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天香樓的客人,非富即貴,什麽世家子弟,宗門少主,更是此地常客。
今天的天香樓格外的熱鬧,不論是大堂還是包廂都擠滿了客人。
所談論的話題,也隻有一個:
天藏宗白皓宇,當着嶽夫人的面,廢了嶽少青的一雙眼,還平安無事的活到了今天。
“嘿嘿,錢老三和高憨子的事情聽說了嗎?”
突然,一道略顯尖細的聲音将所有聲音壓了下去。
衆人随着聲音一看,見此人正是鼎盛商行的少掌櫃趙剛。
鼎盛商行是東臨城數一數二的大商行,少掌櫃趙剛雖說人有點猥瑣,但腦子卻轉的非常快。
而且,鼎盛商行一向與“兩家三宗”不對付,雙方在生意上明争暗鬥,不可開交。
“哈哈哈,趙少掌櫃果然與衆不同,關注的重點都和我們不一樣。”
一個小家族的公子徐子信出言嘲諷一句。
他徐家向來與嶽家親厚,他的親姐姐嫁給了嶽家一位旁系公子,連帶着他們徐家的地位在東臨城都提升不少。
趙剛眼珠子轉了轉:“這個是自然,本少掌櫃是在想,這嶽家家族傳承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
“什麽意思?”
“對啊,對啊,怎麽不同凡響了?”
頓時就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公子哥兒,頂着一張“好奇寶寶”臉,興緻勃勃的開口詢問。
趙剛端起茶杯,潤了潤唇,又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唇,擺足了架子。
“你個狗日的趙剛,都在東臨城這一畝三分地混,誰還不知道你什麽尿性,趕緊說,怎麽不同凡響了?”
有與趙剛交好的公子笑罵一句,讓他趕緊說。
趙剛毫不在乎的擺擺手,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
“這第一啊,從公子到下人,都喜歡别人的老婆,是也不是?”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頓時哄堂大笑。
不過,事實确實如此,東臨城那麽多好姑娘不找,偏偏要找錢老三和高憨子的老婆。
啧啧啧,别說,這口味……哈哈,還真獨特。
“這第二啊,公子搶了人家老婆,玩膩了給人送回去,頭一遭啊!”
趙剛又喝了一口茶,眼神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
“哈哈哈,說的不錯,确實是頭一遭,還送回去了……”
“趙少掌櫃果然是慧眼如炬,這……看事情就是比我們這些人毒一點兒,啊?”
衆人再次起哄,搖頭晃腦的拍手叫好。
“管事更厲害,玩着人家的老婆,還要讓她男人在旁邊伺候着。”
“這,可是千百年來頭一遭啊,是不是?”
“趕明兒我要找這管事問問,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趙少掌櫃說的對,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
整個大堂都是戲谑的哄笑聲,那位徐子信一見這種情況,有心想說點什麽,但又怕犯了衆怒,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咦,那不是白皓宇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衆人全都停下來轉頭看向門口,齊刷刷的向白皓宇行注目禮。
白皓宇:“……”
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真好,怪不得老家那麽多人喜歡當明星。
“我說兄弟,你可以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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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到大哥,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趙剛一見白皓宇,一雙小眼睛散發出道道精光,滿臉欣喜的走上來,一把抓住白皓宇的胳膊套近乎。
“趙少掌櫃言重了。”
白皓宇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胳膊,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這趙剛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
無非是想通過自己,與天藏宗交好,就算不能和天藏宗交好,也能多認識幾個宗門弟子。
這對他鼎盛商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白大哥客氣啦,你敢硬剛嶽少青那孫子,那就是我大哥!”
趙剛絲毫不在意白皓宇的冷淡,依舊滿臉的熱情。
“哼!”
突然,一道陰森的冷哼從二樓樓梯上響起。衆人齊齊轉身看向樓梯。
“是嶽家大小姐嶽珊珊!”
有人低低說了一聲,原本哄鬧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
嶽珊珊一襲粉衣,柳眉杏眼,膚若凝脂,臉如白玉,标準的美人胚子一個。
她自小是由父親親自教導,可不是嶽少青那等纨绔子弟。
“你就是白皓宇?”
她盯着白皓宇,淡淡開口問了一句,同時從樓梯一步步往下走。
她身後還跟着一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腰間挂着一柄長劍,劍目森寒,死死盯着白皓宇。
“怎麽,嶽小姐有什麽指教?”
白皓宇淡淡笑了一聲,一雙眸子帶着某種審視的意味打量了一眼嶽珊珊:
“果然不及“林師妹”白,不及“林師妹”大,又不及“林師妹”軟。”
這紅果果的調戲頓時讓嶽珊珊柳眉倒豎,怒氣沖天。
“放肆!”
