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越敖天資出衆,所以這十年已經是煉魂境大圓滿。
而越長虹天資普通,十年的修煉依舊是煉魂境中級。
越敖走的時候特意去看了越長虹一眼,雖然性命無憂,但最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此刻,敵人就在眼前,再加上七星宗在三星鎮一向橫行霸道多年,從未吃過虧,他怎能克制的住?
越敖已經進去了,孟紫睿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隻能跟着進去。
三人剛剛進去,就聽身後“吱呀”一聲,門關上了。
“來啦?”
白皓宇已然起身,他如同面見老友一般笑吟吟的坐在床上看着三人。
“你……”
越敖微微一愣,心裏突然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慌。
“糟了!”
孟紫睿的一顆心在瞬間沉入谷底:
對方擺出這幅态度,說明什麽?
人家有恃無恐,早就在這兒等着他們三人呢。
白皓宇沒有搭理越敖和孟紫睿,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李玉山:
“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給我介紹介紹這兩人。”
“去他的老相識,誰想和你老相識,我李玉山恨不得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認識你!”
李玉山苦着臉,在心中狂罵了數千百次仍不解氣。
但是,見識過白皓宇的殘暴之後,他還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呸,一介散修也敢跟老子在這兒裝大頭蒜?”
越敖最先反應過來,怒罵一聲,提劍刺向白皓宇。
濃郁的元力裹挾着劍身,在屋内卷起一道淩厲的勁氣。
兩人距離不足一丈,越敖又是突然發難,白皓宇看似又沒有防備。
因此,越敖信心十足!
一想到自己剛才被對方的一句“來啦”給吓住了,他就惱怒不已,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一邊的孟紫睿見狀,也不猶豫,拔劍就刺。
不過,他刺的是白皓宇的下盤,就算對方躲過了越師兄的劍,也難以躲避自己這一劍。
畢竟,兩劍幾乎不分先後,且勁氣十足,别說是一個散修,就算是正經道門出來的凝體境初級弟子也難以躲避。
白皓宇依舊是那一招兩指夾劍,“咔”的一聲脆響,越敖的長劍斷成三截,其中兩截還倒飛回去,在他胸前刺了兩個血窟窿。
與此同時,他右腳擡起,直接把孟紫睿的長劍踩在地上。
“噗通”一聲,孟紫睿隻感覺一股巨力自右臂傳遍全身,不由自主的就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門外偷看的徐藝三人一見白師兄如此神武,不由得眼眸閃亮,異彩連連。
“行了,進來吧,不用偷看。”
白皓宇朝門邊招招手,打開門讓三人進來。
徐藝三人哂笑着,不好意思的走進來,看着地上的兩人,問道:
“師兄,他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刺殺你?”
不等白皓宇回答,張月也開了口:
“師兄,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麽修爲,可想來比他們高出許多,這種事情吩咐師弟師妹們就行,何必自己動手呢?”
白皓宇擺擺手示意三人坐下,别以爲他聽不出來他們的意思:
你這修爲,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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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行了,還特意把人騙進來,也不怕失了身份。
“好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白皓宇再次看像李玉山。
李玉山都快哭了,越師兄和孟師兄可都是煉魂境大圓滿,兩人加起來都在您手裏走不了一招。
以您這樣修爲的前輩,還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這些小輩,您的心不會痛嗎?
您禮貌嗎?
您還講不講武德?
“怎麽,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白皓宇看着李玉山的苦瓜臉,再次開口詢問,隻不過語氣就已經不那麽美麗了。
“前,前輩,我們……我們是七星宗的弟子,我也是奉命行事,帶個路而已,帶個路而已……”
李玉山帶着哭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恭恭敬敬的跪在白皓宇面前了。
畢竟,兩位師兄一個跪着,一個癱坐着,他也不好站着,不是?
“你們七星宗爲什麽要招收青壯年弟子?”
白皓宇繼續開口。
“這,這個……”
李玉山偷偷看了一眼旁邊一跪一坐的兩位師兄,趕緊搖搖頭:
“我也是奉命行事,其它的不敢多問。”
“這麽說來,你沒什麽用處了?”
白皓宇刀子似的目光掃在李玉山的臉上,李玉山渾身篩糠似的抖,一張臉比天上的雲還白。
“不不不,前輩,前輩我有用,我還有用!”
