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
上京,留守府大廳。
吳道看着剛剛送來的書信微皺着眉頭,随即放下書信,對衆兄弟道:“童貫已經出兵了!”
衆人小聲議論起來。
吳道看向林沖等人,問道:“新兵的訓練情況如何?”
新兵的征召工作已經在差不多兩個月之前完成了,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各營都在抓緊時間訓練。
林沖抱拳道:“大家都恨不得馬上上戰場,殺敵建功呢!”
魯智深大聲道:“要是再沒有仗打,這些小子們隻怕就要鬧事了!”
衆人笑了起來。
吳道笑道:“當兵的想打仗就對了,不用急,很快就有仗打了,而且是大仗,各營都要做好随時出征的準備!”
衆人齊聲應諾,聲音大得把瓦片都震動了。
吳道對林沖道:“各師各抽調一萬精兵,秘密調往延芳澱附近,教頭,你率領這支部隊,到了那裏,要嚴格封鎖消息,等候我的命令!”
林沖抱拳應諾。
“其他人按部就班整軍備戰。”
“是。”衆人齊聲應諾。
一名士兵奔了進來,将一封書信呈給吳道。
吳道接過書信,拆開來,取出信紙,看了一遍,微微皺起眉頭,擡起頭來,對衆人道:“是二郎的來信,不久前,他們和其他軍州的禁軍支援東平東昌兩州,梁山軍馬迅速撤離了。
沒想到梁山兵馬并沒有退回梁山,而是突襲了防禦空虛的其它幾個州,青州也在其中。
知府蔡同知不戰而逃,青州府庫被洗劫一空!”
魯智深憤怒地問道:“肯定死了很多鄉親!”
吳道卻搖了搖頭,“這一次軍民倒沒有死傷什麽,宋江嚴格約束部下,不得傷害普通百姓!”
魯智深揚了揚濃眉,“這可怪了,土匪居然不殺人了!?”
林沖急忙問道:“不知道二郎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吳道淡淡道:“二郎他們沒有什麽,等他們趕回去的時候,梁山的兵馬早就離開了。
不久之後,關勝率領的兩萬禁軍進抵梁山,如今梁山兵馬正和關勝對峙,據說梁山已經先輸了兩陣,已經龜縮在梁山上,不敢出來了!”
林沖感慨道:“大刀關勝,聽說他是當年漢末武聖關公的後人,使關公那樣的青龍偃月刀,勇冠三軍,恰似當年的關公,果然名不虛傳啊!”
......
童貫率領二十萬禁軍抵達了上京。
吳道與童貫相見,童貫趾高氣昂目中無人。
吳道親自将童貫及其随行的将軍安排在了留守府旁邊的原遼國行宮中。
當天晚上,正當吳道坐在燈下觀看慕容彥達的書信時,花榮急匆匆地奔了進來,“不好了大哥,出事了!”
吳道擡起頭來,“出什麽事了?”
花榮道:“童貫手下一個叫元佐的将軍,領着幾個軍官,喝醉了酒,見一個民女有幾分姿色,便将其搶去了客棧。
那個民女的父親聽說此事,連忙趕到客棧讨要女兒,卻被那幾個軍官打死了。
正巧秦明領着衛隊經過那家客棧,聽說此事,勃然大怒,當即便率領手下沖入客棧,将那個叫元佐的将軍和他手下的幾個軍官全部捆綁了起來!”
吳道已經站了起來,背着手微皺着眉頭來回踱着步,“後來呢?”
花榮道:“秦明要将那幾個人就地正法,可是童貫卻帶人趕到了現場,現在雙方正相持不下!”
吳道罵了一句,疾步走出書房,揚聲道:“來人!”
附近的兩個女衛士立刻迎了上來,抱拳道:“大将軍有何吩咐?”
吳道沉聲道:“立刻傳令上京所有軍隊做好戰鬥準備,通知城防,全城戒嚴!”
兩個女衛士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吳道對花榮說道:“我們去現場!”
随即兩人便離開了留守府,領着一隊士兵趕赴現場。
來到現場時,原本繁華熱鬧的大街已經變成了戰場。
上京留守府的幾百軍隊在怒氣沖天的秦明的率領下,正與近千童貫的部隊對峙,童貫高踞馬上,滿臉怒容,拿馬鞭指着秦明喝道:“給我殺!”
他身邊的近千将士當即便要上前。
“我看哪個敢!”一聲怒吼突然炸響。
原本準備動手的童貫兵馬心頭一驚,停止了前進,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英武不凡身着甲胄披風的大将,領着一名英俊的将軍及幾百個彪悍異常的軍士策馬而來。
吳道等人策馬插入上雙方之間,勒住馬。
秦明等人一起抱拳拜道:“大将軍!”
吳道點了點頭,冷着臉問童貫:“大帥,這是怎麽回事?”
童貫冷哼一聲,“大将軍難道不知道,反而來問我?”
“我當然知道!”吳道一指被秦明手下押着的那幾個狼狽不堪的将軍和軍官,“這幾個人強搶民女在先,打死無辜百姓在後,簡直死有餘辜。
我的人拿住他們是職責所在,我不明白的是,大帥如此大張旗鼓興師動衆,究竟是想幹什麽?”
童貫沉着臉喝道:“我的人,就算是犯了法,也該由我制裁,用不着你來多管閑事!”
吳道冷冷一笑,“這裏是上京,我的轄地,這裏一切大小事務都該由我來處置!”
童貫瞪眼叫嚣:“吳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敢動我的人,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元佐見童貫如此強硬,底氣大壯,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叫嚣道:“姓吳的,識相的就快放了我,要不然,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他手下那幾個軍官也都叫嚣起來。
在遠處觀看事态進展的百姓們都感到一股氣壓在胸口悶得慌,一個拄着拐杖的老者歎息道:“這天下哪有什麽公道啊!”
秦明急聲道:“大哥,不能放了他們!”
吳道緊皺眉頭,緊握着手中的長槍。
童貫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童貫不怕吳道不屈服。
吳道猛地扭頭,下令道:“秦明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