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咄裏感激不盡地拜道:“多謝殿下爲末将求情!”
耶律特裏道:“這是陛下的恩典,你不必謝我!”
“是!”
耶律特裏道:“我們的軍隊隻有四萬來人,隻怕不敷使用。蕭将軍,你既然長久以來做南京留守,那麽就由你來征召民壯以加強守備力量!”
蕭咄裏應了。
……
青州的大部分武裝力量都被吳道帶到了燕雲十六州,被吳道帶去燕雲十六州的軍隊自然就轉變成了燕雲十六州的留守部隊。
而留在青州的第五師則依舊是青州的留守禁軍歸青州知府轄制。
吳道在得知自己被解除青州知府職務之後,便派人告知朱武,要他們安心留在青州,聽從新知府的命令,并且告訴他們,他們留在青州對他是有用處的。
吳道放下書信,站起來,走出書房,望着遠方風雲湧動的天空出神。
一身甲胄的林沖奔了進來,抱拳道:“大哥,童貫來了!”
吳道皺了皺眉頭,朝前面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隻見一身官袍的童貫竟然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之上,兩側站着幾個頂盔掼甲手按長刀的校尉官,個個鼻孔朝天目無餘子的德性。
吳道抱拳道:“童留守!”
童貫瞥了吳道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我今天是來接收上京的,你們盡快離開吧!”
童貫所謂的上京,就是指這座之前的遼南京城,不久之前,朝廷已經發布文書,将此地命名爲上京城。
林沖大怒,卻不便發作。
吳道微笑着問道:“童留守有朝廷的诏命嗎?”
童貫雙眼一瞪,“本官何須朝廷的诏命?本官要你離開你就得離開!”
吳道沉聲說道:“恕難從命,朝廷有命,令我守備上京、信安軍和霸州,童留守所管轄的五州并不包括上京!”
童貫霍然而起,怒視着吳道,語含威脅地道:“你敢跟我作對?”
吳道淡淡道:“談不上做對不做對,我隻是執行朝廷的命令罷了!”
話落吳道瞥了童貫一眼,又道:“有一件事情,童留守最好搞清楚,你我同爲留守,而我更有羽林衛大将軍的頭銜,你的品秩比我低,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
“你……”童貫氣得要死,卻沒法反駁。
吳道對林沖說道:“送客!”
林沖當即上前,對童貫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童貫狠聲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把他給我拿下!”
他身邊的幾個校尉當即上前就要動手。
林沖立刻護住吳道拔刀出鞘,揚聲喊道:“來人!”
衆士兵立刻湧入大廳,拔刀出鞘把童貫及他手下衆人團團圍住。
童貫等人不禁流露出惶恐的神情。
童貫色厲内斂地喝道:“吳道,你想幹什麽?”
吳道看着童貫冷冷地道:“這話應該我問你,你童貫想幹什麽?居然敢跑到我這裏來逞威風,搞清楚,遼軍精銳在我眼裏也不值一提,何況你童貫!”
“你,你敢殺我?”
吳道冷冷一笑,“你可以試試!”
童貫瞪着吳道,卻終究是不敢試,陰沉着臉對吳道說道:“你會爲今天的言行後悔的!”
話落童貫随即拂袖而去。
他的幾個走狗趕緊跟着他離開了。
吳道看着童貫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林沖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哥,童貫此人心胸狹隘睚眦必報,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吳道淡淡道:“這件事我會注意的!”
話落吳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我聽說孫同今天早上去城外的軍營了?”
孫同,就是朝廷派給吳道的那個監軍,幾天前剛剛上任。
林沖流露出懊惱之色,“這家夥實在讓人讨厭,今天早上硬是打斷了我們的訓練,在将士中間東問西問的。
昨天,他還到各處征兵處詢問我軍的征兵規模等事,大哥,這家夥對我們的掣肘太大了!”
林沖說這些的時候,吳道一直面露思忖之色。
大門處突然傳來争吵聲。
吳道朝大門口看去,隻見孫同正在大門口與攔住他的士兵争吵,“本官身爲監軍,有什麽地方不能去,讓開!”
可是那個士兵就是不讓開。
吳道對林沖說道:“把他帶進來!”
林沖應了一聲,奔了過去,随即便将氣急敗壞的孫同領了進來。
孫同一見到吳道,也不行禮,劈頭蓋臉地道:“吳大人,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爲什麽各處倉庫都不讓我進去?”
吳道微笑道:“孫大人稍安勿躁,坐下說話!”
“不必了,吳大人,我身爲朝廷委任的監軍,有什麽地方不能去?你爲何要遮遮掩掩,是否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孫同氣焰嚣嚣,根本不像是在和長官說話,倒像是在訓斥手下似的。
吳道淡淡道:“庫房重地,守衛沒有我的命令自然不敢擅自放人進去,既然孫大人要看,我下令讓他們放行就是,孫大人何必如此氣惱呢?”
“哼,自打我來了以後,我就感覺你有很多事瞞着我,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一旦本官具折上奏,隻怕吳大人要吃不了兜着走!”
吳道微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孫大人想要知道什麽,孫大人想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我一定配合!”
“很好,首先,我要查看各處庫房,請吳大人傳令下去打開庫房!”
吳道淡淡道:“今天已經不早了,不如明天再看吧!”
“不行,今天一定要看!”
吳道點了點頭看向林沖,說道:“教頭,你就帶孫大人去各處庫房走一趟吧,不管孫大人要求什麽,都配合他!”
林沖抱拳應諾。
孫同轉身離開了大廳,林沖跟了出去。
吳道望着孫同的背影冷冷一笑,喃喃道:“蔡京啊蔡京,你真是急不可耐的想把我扳倒啊!”
當天晚些時候,林沖一個人回來了,笑着朝吳道抱拳道:“大哥,那位監軍大人已經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