一聽這話,李玉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用就代表着自己該去死了。
“好像,好像是宗門新來了長老,說是要提升宗門整體實力。”
“我就知道這麽多,求前輩開恩,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最後這句話說完,李玉山“砰砰砰”的開始給白皓宇磕頭。
雖然,從始至終,白皓宇神色如常,氣勢全無,隻是看了他一眼,但他真的是害怕。
他在宗門修煉十多年,知道他們的宗主就是這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轉眼就把一個犯了錯的弟子一巴掌拍死。
當時,他就在跟前,那位師弟的腦漿子濺了他一臉。
宗主做完這一切,慢條斯理的洗了個手,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繼續開會。
眼前這位白前輩,像極了那位平日裏“和藹可親”的宗主。
“一邊候着!”
白皓宇淡淡說了一句,轉頭看向越敖和孟紫睿:
“你們兩個若是能說出一點兒有用的東西,或許還能留一條小命。”
“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宗門!”
越敖雖然胸前插着兩截斷劍,痛的臉色發白,但卻依舊“甯死不屈!”
白皓宇點點頭,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我特别欣賞像你這樣拳拳心意護宗門的弟子,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
說罷,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扒開瓶塞拿出一顆丹藥給越敖喂下去:
“我師姐是個全才,無論是煉制丹藥,還是法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還特别喜歡研究新東西。”
“這個丹藥是好東西,名叫“悟神丹”,隻要服下一粒,人的五感能瞬間提升十倍不止。”
“這樣,對于天地的感悟就會更加深刻一些。”
越敖微微一愣,這樣的好東西,别說是他,就算是他們宗主也是渴望而不可求的,竟然就這麽給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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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宇說的确實沒錯,越敖胸前的兩個血窟窿開始不停的蠕動,兩截斷劍硬是被從傷口裏擠出來掉在地上。
越敖的傷口雖然沒有全好,但卻已經開始長出新的肉芽。
别說是越敖,就連徐藝三人也呆住了:
師兄這是鬧哪樣?
該不會是傻了吧?
這麽好的東西竟然給這個七星宗的弟子服用了?
難道他們剛才來不是想要殺他,而是來和他交朋友的?
“悟神丹”啊,他們也聽周長老說過,好想要啊!
不知道現在把這越敖開膛破肚,丹藥還能不能拿的出來?
“當然,五感提升,意味着,對于疼痛的感知力也會提升十倍不止。”
最後一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直接澆在所有人心頭。
徐藝三人相視一眼,面容扭曲:這麽好的東西,師兄竟然就是用來逼供的?
有這麽暴殄天物的嗎?
要不是打不過,他們三個早就聯手打死他了!
李玉山和孟紫睿本就蒼白的面色此時已經慘白,至于越敖……
直接打了個哆嗦,大小便都快要失禁了。
“我,我……”
他剛想開口表示自己願意說,什麽都願意說,但白皓宇卻封住了他的嘴:
“我不想聽你說了,就是想單純的試試藥力而已!”
說罷,不等越敖開口,他撿起地上的長劍,輕輕在越敖身上劃了一道血口子。
“嗚嗚……”
明明隻是一道小口子,越敖卻痛的渾身抽搐,面容扭曲,刹那間鼻涕眼淚沾了一臉。
他想要叫,但卻被白皓宇封住了嘴,隻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看來師姐說的沒錯,這藥最适合用來逼供!”
白皓宇淡淡的笑着,又是一劍,刺入越敖剛剛長出肉芽的傷口。
越敖渾身顫抖着,冷汗瞬間打濕衣衫,額頭、手背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的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他的四肢不規則的扭曲抽動着,十根手指頭時而張開,時而握住,仿佛要抓緊什麽似的。
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字:
痛!
李玉山和孟紫睿死死低着頭,渾身也是篩糠似的抖,身下已經多了一片汗漬。
“眼前這個人比邪魂還可怕一千一萬倍,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個瘋子。”
“魔鬼,他是個魔鬼,他根本就不是人!”
徐藝三人坐在旁邊也是看的臉色發白,但他們卻并沒有出聲。
他們經常接任務下山,見多了那些被邪魂吞食而死的人的家人,也給宗門帶回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
那些孩子的家人,大多都是被邪魂吞食了。
何況,他們自己就是那些孤兒中的其中一個。
他們雖然隻有十六七歲,但卻經曆過世間疾苦,經曆過颠沛流離,經曆過重重苦難。
昨天傍晚,聽了白師兄的話,明顯這七星宗是和邪魂之事有很大關系的。
所有和邪魂扯上關系的人,都該死,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更何況,他們竟然敢來暗殺師兄,
簡直就是罪不可赦,罪加一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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