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得想辦法除掉此人!”蕭昂惡狠狠地道。
蕭奉先想了想,吩咐道:“你立刻趕去北營,讓你三叔立刻率一支騎兵化裝成土匪去把那支商隊給我劫了。
不要全殺光了,留那麽一兩個人回去告訴他們,是土匪幹的,至于那些良馬,就帶回北營吧!”
蕭昂興奮地應了一聲,急匆匆離開了。
蕭奉先想了想,也離開了府邸,來到了皇宮。
在天祚帝特制的遊戲房外等候了一個多時辰,在此過程中,裏面不斷隐隐傳出浪語嬌哼,讓人心猿意馬。
終于,裏面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随即一個面泛紅潮的嬌美宮女步态不是很自然地出來宣召,讓他入内觐見。
蕭奉先連忙走了進去,看了一眼面有愠色的皇帝,連忙道:“臣本不敢來打擾陛下,實在是有緊要事情必須來告知陛下!”
天祚帝沒好氣地道:“寡人不是說過了嗎?凡事由你們商議決定,不須來煩寡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蕭奉先連忙道:“要是一般事情,臣決不敢來打擾陛下,實在是,是有關陛下心願的大事啊!”
“寡人的心願?你倒是說得明白一點!”
蕭奉先看了一眼天祚帝,重新垂下腦袋,“陛下對于公主殿下的心意,臣是明白的,可是如今卻有人捷足先登了!”
皇帝此刻的感覺,就仿佛有人碰了他的禁脔一般,兇狠無比地喝問道:“是誰?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寡人要把他碎屍萬段!”
蕭奉先道:“此人便是最近來到京城的高麗商人金泳三,據說此人生得高大威猛,曾經在公主府夜宴上,箭射金雀頭,公主殿下已經許以終身了!”
皇帝霍然而起,殺氣騰騰地道:“他是在找死,來人!”
親信太監立刻進來了,“陛下有何吩咐?”
“你,立刻去公主府宣召,召高麗商人金泳三觐見!”
太監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皇帝兀自氣不消,在那一個勁地噴氣。
蕭奉先暗中得意,等着看好戲呢。
太監領着皇宮禁衛來到公主府,見到了一身戎裝的長公主耶律特裏,行禮道:“老奴拜見公主殿下!”
耶律特裏微笑道:“公公不必多禮,不知公公到來有何事務?”
老太監道:“奉陛下口谕,召商人金泳三觐見!”
耶律特裏感到非常詫異,“陛下爲何突然召見一個商人?”
太監道:“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
太監随即敦促道:“公主殿下,聖命不可遲延,就快請金老闆出來随老奴一起進宮去吧!”
耶律特裏心中狐疑,可是皇命難爲,隻好扭頭對身旁的一名衛士吩咐道:“立刻去把大哥叫來!”
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片刻之後,一身漢服裝扮的吳道便跟随衛士走進了大廳。
吳道見有外人在場,便向耶律特裏抱拳道:“公主殿下!”
耶律特裏指了指太監,“陛下傳下口谕,召大哥觐見!”
吳道心裏咯噔了一下。
耶律特裏接着道:“我陪大哥進宮!”
吳道微微一笑。
兩個人在數百衛士的簇擁下跟随着太監一行人朝皇宮行去。
來到皇宮大門前,衛隊止步,吳道和耶律特裏聯袂而入。
不久之後,兩人便跟随老太監走進了皇帝的書房。
皇帝見耶律特裏竟然跟着來了,愣了愣,随即眼中流露出十分嫉恨的神情來。
蕭奉先站在一側,面露冷笑,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
太監交了旨,退到一旁。
耶律特裏上前拜道:“臣妹拜見皇帝陛下!”
吳道跟着拜道:“草民金泳三拜見大遼皇帝陛下!”
皇帝突然沖吳道喝道:“金泳三,你知罪嗎?”
吳道和耶律特裏都是一驚。
吳道抱拳道:“草民不明白陛下何出此言?”
耶律特裏氣惱地道:“金大哥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有何罪過?”
皇帝見耶律特裏竟然如此維護那個金泳三,心中嫉妒的烈焰更是無法遏制地烈烈燃燒,他簡直想要立刻将這個高麗人碎屍萬段,然而當着耶律特裏的面,他卻不敢這麽做。
“哼,你一介草民,怎敢居住于公主府邸,實在可惡!”
耶律特裏沒好氣地道:“金大哥是我的朋友,将來還是我的男人,爲什麽不可以居住公主府中,這是我的事情,與公無關,陛下何必過問?”
皇帝有些抓狂了,霍然而起,瞪眼叫道:“寡人說不行,就不行!”
皇帝一指吳道,“你,限你今天之内搬出公主府,否則寡人饒不了你!”
吳道正準備說話,耶律特裏卻先一步道:“陛下你太蠻橫了,這隻不過是我的私事,陛下你無權幹涉!”
皇帝叫喊道:“我是你哥,還是你的皇帝,你必須聽我的!”
吳道暗地裏扯了一把還想要反駁的耶律特裏,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可能是聽到了某些人的污蔑之言,草民隻是與公主殿下做生意罷了,并沒有涉及其它,草民身份低微也不敢有其它的妄想,公主殿下也肯定是看不上草民的……”
随着吳道的言語,皇帝的神情明顯緩和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耶律特裏卻有些氣惱地瞪了吳道一眼,然後斬釘截鐵地對皇帝道:“他說的不對,金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箭射金雀頭,他已經是我的男人了!”
吳道暗自歎口氣,大小姐啊,你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嗎?
皇帝見耶律特裏如此表白,臉孔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非常難看,眼睛盯着吳道,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似的,想要發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作。
耶律特裏道:“既然陛下并沒有什麽正事,我們便告退了!”
随即就拖着吳道出去了。
待他兩人離開,皇帝哇哇大叫起來,就像一頭憤怒的豺狼一般,“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