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霜的嬌顔唰的一下绯紅了,一顆芳心在胸腔裏撲通撲通的跳着。
皇帝見慕容冰霜一副羞澀不已的樣子,不禁一笑,“寡人在問你話呢!”
慕容冰霜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這算是承認了。
慕容彥達大驚,急聲道:“在陛下面前切不可虛言,須知欺君之罪非同兒戲!”
慕容冰霜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臉堅定地道:“我早就愛上吳大哥了。
從當初吳大哥隻身将我從土匪手中救出來時,我就已經在心中發下誓言,今生非他不嫁!”
慕容彥達的面色變得無比難堪。
慕容冰霜對皇帝微微一欠身,“陛下,我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話落慕容冰霜随即走到神色嚴肅清河郡王面前,微微一福,神情滿含歉意地道:“對不起殿下,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歉意!”
清河郡王神色嚴肅地看着慕容冰霜。
吳道和慕容冰霜都非常緊張,擔心清河郡王不肯善罷甘休,要是那樣的話,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清河郡王突然笑了,那冰霜一樣嚴肅的表情瞬間消于無形。
“哎!我還能說什麽好呢,既然你們兩人是有情之人,我自然樂見有情人終成眷屬!”
吳道和慕容冰霜聽到這話,心頭大的大石瞬間放下了。
慕容彥達卻流露出無比意外的神情,急聲道:“郡王,此事怎可如此草草了結呢?這豈不是成爲天下人的笑話了!”
清河郡王笑着擺了擺手,“愚夫愚婦的想法何必介懷!”
清河郡王看了一眼吳道,“我剛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确實非常生氣,我在想,天子腳下怎麽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爲呢,不過剛才見他兩人原來早就情投意合,那份氣憤便随之煙消雲散了!”
清河郡王微笑着看着吳道和慕容冰霜,撫了撫颌下的長髯,“好在這婚沒有結成,否則我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吳道和慕容冰霜感動不已。
吳道真誠地拜道:“多謝郡王諒解!”
清河郡王呵呵一笑,扭頭對皇帝道:“陛下,此事,我看就不必再追究了,這也算是一樁美事啊!”
皇帝見清河郡王如此說,也樂得息事甯人,便點頭道:“那此事就此作罷吧,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衆人抱拳應諾,離開了禦書房。
四個人從禦書房出來,慕容彥達氣惱地沖吳道和慕容冰霜哼了一聲,随即便自個兒走了。
吳道見此情景,不禁有些感慨。
慕容冰霜有些難過,有些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地緊緊地握住了吳道的手掌。
清河郡王微笑着對兩人道:“今天你們可鬧騰得厲害啊,全城都轟動了!”
慕容冰霜非常不好意思。
清河郡王道:“爲了彌補本王今天所受到的驚吓,大婚之時可務必要邀請本王啊,否則本王絕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吳道趕忙抱拳道:“郡王若能大駕光臨,那将是我們夫妻二人莫大的榮耀!”
清河郡王哈哈大笑起來。
慕容冰霜癡癡地看着吳道,美眸中蕩漾着無比溫柔又無比激動的神采。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出皇宮,相互告了别,清河郡王登上馬車回王府去了。
吳道和慕容冰霜一個騎馬一個坐轎,返回上将軍府。
……
夜深人靜之時,吳道摟着慕容冰霜那溫香柔軟的嬌軀坐在月洞窗前,慕容冰霜那絕美的嬌顔映照着窗外的月光,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同樣的皎潔無暇,同樣的傾國傾城。
慕容冰霜真可謂以玉爲骨以花爲神的絕代佳人。
第二天早上,正當吳道、慕容冰霜在湖泊邊吃早飯的時候,一名女衛士奔了進來,禀報道:“主人,慕容大人來了,正在大廳中!”
慕容冰霜一聽到她哥哥來了,立刻緊張起來,不知所措地看向吳道。
吳道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留在這裏,我去和他談談!”
吳道說着便準備離開。
慕容冰霜急忙站了起來,“大哥,你……”
吳道微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會和他好好談的!”
慕容冰霜點了點頭。
吳道離開了。
慕容冰霜看着吳道的背影,心裏依舊忐忑不安。
吳道來到大廳,看見了慕容彥達,心裏不由得升起複雜的情緒,走上前,抱拳道:“丞相!”
慕容彥達霍地轉過身來,一臉憤怒地盯着吳道喝道:“你好啊,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拆我的台挖我的牆角,你對得起我嗎?”
吳道誠懇道:“丞相息怒,我和冰霜情投意合,昨天的局面并非是我的願望,關于這件事,我感到萬分抱歉!”
“哼!冰霜呢?”
“在後院。”
“我要帶她走!”
吳道皺起眉頭。
慕容彥達沒好氣地道:“就算你們兩個情投意合,可是畢竟沒有婚配嫁娶,怎麽可以住在一起?你們兩個不在乎,我可丢不起這個人,貴妃也丢不起這個人,今天,我必須把她帶回去!”
慕容彥達所言在理,不過吳道卻不放心把慕容冰霜交給慕容彥達,“丞相所言極是,隻是冰霜經過昨天的事情,精神變得極其脆弱。
昨天我就是提到了丞相的名字,居然就把她吓得暈了過去,如果讓她見到丞相,我擔心她會發生更大的狀況,我想這也絕不是丞相希望的吧!”
吳道的那一番說辭,其實都是編造的,他希望用這樣的辦法騙走慕容彥達。
“哼,我不相信你的話,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冰霜,你若是不答應,哼,就别怪我不講情面了!”
吳道飛快地思考對策,過了一會兒隻好說道:“既然如此,丞相請跟末将來!”
話落吳道随即便領着慕容彥達離開了大廳往後院走去。
片刻之後來到後院的湖泊邊,遠遠地看見慕容冰霜坐在湖泊上的水榭中。
吳道領着慕容彥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