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達那個老家夥揚了揚眉毛,“宿大人此言差矣,正是爲了保證大宋千秋萬代,才必須除掉這個禍根,軍隊武将不能太強,否則就是朝廷之禍!”
王輔接着道:“不錯,孔大人所言正是入木三分切中要害啊!”
王輔朝皇帝抱拳道:“陛下,臣以爲應當待燕地的匪患平定後,立刻召吳道回京,約束起來,把燕雲軍拆散,與其他各地的軍隊對調,同時選派可靠文臣守備燕雲!”
皇帝覺得他兩人說的很有道理,不禁點了點頭,“等燕雲匪患平定後再說吧!”
“陛下英明!”
宿元景無奈地歎了口氣。
在朝堂之上,很多時候,他都感到力有未逮啊,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着自己,讓自己無法施展拳腳。
皇後派去宿太尉那裏打探消息的太監回來了,将今天朝堂之上關于太子巡幸上京的廷議情況轉述給了皇後。
皇後屏退了太監,微蹙秀眉對立在一旁做太監打扮的吳道:“皇帝否決了這個提議,這可如何是好?”
吳道皺眉道:“蔡京這老小子打得什麽主意啊?”
吳道原本估計,皇後和太子去上京,對蔡京應該不會有什麽妨害,蔡京應當不會抵制。
可是結果卻并非如此,蔡京居然在廷議之上全力阻撓此事,他究竟打得什麽主意呢?
吳道一時想不明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思忖道:“既然不能去上京,那麽就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當天下午,慕容皇後來到城外的神霄萬壽宮中,谒見皇帝。
皇帝看着立在下方的皇後,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之色,“皇後過來見寡人,可是有什麽要事?”
皇後垂首道:“臣妾此來是就太子之事特來請示陛下!”
“哦,皇後請說!”
“陛下,既然太子已立,還住在皇宮中實在是有違定制,恐怕會招來非議,臣妾請陛下賜一座太子宮,好讓太子搬去太子宮居住,以正視聽!”
皇帝覺得皇後所慮非常正确,點頭道:“皇後所言極是啊!”
皇帝随即有些擔心地道:“隻是太子年幼,單獨居于太子宮恐怕有些不妥啊!”
皇後道:“臣妾也想到了此節,若陛下允許的話,臣妾也搬去太子宮以便照料太子!”
皇帝微笑道:“皇後真是賢德,就這麽辦吧!”
“謝陛下!”
皇帝想了想,“就将寡人當年做端王時居住的宮殿改爲太子宮賜給太子吧!”
随即皇帝便令身邊的太監起草聖旨,頒下了聖命。
蔡京得到了消息,沉吟半晌,對于此事倒也沒反對。
當天夜裏,顔姬走進了太師的書房,看了太師一眼,盈盈一拜:“太師!”
蔡京身邊的幾個虞侯都用灼灼的目光盯着顔姬。
不怪他們失态,實在是顔姬太過妩媚妖豔了,她的姿容絕色,她的身姿勾魂,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如妖似仙的氣質簡直是男人的天敵,可以讓男人甘願死在她的腳下。
蔡京擡起頭來,看見了顔姬,皺眉道:“你又失手了!”
顔姬慚愧地道:“是屬下無能!”
蔡京站了起來,走到顔姬面前,看了她一眼,“算了,我聽說皇後身邊有兩個非常厲害的高手,你沒能得手情有可原!”
顔姬驚訝地問道:“屬下還未報告,太師爲何就知道了皇後身邊有兩個高手的事情?”
蔡京高深莫測的微笑道:“本太師自然有辦法得知!”
蔡京看了顔姬一眼,“不久後,太子和皇後就會住進皇宮外的太子宮,我要你們混進去!”
顔姬爲難地道:“太子宮侍從并不從民間招人,屬下如何混的進去?”
蔡京微笑道:“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宮女的身份,然後你們會被内侍省派去太子宮,不會有任何痕迹,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了,一切聽從太師的安排!”
蔡京點了點頭,“你們回去等候命令吧!”
“是!”
顔姬應諾一聲,離開了書房。
蔡京身邊的那個李姓虞侯見狀,連忙對蔡京抱拳道:“屬下内急,暫且告退!”
蔡京翻看着案桌上的文書,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李虞侯急忙離開了書房。
一出門就朝前面張望,看見體态曼妙動人的顔姬正走上前面的一座蜿蜒曲折的回廊,眼睛一亮,趕緊追了上去。
在回廊中間追上了顔姬,滿臉堆笑地道:“顔小姐請留步!”
顔姬停下腳步,微蹙秀眉問道:“難道太師還有什麽吩咐嗎?”
李虞侯看着面前這個豔蓋群芳、氣質若妖的女子,一團火焰禁不住從小腹處竄了上來,情難自禁,忍不住輕佻地笑道:“不是太師有事,是在下想和小姐說說話!”
顔姬一愣,随即明白了,美眸中流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李虞侯登時癡迷了。
顔姬朝前面走去,扭過頭來勾了李虞侯一眼。
李虞侯會意,大爲興奮,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假山之中,李虞侯迫不及待地便要去摟抱顔姬。
顔姬阻止住李虞侯,妩媚地瞪了他一眼,嗔道:“這麽急做什麽?”
李虞侯見她妖冶妩媚,魂魄都飛出了體外,隻渴望馬上和她共赴巫山興雲布雨。
突然,顔姬驚訝地看向李虞侯身後。
李虞侯以爲有人來了,趕緊轉過身去,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口鼻被顔姬從背後捂住了,他還以爲顔姬和他嬉鬧呢,心中興奮。
可是一縷刺骨的寒冷卻突然劃過了咽喉,接着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他到死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顔姬朝李虞侯的屍體吐了口唾沫,豔麗的容顔之上全是厭惡的神情,走出假山,揚長而去。
晚些時候,有巡邏的衛士聞到了假山裏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于是進去搜尋。
赫然發現了李虞侯的屍體,大驚之下,趕緊報告了蔡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