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天的打坐,再加上從蛛黃依的白絲團中分奪不少精純的能量,一舉讓他的脈色突破到這個程度,收獲巨大。
對面有道目光投來,吳哲擡頭一看,正見到那妖女慵懶地靠在石壁上,一雙美眸複雜萬分地朝自己望來。
吳哲悚然一驚,體能不由自主地運轉。
蛛黃依嬌笑,輕咬着紅唇:“我若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你有幾條命也不夠活的。”
吳哲臉色一讪,心想也确實如此,當下神态也輕松起來,突然感覺到蛛黃依身上的媚術也少了很多,嘿嘿笑了一聲,抱拳謝道:“多謝蜘蛛..呃,您的不殺之恩。”
蛛黃依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本就沒想要殺你,擄你過來也是情非得已。”
說話間,不由輕咳了一聲,面色微微有些蒼白。
“你怎麽了?”吳哲皺眉看着她,這妖女現在一身氣息比之前要弱了不少,而且好像還受傷了,難怪媚術也不怎麽強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蛛黃依貝齒輕咬着,一雙丹鳳眼中流露出凄苦的神色。
“我?”吳哲指了指自己,一臉迷茫,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都對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啊。”吳哲迷迷糊糊的模樣,看着确實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那爲什麽我一身能量被你分走不少?”蛛黃依恨得咬牙切齒。
吳哲神色一呆,回想起之前的遭遇,皺眉道:“我先前本想逃跑,卻突然被你的精神武技攻擊進入一個幻境,在幻境中我與你颠龍倒鳳,大被同眠,突然在那時,我修煉成了自己的一套武技,就從幻境中脫離了……”
蛛黃依臉蛋微紅。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武技?”
吳哲猛點頭,但不想告知濁清眼的事情,即使面前的人是個NPC。
“對你有影響麽?”吳哲皺眉關心問道。
“你說呢?”蛛黃依深吸一口氣。飽滿的酥胸起伏着。橘黃色衣衫險些被掙裂,怪嗔道:“我正在突破的當口,一身體能被你分流,你說有沒有影響?”
吳哲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尴尬摸着光腦袋說着:“不會吧?我不知道啊。”
“你若是知道,我早就殺了你了。”蛛黃依恨恨地看着他:“哪會留你到現在。”
“那你沒突破?”吳哲的目光閃了閃。
“沒有!不但沒突破。而且還受心法反噬,實力大跌!下一次突破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這哪能怪我……”吳哲捏了捏鼻子,不過聽她說自己實力大跌,神态越發放松不少。大有深意地望着她,道:“那你現在什麽水準……”
“麥冬陽維惑階段,你滿意了?”蛛黃依沒好氣地露出雙耳,出現五紫三藍八個小點,又風情萬種地嗔了吳哲一眼:“哎,也不能全怪你,若不是我把你擄來,也不會遭此厄運!都是我自找的。”蛛黃依幽幽一聲歎息。
聽她說的誠懇,吳哲也有些愧疚,尴尬點頭:“這麽說來,我還要謝你之前救我一次呢。”
“臭小子還算有些良心。”蛛黃依抿嘴輕笑,似乎這一次突破失敗并未對她造成什麽影響,也沒給她帶來絲毫的壞心情。
其實這次蛛黃依安然渡過突破危機,還真的謝謝吳哲,是吳哲在蛛黃依突破的關鍵時候吸收了她無法承受的體能,才能讓蛛黃依現在安然活在這個世上,嚴格的說,吳哲是蛛黃依的救命恩人。但蛛黃依肯定不會把這事情告訴吳哲,反而要露出一副失去了很多的模樣。
閑話一陣,吳哲忽然站起身來說道:“你歇歇,我去找點東西吃吃。”他隻找到肚子餓,卻不知道外邊已經過了十天。
“找東西?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哪,怎麽可能有東西吃。”蛛黃依瞪大眼睛,這才想起吳哲先前問自己這裏是什麽地方,還以爲他隻是想拖延時間,現在看來這小子果真不認識這裏,想着想着,蛛黃依突然激動起來,沖到吳哲身前着急問道:“你……你是不是從外邊進來的!”
“啊?”吳哲被吓了一跳,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從血蕊大陸進來的!”
“難道這裏不是在血蕊大陸的範圍内麽?”
聽到吳哲的回答,蛛黃依激動的站起身子,随後發出一陣陣大笑。
“到底怎麽了?”
“……”
劈裏啪啦的炸響從不遠處傳來,鼻尖還萦繞着一股淡淡的肉香,蛛黃依抖動了幾下密集的眼睫毛,微微睜開眼簾。
吳哲坐在她面前不遠處。升起一堆篝火,篝火上駕着一隻烤的半熟的野味。
蛛黃依足足對吳哲解釋了大半個小時,才将這裏的事情跟他說清楚,至于這半熟的野味是噬甲蟲先前偷偷保存的乾坤戒指中的存貨。
一會兒,野味烤好,吳哲撕下一條肉腿遞了過去。蛛黃依接過。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肉,放進嘴中,斯斯文文地咀嚼着,姿勢優雅。
反倒是吳哲抱着剩下的野味大快朵頤,吃相粗犷。
“野蠻……”蛛黃依瞪了他一眼。
吳哲嘿嘿一笑,心想這沒有媚術的蛛黃依也沒那麽吸引自己。
過了會,吳哲一邊吃一邊問道:“既然你們找到了出去之法,爲何還不實施呢?難道就想在黃沙世界待一輩子麽?”
蛛黃依美眸瞪向吳哲,無奈說道:“誰想在這待一輩子了,主要是沒那麽容易離開。當年大家費力好大氣力将這邪冰龍屍體帶入黃沙世界,沒想到極寒的屍體與極熱的環境相接觸,便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反應,邪冰龍的屍體竟然被黃沙給吞噬了,随後整個黃沙世界的環境變的十分詭異,能亂人心智。
你也體會到了,一碰到那些黃沙,修煉者内心就會不理智,我有好幾個獸人師兄弟立馬就變成了半獸人。
參戰的各大高手加上丘墓林的幾個陣法師就在那時候互相撕打起來,情況很亂,等一些人恢複知覺的時候,已經發現那些陣法師基本全都一命嗚呼了,唯一存活下來的陣法師也不是丘墓林的,是噓謂麋地域的一個小門派陣法師學徒,他沒有能力啓動陣法帶我們離開,大家便一直在等待他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