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廢了好大力氣才将小旺與小黑壓制,好不讓他們現身參戰,可小白的聲音一出,小黑直接從龍眼石内沖出!
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回來了,似乎大了很多。
隻是小白如何厲害,又怎會是螭吻的對手。
毫不猶豫,吳哲将小白一把收入妖獸手環,随後直接離開了遊戲!
……
安全艙内,吳哲面色蒼白如紙,一副快到強弩之末的樣子。
急速返回大陸受到的空氣壓強讓其脆弱的身體極爲難受,還不如在遊戲裏呆的舒服。
沈萬華與吳兖早早就在安全艙的下落點等待吳哲,他們對與吳哲選擇乘坐安全艙回來感到疑惑,内心又暗自歎息。
在吳哲去往鋒銳大陸之後沒多久,他的身份便已經被洩露,所以沈萬華這才不避嫌,讓吳兖待在自己身邊。
兩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說,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鬼市,無日山的黑江之上,慢慢蕩漾出一艘烏漆墨黑的小船,船上正是滿臉麻子的鬼先生,鬼先生身後站着一個吳哲在龍随世界内極爲熟悉的人,錢諾一,這是鬼先生入鬼市後第一次離去,驚動了不少勢力,錢諾一畏手畏腳的有些害怕。
“先生,長文的轉世來了?爲什麽您要親自去接他。”
“你是仙運童子轉世,運氣好我不用擔心,便派人來接你。但其餘三子運氣可沒你那麽好,各個都是苦命的娃,今日算到仙文童子轉世先會降臨黑江,我得親自迎接。”
“嗯,我也有些念想長文了。”
各勢力眼線早在半小時前便對阻止進行彙報,不日後,便有許許多多的大船跟在鬼先生的小黑船身後,不去打擾,就好像對方不知道自己存在一般。
吳哲回到劍啓大陸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他還沒有做好回到遊戲的準備,想着螭吻會不在一直在自己身旁守着。
死無所謂,吳哲是不想看到小白他們受傷害,何況他現在身懷重任,不能輕易死了。
拿着龍随頭盔,吳哲看着安全艙内的倒計時,自己還有十天就回到大陸了,内心突然有種解脫之意,放下頭盔,深深吸了口氣,在這般極其壓迫的環境下,竟然睡着了……
滿臉笑榮,極爲安逸。可突然見,眉頭皺起,似乎遇到了什麽讓他揪心之事,隻見吳哲的雙眸不自覺暴出幾根細小的青筋,經過這幾天安全艙的空氣壓縮,誤打誤撞下将吳哲體内殘留的五行屬性全都逼到了一處,眼睛上!
濁清眼隐隐有些苗頭,青筋之外還散發着一絲絲雷電之力,極爲玄乎。
……
幾日的時間,安全艙散出強烈的雷電之力,一陣怒吼聲下,安全艙改變了降落位置,朝着無日山黑江盡頭而去。
最後一日,無日山黑江盡頭,泛起劇烈海浪,海浪如雨水般傾斜而下,不少魚獸翻着白肚漂浮在江水之上,它們不是被砸死,而是被電暈了。
鬼先生撐着遮陽傘,帶着錢諾一踏彩虹而來,畫面有些不協調。
他們兩似乎在尋找些什麽,左看看,右忘忘,兩個人懸浮在黑江之上,顯然修爲都是不俗。
“找到了。”
鬼先生話語落下,所指之處冒出氣泡,一艘周身附帶雷電的安全艙冒出了水面。
“滋滋滋!”