嶽珊珊還未開口,他身後跟着的男子突然出聲,擡手便是一道劍氣,隻逼白皓宇。
自古,美人身邊總是不缺護花使者,通俗點說,就是舔狗。
這道劍氣看似平常,實則帶着一股淩厲霸道之意,所過之處,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漣漪。
且,劍氣直沖白皓宇眉心而去,一看就是打算将他當場滅殺。
“啊,這,這不是青雲宗的少宗主周正奇嗎?”
身爲三宗之一,青雲宗的少宗主,天香樓内認識他的人可不少。
當即有人道破了他的來曆。
有傳聞說,嶽家準備和青雲宗結親,大家一直以爲是謠傳,如今看來恐怕确有其事!
白皓宇随意擺擺手,一股元力飛出,剛好撞在周正奇的劍氣之上。
“砰”
隻聽一聲悶響,整個大堂似乎震動了一下,空氣如同波紋一般朝四周散開。
周正奇略微有些驚訝,他擡頭看了白皓宇一眼:
“呵,倒是有幾分本事,怪不得敢如此嚣張!”
“不過,這年頭,坐進觀天、夜郎自大的天~才比比皆是,但最後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希望,道友不要自誤!”
白皓宇也不惱怒,隻是開口問了一句:
“和你有關系嗎?”
“你……哈哈哈,好,好啊!”
周正齊怒極反笑,他修道多年,還從未見過這麽不知死活的。
“珊珊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廢了少青的一雙眼睛,難道不應該給嶽家一個交代嗎?”
“再說了,縱然少青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也自有嶽家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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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你怎能當着嶽夫人的面,下如此狠手?”
“這,等于是毀了少青的一生,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太過分了嗎?”
白皓宇:“……”
以前在老家隻聽說過聖母白蓮花,綠茶婊,沒想到在九幽大陸,他竟然見到了一種新的物種:
胡茬婊?
這……還真是長了見識了!
不過,吵架這一塊兒,白皓宇向來沒輸過,再說了,我身負五千年優美文字的傳承,怕你這個?
“至交好友?”
白皓宇冷笑一聲:“你們這是在床上交的吧?”
此言一出,整個大堂再次嘩然,趙剛看向白皓宇時,一雙眼睛都開始冒小星星了。
這白皓宇,也太敢說了吧?
嶽珊珊氣的俏臉漲紅,胸口起伏不定。
周正奇這家夥看着道貌岸然的,但眼裏卻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得意。
不過,這絲得意很快被他藏起來,正想開口繼續說話,卻直接被白皓宇打斷:
“照你的說法,嶽少青做的不對,自有嶽家懲處,那我若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自有我天藏宗懲處,你在這兒狂吠個什麽勁兒?”
“怎麽着,我是給你老子戴綠帽子了,還是給你戴了,又或者是,我抱着你兒子跳井了?”
“還有,什麽叫我毀了嶽少青的一生,老子是找人把他霸王硬上弓了,還是閹了他小弟弟了,又或者,妨礙了嶽家的優良傳統,讓他以後不能觊觎别人的老婆了?”
大堂衆人隻聽的是目瞪口呆,異彩連連,甚至還有不少人跟着點頭附和。
就連王言都有些懵:
現在都小師弟,口才都這麽好嗎?
字字句句戳着嶽家的心窩肺管子,卻又不帶一個髒字。
至于趙剛,此時對于白皓宇的敬佩之意,那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
“你……找死!”
周正奇明顯詞窮了,憋了老半天,整出這麽一個字來。
“你不就是想打架嗎,還磨磨叽叽,婆婆媽媽的說了這麽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
白皓宇這一句話,簡直把周正奇氣的原地爆炸!
他m的,這混蛋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的壞的都讓他說了,自己反倒是裏外不是人了。
此刻,就連嶽珊珊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惱怒:
你要打直接打就好了,非要把我女兒家的清白名聲搭進去才能開始嗎?
她可是感覺到了,大堂這些人,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仿佛,是在印證剛才白皓宇那混蛋說過的那些玷污自己名聲的話。
“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此時的周正奇,那真是怒火沖冠,快把自己都烤熟了。
“城中演武台,你可敢一戰?”
白皓宇冷笑一聲:“我若敗了,任由你處置,那你若敗了……”
“哼,本少主不會敗!”
周正奇怒氣十足,但信心滿滿。
“你該不會是不敢和我比吧,說什麽你不會敗!”
白皓宇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哼,本少主敗了,也任由你處置!”
“好!”
白皓宇大叫一聲,衆人齊齊移步演武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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