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所有的落腳點,都有大批邪魂攻擊。
一天下來,白皓宇和王言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宗門一共死了十八個弟子,最小的不過十九歲,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
還有七名女弟子,死狀極慘,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快裹不住身體了。
與她們一起的師兄們,大多都死了,就算活下來,也都已經奄奄一息。
宗門的落腳點還有其他修士也進來了,邪魂來襲的時候,這些人不僅搶了他們的護身法寶,還把幾個師姐給糟蹋了。
最後,把奄奄一息的師姐丢到洞外面吸引邪魂,以保全他們自身。
與幾位師姐同行的師兄們,大多被他們聯合起來,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然後,他們一個一個往外丢,一直撐到了天亮邪魂退去。
幸存下來的幾個師兄,也是因爲王言和白皓宇及時趕到,否則就算沒有邪魂,以他們都傷勢也活不過一天。
兩人心裏都憋着一股氣,等星月森林的事情做完了,出去之後第一個拿那些人開刀。
當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偌大的星月森林已經空無一人。
白皓宇和王言安靜的坐在一處落腳點門口,等着邪魂來犯。
然而,這一次來的邪魂比昨晚少了很多。
“平日裏大概就是這個量!”
最後,王言坐在地上,低低的說了一句。
白皓宇明白,天藏宗這是被人算計了,要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間,所有天藏宗落腳點都受到邪魂攻擊。
更不可能,那麽湊巧的,每個落腳點都有其它修士進來。
如果單單是邪魂的話,憑着宗門弟子的手段,未必會有這麽嚴重的傷亡。
“我們回去吧!”
白皓宇起身淡淡說了一句,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線索,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這是第一次,他的修爲有了大幅度的進步,但他卻沒有絲毫喜悅。
甚至,他甯願自己的修爲原地踏步!
天福酒樓的客房被擠的滿滿的,沒受傷的都是幾個人同住一間屋子。
鼎盛商行的趙剛和青陽宗周天揚早早就帶着一批丹藥來到酒樓。
天藏宗弟子在外,不僅要爲自己謀生路,還要多賺一些貼補宗門。
畢竟,宗門每天都有那麽多張嘴要吃飯。
曾經,他們也是被師兄師姐們這麽養大的!
此時此刻,他們最需要的就是丹藥恢複傷勢,但丹藥的價格何其昂貴,不是他們能買得起的。
鼎盛商行和青陽宗此舉,無異于是雪中送炭。
等白皓宇和王言回來的時候,見周長老和另外一位劉長老也已經到了天福酒樓。
兩人同樣帶了一批應急的丹藥,并且帶來一艘飛船,讓傷勢嚴重的弟子回宗門養傷。
一番折騰之後,直到晚上才忙活完。
劉長老帶着重傷的弟子回去了,周長老則留了下來。
入夜,周長老、白皓宇、王言,還有那位肖國立師兄一同商量事情。
肖國立是比王言大一輪的宗門弟子。
原本是從隴西城回宗門,隴西城在天藏宗南邊,而東臨城卻是在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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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王言的消息之後,他便繞路趕來東臨城。
“此次的事情,沒那麽簡單,怕是後面又有一方大勢力的影子。”
肖國立緊皺着眉頭,如今宗門勢微,落進下石的大有人在,此次東臨城死了這麽多弟子,一定不能輕易算了。
“你們有什麽發現?”
周長老看了一眼白皓宇和王言,畢竟星月森林的事情,兩個最清楚。
“宗門的落腳點,被人點了引魂香,雖然大家進去的時候,香已經滅了,但那味道卻一直都沒散。”
白皓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能發現引魂香的殘留,完全是因爲體内的“先天聖樹”吞噬了太多邪魂的緣故。
他的感知力要比尋常人更敏銳一些罷了。
“怪不得,那麽多邪魂不僅能輕易找到宗門落腳點,還拼命的往裏面鑽。”
周長老眉宇間多了一抹深沉,一股隐晦的殺機從瞳孔深處一閃而過。
“這件事情你們繼續調查,國立你隐藏在暗處,防止有人狗急跳牆!”
周長老迅速做出安排:“同時,手頭上沒任務的弟子,就先回宗門去,等這件事情了結,再做打算。”
第二天清早,所有天藏宗弟子一夜撤走的消息傳遍整個東臨城。
大街上的茶樓、酒肆,又有了新的話題。
“這天藏宗啊,是徹底沒落咯!”
茗香茶樓内,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品了一口茶,略帶惋惜的說了一句。
“诶,那可是曾經九幽大陸擎天柱一般的存在啊!”