鬼先生聽得身後的傳來的聲響,皺眉揮手,一層水汽結界憑空升起,分割了這一方世界。
“先生,長文轉世好厲害,竟領悟了雷元素。”
錢諾一興奮說着。
滿臉青筋的吳哲推開安全艙,搖搖腦袋爬了出來,幾根細小的藍毛出現在腦袋上,細看下,比以前還要水藍。
轉頭看了眼四周,吳哲重重吸了口氣,歎道:“這裏是?錢諾一?……”
“仙文童子,果然是人中之龍……”
“吳……吳哲!竟然是他……”錢諾一吃驚叫道。
“仙文童子?你是在叫我?你是,錢諾一?”吳哲好奇盯着站在他前頭的那個滿臉麻子的老者,還有老者身旁的錢諾一,還以爲自己又回到了遊戲内。
鬼先生沒有說話,隻是思想到這個,而吳哲在現實世界的濁清眼已經大成,在遊戲中運用的熟練,對現實幫助也挺大,這就聽到了鬼先生心中所想。
大笑之下,鬼先生再揮手,往自己與錢諾一的腦袋上渡了一層薄霧:“哈哈哈,不錯不錯。濁清眼已經大成,而且還是附帶着雷元素,比沐恩那小身闆要強的多了。”
“鬼先生?預測大師……”
吳哲滿臉警惕,面前這人的身份在第一時間濁清眼已經看的清楚,而且自己也在這一刻再也探尋不到他與錢諾一腦海中的想法。
“我有一粒丹丸,受人之托贈與你。”
“什麽丹丸?”
“一粒或許可以改變一生的丹丸,你想要麽?我身旁這小友便是吃了這粒藥丸,修爲得到精進。”
看了錢諾一一眼,吳哲搖搖頭說道:“不想。這裏是哪?”這次回來的目的隻有一個,他也很清楚現在獲得的東西與接觸的人也許會在自己改變過去後全都消失,想在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好好陪着沈萬華。
“無日山黑江,我可以送你到車站。”
鬼先生收回丹丸,滿臉笑意。隻是他這一笑有些惡心。
吳哲不會在意他人的容貌,點頭感謝,想支撐着身子站起來。
錢諾一快步上前,扶着吳哲,在剛才的對話中,他已經知道吳哲是仙文童子轉世。滿臉親切之意。
“咦,你的腿好了?”鬼先生看到吳哲沒被錢諾一攙扶便能站起來,好奇問道。
“你知道我腿受過傷?”
“嗯……”鬼先生點點頭,内心卻在思索着很多事情。四童子轉世,除仙運童子外,其餘三人每個都會遇到一次天劫,意思是不詳遭遇,自己早早算到了仙文童子的雙腿有疾,可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清楚的變數。
吳哲見他沒有說話,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錢諾一問道:“錢諾一,遊戲裏你在什麽位置。”
“到處都是妖獸,但我運氣好,這些妖獸見我就躲,我反而得到了不獸丹,現在好像是在天中國區域。”
“天中國,離我不遠……現在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鬼先生笑着問道:“不着急離去了?”
“錢諾一運氣好,我有事情需要他幫忙,麻煩您幫我送到一個可休息之處,我的事情很快就能結束。”
“可以。”
……
等錢諾一到了坐标,吳哲馬上登錄遊戲!
“雜碎,你的特殊保護手段終于到頭了麽,受死吧!”螭吻怒吼,等待了那麽多些日子,這人終于醒了,自己也能對他進行攻擊,隔着層層樹葉,巨大的雙眸直視吳哲所在的方向。
咧嘴獰笑,一伸手便朝他抓了過去,吳哲沒有躲避,或者說無法躲避,螭吻的随手一擊都暗合大道至理,看似不快,卻是他一生修爲的精華凝練,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躲開的。
大手握住吳哲,仿佛捏住了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螭吻将他拿到面前,手上微微用力。
咔嚓嚓的聲響傳來,那是骨頭斷裂的動靜。
可是吳哲面上卻并沒有絲毫痛楚之色,反而一片冷靜,這種冷靜讓螭吻看在眼中,心情極爲不爽。
“你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看看能不能阻擋的住我。”螭吻冷哼一聲,從鼻孔中噴出的氣浪都形成驟風。
“還真有一招……”吳哲沖他微微一笑。
螭吻啞然,似乎沒料到直到此刻這個渺小的人類居然還藏了一手,不過很快又變得表情漠然,無論對方留了什麽後招,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有效果,除非他擁有與自己一樣的實力。
螭吻不再多言,手上力量猛地加大,準備直接攥死這個人類。
骨頭斷裂的聲響更加密集,吳哲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錢諾一,還不出來!”
