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攔住了他們,“什麽人?”
吳道揚起眉頭喝道:“太師命我二人去向城防軍求援,快讓開!”
軍官見吳道态度如此蠻橫,感覺應該是太師身邊的親信,又聽他說是奉命出去求援的,便立刻命令手下的軍士讓開,并且打開大門。
軍士們讓開了一條路,并且打開了大門。
吳道領着梁紅玉迅速從從衆軍士中間穿過,出了大門。
大門随即在他們身後關上。
梁紅玉見如此輕松就逃出了虎口,既感到不可思議,又十分佩服吳道。
吳道領着梁紅玉迅速朝遠處的一條陰暗小巷奔去。
此時,太師府裏的喧嚣聲厮殺聲依舊不停地傳來,其中還夾雜着人臨死前的慘叫聲。
遠處的街道上有急促的腳步聲不斷接近,火光閃爍,應該是城防軍發現太師府裏的動靜,趕來增援了。
快進入小巷時,小巷裏突然奔出幾個黑衣蒙面人。
梁紅玉驟見之下,大吃一驚,當即便拔出了寶劍。
吳道按住梁紅月,“自己人!”
對面的幾個黑衣人一起朝吳道抱拳拜道:“主人!”
随即當頭的那個黑衣蒙面人道:“我們還以爲主人出事了,正準備殺進去呢!”
吳道沉聲道:“那不是我,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撤退!”
“是!”
衆人沿着小巷迅速穿行,在清冷的月光下,根本就看不真切,好像許多模糊的影子似的。
先前那個吓得差點尿褲子的男人,終于恢複了一點膽氣,把腦袋擡起來,推開一點窗戶,往外面張望,他有點懷疑之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哪知目光才投向外頭,就看見許多模糊不清的黑影,從家後院外的小巷裏飛掠而過。
男人瞪大眼睛驚叫一聲,身體一軟跌坐在床榻上,随即他的女人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接着發現她的男人居然尿了,打濕了大片的床鋪。
女人氣不過,怒罵起來。
吳道等人迅速來到巷道口,此時,小巷外面的大街上一隊城防軍正從遠處快速奔跑過來。
吳道朝手下打了個手勢,衆人立刻隐藏到黑暗中屏住了呼吸。
此時,如果不靠得足夠近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小巷裏有人。
吳道等人剛剛隐藏好,那隊城防軍便從外面的大街上奔了過去,他們絲毫沒法發現旁邊小巷裏隐藏有人。
待腳步聲去得遠了,吳道等人從陰影裏出來,穿過街道,準備進入對面的小巷。
然而就在這時,一隊巡邏兵非常不湊巧地從左邊大街的拐角處拐了過來,正好看見了吳道他們。
城防軍大驚,紛紛叫嚷起來,同時近百号人奔了過來,準備拿捕吳道他們。
吳道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不要留活口!”
衆黑衣人立刻掏出半月飛刃對着沖來的官兵迎面投了出去。
衆官兵隻感到眼前寒光漫天飛舞,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倒下了一大片。
剩下的人大驚失色,不禁停止了前進。這時他們才發現黑衣人的數量非常多,人數一點都不比他們少。
衆黑衣人拔出長刀,如同猛獸一般沖進官軍中間,大殺起來。
這些平時混吃等死的官軍哪裏是吳道手下這些士兵的對手,轉眼之間大部分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吓得魂不附體,慌忙逃命,卻被從背後射來的飛刀紛紛奪取了生命。
近百個城防軍官兵沒有漏網一個。
梁紅玉的臉上全是震驚之色,這些黑衣人的可怕戰鬥力極大地震撼了她。
衆人迅速離開了現場,隻剩下近百具屍體躺在血泊之中。
周圍的城防軍聽到動靜趕到現場,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每個人隻感到背脊發寒。
……
吳道等人沿着一條人迹罕至的小巷迅速來到上将軍府後門。
正在後門守候的史文恭等人連忙将吳道他們領進了府邸,随即幾十個身着甲胄的士兵出來,沿着小巷清理吳道他們經過留下的痕迹。
吳道把梁紅玉安排好,自己則和衆兄弟進入了書房。
史進忍不住問道:“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太師府那邊傳來那麽大的動靜?我們還以爲是大哥出事了,要不是史文恭攔住,我們已經趕過去了!”
吳道看向史文恭,贊許道:“你做得很好!”
吳道扭頭看向史進,又接着說道:“你們要是趕過去了,事情就麻煩了,你們一定想象不到,今天晚上竟然有另外一夥人潛進太師府!”
幾個人聞言都吃了一驚,史進好奇地問道:“是什麽人?”
史文恭想到了剛才和吳道一起回來的梁紅玉,他和史進之前在上京的時候都見過梁紅玉。
史文恭皺眉道:“難道是梁紅玉?”
史進也想到了梁紅玉,連忙看向吳道。
吳道沉聲道:“不隻是她,是一大群黑衣人,我懷疑他們是去刺殺蔡京的,不過看動靜,應該沒有得手,好了,這件事等會兒再說!”
吳道看向史文恭,“把那張鳥瞰圖拿來!”
史文恭立刻把錢小二提供的那副鳥瞰圖拿了過來,鋪在書案之上。
吳道拿起毛筆在鳥瞰圖上仔細标注起來,将太師府裏的守衛情況和崗哨情況都标了出來,最後将寶庫的位置标了出來,放下毛筆,擡起頭來,“這次行動對我來說還算順利!”
吳道指了指那座寶庫,“錢小二的情報沒有錯,蔡京的寶庫确實在這裏!”
三人流露出喜悅之色。
史進興奮地道:“那麽可以展開行動了吧?”
史文恭看着圖紙皺眉道:“恐怕不容易啊,太師府的守備非常嚴密啊!”
話落史文恭擡起頭來看向吳道,非常擔心地道:“經過今天晚上這麽一鬧騰,隻怕太師府的守備會更加嚴密,不僅如此,整個京城的警戒程度也會提高。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攻入太師府奪取财寶,然後運出城去,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