“哈哈哈,老頭,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一年輕男子大笑着,言語間還帶着濃濃的鄙夷:
“不怕你們知道,小爺前天晚上還玩了一個天藏宗的小婊子,也就那樣!”
“什麽?熊少,真的假的?”
與熊少同桌的幾個衣着華麗的年輕公子哥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崇拜。
“哼,那當然是真的,前天小爺帶着幾個下人去星月森林轉悠了一圈,剛好晚上在落腳點碰上幾個天藏宗的小婊子。”
熊少一見衆人興緻勃勃,頓時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
“話說,那小婊子長的倒是不賴,渾身上下軟的和棉花似的,身體也倍兒棒。”
見衆人一臉的豔羨,熊少那身爲男人的虛榮心立刻膨脹起來:
“熊少我好歹也是一夜七次郎,浪裏小白龍,足足折騰了一夜,那小婊子愣是沒慫過!”
“當然,熊少我吃肉,下面的人,自然也要跟着喝點湯的,啊,哈哈哈……”
說罷,看着幾個同伴,笑的那叫一個賤!
衆人也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幅“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表情。
“那,那後來呢?”
其中一一身綠衣的龅牙男,臉上帶着猥瑣的賤笑,提着一口老太監的嗓子開口詢問。
“诶,可惜啊,屋外的邪魂像瘋了一樣,不停的往裏邊兒闖,隻能把那小賤人丢出去了。”
說到最後,熊少帶着一幅意猶未盡的表情,語氣中還帶着些許惋惜。
“熊少不愧是熊少,竟然能想到如此一個“物盡其用”的好法子,真乃我輩楷模,我輩楷模啊!”
一黃衣胖子也趕緊開口恭維,畢竟“享用了一個天藏宗小賤人”這樣的盛事,那是能吹噓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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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這樣的好事,記得把小弟也叫上,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慣啊,哈哈哈。”
“诶,我說黃胖子,就你那低頭不但看不見老二的體格子,就算是把人擺在你面前,你用的了嗎?”
熊少身邊的一癞痢頭用一雙老鼠眼上下打量着黃胖子,滿臉揶揄的笑問着。
“瘌痢頭,你他麽的看不起誰呢,本公子有的是下人,找兩個人幫襯幫襯還是可以的!”
這幾人,都是城中一些小勢力的公子哥,平日裏沒事聚在一起鬥雞遛鳥,調戲良家婦女,沒幹過一件好事。
整個茗香茶樓的人都知道,也沒把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隻當他們是過過嘴瘾罷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兩個人。
兩人面色陰沉,滿身殺氣的年輕人。
小的看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大的也不過三十歲左右。
随着兩人走進茶樓,整座茶樓的溫度,像是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原本熱鬧的茶樓刹那間鴉雀無聲。
來人正是白皓宇和王言,他們說過,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爲那十八位屈死的師兄師姐報仇。
而眼前這位熊公子,就是第一個。
“這他麽哪來的兩個雜碎,竟敢擾了本公子的雅興?”
黃公子罵罵咧咧的起身,肥胖的身體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像頭豬。
白皓宇看着他:“聽說,你是個胖子?”
包括黃公子在内的,茶樓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就站在你面前,他胖不胖你看不出來嗎?
隻是,感受着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森殺意,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多說一個字。
“老子胖不胖,你看不出來嗎?”
黃公子生氣了,他非常不喜歡眼前這人說話的語氣:
“你眼瞎呀?”
“我很不喜歡胖子!”
白皓宇一字一句的說着。
“他媽的,你算那根蔥,老子也不喜歡你這瘦子,你怎麽不去死啊?”
黃胖子大怒,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比自己還嚣張的。
“是啊,你怎麽不去死啊?”
白皓宇冷冷的開口問了一句:“要不,我幫幫你?”
“你……啊……”
黃胖子大怒,伸出自己胖乎乎的手指頭指着白皓宇,正想說點什麽,卻是突然慘叫起來。
隻見,白皓宇一把握住他那根手指頭,用力一掰,黃公子的手指頭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着。
而且,他的整隻手迅速腫脹起來。
“你……”
黃胖子痛的滿身的肥肉亂顫,他還想開口說點什麽,白皓宇卻一點兒也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擡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黃胖子整個人直接被扇飛到路面上,落地的時候,整個地面都劇烈的顫抖一下。
熊公子幾人終于慌了,“嘩啦”一聲,幾人趕緊站起來,緊緊的縮成一團,滿臉驚恐的看向白皓宇和王言。
“我,白皓宇,天藏宗弟子,今日特地來此,殺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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