咔嚓……
一聲脆響,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打破。
螭吻竟本能地生出一種極爲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極爲不适,似有什麽大事即将發生。螭吻對危險的感知尤爲敏銳,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手上的力量驟然加大,可就在這個時候,螭吻臉色一變,本就巨大的雙眼一下子瞪得更大了,仿佛看到了什麽及爲不可思議的一幕。
手中莫名其妙地滋生出一種巨大無匹的抗拒之力,這抗拒之力給螭吻的感覺跟自己的力量同出一源,不過好像更加古老,來自更久遠的年代,這讓螭吻驚異連連。
漆黑的能量仿佛漿糊一般從手指縫中逸散出來,逐漸彙聚到一處,傳遞出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
而被他捏在手中的那個渺小人類,竟就這樣不見了,不是不見了,是變了一個人。
錢諾一施展了秘法,與吳哲互換位置,而仙運童子轉世的他運氣極好,竟卡在了螭吻的手縫内,想死也死不了,加上他已經重奪記憶,整個人不再像先去那般痞子,還真有些大能的風範。
驟然對上錢諾一那雙漆黑的眼珠子,螭吻竟恍惚了一瞬,隻感覺心神不甯,神魂跳動。
下一刻,他臉色大變,低喝道:“你是誰?”
“錢諾一。”
“哼,我嗅到了,那人的氣息……”
松開了錢諾一,螭吻急速向吳哲逃跑的位置沖去。
九印四合院,
趕在螭吻追上自己前,吳哲躲了進去,原本想在這邊避難的玩家與NPC全被突如其來的螭吻打了個措手不及。
滅殺了所有人後,螭吻化身人形先踏入第一道門搜尋吳哲。
“咦,精純至極的古魔氣息!”
螭吻來了好奇,跳入床底的小洞。
古魔氣息是魔族先祖之氣,是整個魔域誕生之時的第一批生靈,正是這些古魔在魔域之中開疆拓土,開創出了讓魔族生存的空間,曆經千萬年的繁衍,才有了後來的魔族。
古魔并沒有滅亡,迄今爲止誰也不敢肯定呵野豕地獄之中沒了古魔生存,每一個古魔都是極爲強大的存在,那是連龍族都得禮讓三分的強者。
可是古魔實力雖然強大,智力卻低的可憐,他們就像是一群沒有開化過的野獸,全依靠本能行事,也可以說是因爲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性,被稱爲入魔。
螭吻在上古大陸有幸見過幾隻古魔,那一次他無意中闖進了幾隻古魔生存的地方,結果被當成入侵者追殺幾十萬裏,險些沒能活下來,對古魔的氣息記憶猶新。
忽然在現在這個世界看到了屬于古魔的魔氣,螭吻怎能不震驚?馬上掉頭離去。
而他剛離去不久後,炎小玉入魔的身軀便慢慢從床底爬出,這是無論她如何沖撞,都離不開第一道門。
……
進不去第二道門,螭吻直接沖入第三道門内。
“果然,那小子躲在上面!”
吳哲也感覺到螭吻來了,好在提前送出去了淩音玥等人。
“龍第九子,小時候還被我當泥鳅耍,現在是厲害了。”戚凡葉緩緩說道,一點也不緊張。
第九層,螭吻踏入!
“小龍魚……”
“誰!”會這樣叫自己的人僅幾個,螭吻心驚,轉頭四看。
“不認識老子我了?”
“你……嗯……戚!凡!葉???怎麽可能!”
“哈哈哈,記性不錯。怎麽的,你是又想來練習練習爬泥鳅了?”
“不,不是……我是想,戚凡葉,你把身旁那人交給我,我就馬上走。”
“你再不離去,就留下陪我吧。”
螭吻被吓的後退了一步,但看見戚凡葉隻是精神力虛影的狀态,又在猶豫,畢竟都過了幾億年,自己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龍魚,有的一拼……
“爾敢!”
看到螭吻急速重新吳哲,戚凡葉怒喝一聲,再次沖入吳哲的大腦!
吳哲倒地,此時此刻,他隻感覺神魂都在動蕩不安,按照戚凡葉的要求,釋放了脈色外漏,戚凡葉的整個精神力便沖入他的脈色之中,吳哲立刻感覺到一股超乎他想象的力量從脈色内兇猛竄出,湧遍全身,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他不由地生出一種無所不能地錯覺,好似擡手便可摘星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