子有好事的時候,一起叫你們嗎?”
白皓宇轉身看向另外幾人。
“我們,我們可去星月森林,也……也……”
一身綠的李公子結結巴巴的開口解釋,心裏更是後悔的要死。
早上,他母親要他在書房好好讀書,不準出去,結果他就是不停,愣是偷偷溜出來。
早知道這樣,他就呆在家裏了,何必來這兒受這個罪?
他發誓,以後一定會聽媽媽的話!
“我知道,可是你們出言不遜,大庭廣衆之下,污言穢語羞辱她,也該死!”
随後,白皓宇如法炮制,在一連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将熊公子身邊的幾位公子,都穿在這條繩子上。
茶樓衆人一個個吓的瑟瑟發抖,甚至不少都尿了褲子,眼神驚恐,面色蒼白,活像一隻隻受了驚到鹌鹑。
“王師兄,我們出去吧,今天一天什麽都不用幹,先把仇報了再說。”
白皓宇看了一眼王言,用力一拉手中的繩子,熊公子幾人再次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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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着出了茗香茶樓。
“原來,天藏宗并沒有沒落,他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角落裏,那頭發花白的老者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快看,快看,那不是熊公子,李公子,秋公子他們嗎?”
白皓宇這一行人瞬間吸引了街上衆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此時,白皓宇牽着他們,就像是牽着一條條喪家之犬,每走一步,他們便慘叫一聲。
鮮血染紅繩子,再一滴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在街道上留下一條條長線。
沒一會兒,大街上的百姓就開始朝幾人丢爛菜葉子,臭雞蛋等等。
“終于遭報應了,老天有眼啊!”
一瘸腿老頭子顫顫巍巍的丢着手裏的臭雞蛋,嘴裏說話的同時,卻已經是老淚縱橫。
原來,八年前,秋家的公子看上了這老者的兒媳婦,兒媳婦甯死不從。
秋公子就帶着幾個下人把他兒子綁到房子裏,放火燒了房子。
兒媳婦眼睜睜看着自己丈夫被燒死,受不了打擊,直接跳井死了。
可憐,她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有個三個多月的孩子。
這老者找秋公子拼命,被打斷了一條腿。
從那之後,老伴就徹底瘋了,半年之後也跟着兒媳婦跳了井,就留下他這麽一個瘸腿老頭子。
本以爲,就算死了,也見不到這些畜生的下場了,沒想到……
“老伴啊,兒子,兒媳婦,還有那未出世的小孫子啊,你們在天上看看吧……”
老頭子拖着自己的一條腿,拼命跟着長長的隊伍,就爲親眼看到這些畜生的下場。
“我可憐的燕子,我的虎子啊,你們看看,終于有人收拾那幫畜生了……”
這是一個年約半百的婦人,頭發已經白了一大片。
她年輕時,那是十裏八鄉的美人,找了個老實人過日子,沒多久生了一兒一女,雖然窮苦,日子過的倒也舒坦。
隻不過,好景不長,有一次進城賣菜的時候,被李家的一個公子看上了。
李公子不管不顧,當街就把人搶回去,第三天才丢出來。
這婦人被人污了身子,自覺無顔活着,想要一死了之,可丈夫苦苦哀求,兩個孩子嗷嗷待哺,她不能死。
誰知,當天晚上,丈夫提着一把菜刀沖進李家。
結果可想而知,李家不僅殺了他丈夫,更是讓人把她隻有三歲大的兒子丢入井中。
這婦人幾乎快要瘋了,可看看隻有五歲的女兒,還是強忍着活了下來。
誰知,女兒更是命苦,平日裏躲在家裏不敢出門,那一夜花燈節,竟又遇上了李家的人。
曾經的李公子,現在已貴爲李家長老,而她女兒又入了現在李公子的眼。
其結果,可想而知,十天後,她見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人樣。
在家苦熬了三天,就一命嗚呼。
這婦人也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她出奇的平靜,安排好女兒的後事之後,就好好的活着。
她在等,等一個複仇的機會。
哪怕是賠上自己這條老命,隻要能扯下李公子的一塊肉,她也心滿意足。
平日裏,她每次上街,懷裏都揣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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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能遇見的,隻是李家的幾個下人罷了。
今日,今日李家的畜生終于遭了報應,被人穿着琵琶骨,在街上拖着走。
這婦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摸着懷揣着的刀。
等一會兒隊伍停下來的時候,她要去把李家那個畜生的心髒挖出來,看看它究竟是什麽顔色。
“老頭子,我撐了十年,終于見到這幾個畜生的下場了,你和閨女終于可以安息了。”
“爹,娘,壞人終于得到報應了,你們安息吧……”
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來,哭喊聲也越來越多,菜葉子臭雞蛋幾乎把幾個人都糊住了。
可想而知,這些年,熊、李、秋、黃等幾家在這東臨城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惡事。
唯有黃胖子比較幸運,直接被白皓宇一巴掌抽死了,不用跟着受這份罪。
白皓宇和王言兩人的腳步變得緩慢,看着哭嚎震天地街道,心中五味雜陳。
同時,更是堅定了要将這幾家滅門的心思。
……
“誰,誰敢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對我熊家出手?”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街道另一邊,以熊萬田爲首的一夥人氣勢洶洶的攔在白皓宇一行人面前。
圍觀的百姓頓時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光天化日?”
白皓宇冷笑一聲,随手指着一白發蒼蒼的老妪:
“十年前,她孫兒才十五歲吧,熊公子看上人家姑娘,人家不姑娘願意,就把人父母打死了。”
“爺爺氣憤不過,上前理論,也被你家公子打死了,那小女孩被帶回去,足足折磨了七天七夜,丢出來的時候連個全屍都沒有,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事?”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翻出來幹什麽?”
熊萬田雙眼一瞪:“再說了,我兒能看上她孫女,那是他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熊夫人更是不管不顧,直接撲到兒子面前,抱着兒子掩面痛哭。
熊公子平日裏吃喝玩樂,幾乎都把春風樓當家了,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如今,又被穿着琵琶骨在街上走了一炷香,又累又痛的,一張臉都已經白裏透着青了。
“娘,娘,好疼,好疼啊,你救救孩兒,救救孩兒啊!”
看着自己的母親出現,熊公子緩緩睜開眼睛,滿是虛弱的開口求救。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太痛了,真的是太痛了!
“娘,你殺了我吧,讓我死吧,我實在是太疼了……”
“孩子,孩子你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你父親來了,他正在救你呢,你一定要堅持住!”
熊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幅生不如死的模樣,隻感覺一顆心都要疼快要碎了。
“爹,爹來了……”
熊公子強撐着說完這幾個字,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了。
其它幾位公子也差不多,雙眼半睜不睜,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随時都能睡着了。
至于這幾位公子的随從,倒是身體比主子們好,到現在還非常清醒。
前方,白皓宇聽到熊萬田的話,臉上竟然多了一絲笑容:
“是啊,熊公子能看上人家姑娘,是他們的福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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