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抱拳道:“非常順利,由于大哥給予的那些承諾,百姓們都踴躍參軍呢,不過要完成目标起碼還要個把月的時間!”
吳道點了點頭,“繼續加緊!”
“是!”
吳道掃了一眼其他兄弟,叮囑道:“其他兄弟就做好訓練的事情,我希望三個月後,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都能上陣殺敵!”
衆人齊聲應諾。
吳道微笑着點了點頭,“都忙去吧!”
衆人朝吳道一抱拳,魚貫離開了大廳。
他們剛剛離開,錢樂天就奔了進來,抱拳拜道:“大将軍!”
錢樂天,前文已經出現過了,就是那個原遼國在上京的通判官。
吳道看了他一眼,“是你啊,有事嗎?”說着坐了下來。
錢樂天神秘兮兮地道:“下官曾經說過,要向大将軍表明忠誠之心!”
吳道笑道:“這麽說你想到方法了?”
錢樂天點了點頭,疾步走到一旁的地圖架前,指着一個地方,“大将軍請看!”
吳道站起來,走了過去,看見他指的是薊州。
薊州,也是燕雲十六州之一,不過目前依舊在遼國控制之下。
吳道皺眉道:“薊州在遼國手中,你難道要幫我奪取薊州?”
錢樂天搖了搖頭,神秘兮兮地道:“非也!”
吳道沒好氣地道:“别跟我賣關子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錢樂天微笑道:“屬下知道大将軍一直以來都在爲缺乏戰馬而煩惱,這薊州可是遼國南面最重要的養馬場啊。
據屬下從關系人那裏獲得的信息,薊州馬場的軍馬并沒有轉移,一切如故,大人難道不想獲得這些軍馬嗎?”
吳道皺眉道:“非常誘人,不過恐怕确實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話落吳道指了指順州,又接着說道:“要去漁陽,必須先突破順州,可是順州有遼國長公主耶律特裏重兵把守,以我軍目前的力量很難做到!”
薊州在順州的東邊一百餘裏處,而順州背靠着一條由北往南的河流,名叫七渡河,這條河流割斷了上京地區與薊州那邊的聯系。
當日耶律特裏撤退時,下令毀掉了七渡河西岸的所有船隻以及除順州浮橋外的所有浮橋,随後耶律特裏命人沿河設置了大量的瞭望哨,并且始終有數千戰騎沿着七渡河東岸往來巡邏。
錢樂天神秘兮兮地道:“不必經過順州!”
他随即指了一個地方,那是七渡河下遊、上京東邊一個叫延芳澱的地方。
那裏是一片沼澤湖泊區,環境險惡、人迹罕至,有誤入延芳澱的牛羊,轉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它們都被沼澤泥潭給吞掉了。
草地遺白骨,水面漂浮屍,那裏絕對是生命的禁區。
“這個地方有一條很少人知道的小路,能夠穿越過去。這段時間屬下之所以沒有向大将軍禀報此事,便是去确認此路是否依舊可行。”
“結果呢?”
錢樂天抱拳道:“真是天佑大将軍,此路依舊可行,而且遼國方面對于這裏的警備非常薄弱,顯然他們并不知道這條道路的存在!”
“你是怎麽知道這條道路的?”
“實不相瞞,屬下在做遼國南京通判期間,曾經與人做些走私的買賣,從那些人那裏得知了這條小路的存在。”
“那些人現在哪裏?”
“都在上京城裏。”
吳道笑問道:“依舊在做走勢的買賣?”
錢樂天點了點頭,随即道:“不過屬下已經沒有與他們合作了!”
吳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你把他們給我找來!”
錢樂天疑惑地問道:“大将軍的意思是?”
吳道看着地圖思忖道:“既然他們也知道這條很有價值的通道,我可不能讓他們落到遼人的手中!”
錢樂天面色一白,“大将軍,大将軍難道,難道要……”
吳道見他面色有異,明白了過來,笑道:“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意思,我隻是要暫時将他們控制起來,直到我使用了這條通道之後。
當然,既然這條通道是他們發現的,我也會付給他們一定數量的報酬!”
錢樂天松了口氣,抱拳道:“屬下會盡快聯絡他們,把他們領來!”
“你就說我有一筆生意要與他們合作!”
“是。”
吳道看着延芳澱思忖起來。
錢樂天問道:“不知大将軍要什麽時候行動?屬下好預作準備!”
陳枭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喃喃道:“現在不是時候,或許這條通道會有更大的用途!”
……
皇帝趙佶率領文武百官及在京的所有勳爵,于京城外九成宮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祈禱上蒼和祖宗英靈保有此次出兵北伐能夠大獲全勝。
九成宮,是徽宗時期,因爲蔡京的提倡,在京郊修建的一座規模宏大富麗堂皇的道家宮殿。
依照天地八荒九個方位座落着九座宮殿,分别存放九鼎,這無非是蔡京和徽宗皇帝自娛自樂的一件事情罷了。
皇帝率領百官勳爵按照上古的禮儀祭拜天地。
恰在此時,現場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聲若驚雷。
在場的所有人都悚然變色。
趕緊派人查問,片刻之後,有人回報,說供奉在北邊宮殿中的寶鼎不知何故突然炸裂了。
趙佶驚慌不已,疑窦叢叢。
蔡京見狀,當即出列恭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北方寶鼎破裂,分明是上蒼預示遼國即将分崩離析,我大宋天朝不久将問鼎天下!”
趙佶轉憂爲喜。
百官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見此情景,一起山呼拜賀:“恭喜陛下将成就千秋不拔之基!”
趙佶興奮異常,看着跪伏在面前的百官勳爵,恍恍惚惚隻感到自己仿佛超越了先祖太宗太祖皇帝,甚至超越了被奉爲明君典範的唐太宗李世民。
祭天大典結束後的第二天,趙佶舉行了規模宏大的誓師儀式,主帥童貫從趙佶那裏接過代表天子權威的寶劍,随即誓師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