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非常高興,喚了聲,“好妹妹!”
扈三娘滿臉通紅垂下頭去,美眸流轉,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這時秦明幾人走了過來。
即吳道随即問道:“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秦明憤怒地罵道:“這些可惡的土匪,無信無義,讓我們白白損失了這麽多人馬!”
吳道皺眉道“到底損失了多少?”
花榮道:“軍營裏共陣亡八百七十九人,傷五百三十三人,而運糧隊則全軍覆沒,除了僥幸逃出生天的十三個人之外,七百多人全部慘死!”
吳道皺眉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對那些土匪存有幻想如果我一鼓作氣打下去的話,許多兄弟都不會死!”
衆人唏噓不已。
吳道雙目一凝,掃視了衆人一眼,“好了不必再爲這件事難過了,戰場征戰哪有不犧牲人命的不要悲傷,記住那些犧牲的勇士!”
衆兄弟一臉堅定地抱拳應諾。
扈三娘看着吳道的側臉,有些癡,覺得這個男人就好像率領着群虎的虎王一般。
“戰果如何?”
花榮道:“昨夜一戰,梁山賊寇已經全面崩潰了,死亡人數具體的還沒統計出來,估計有八九千人!”
秦明冷哼一聲,傲然道:“區區賊寇也敢來猖狂,真是自己作死!”
吳道思忖道:“梁山這一次算是元氣大傷了,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卷土重來!”
史進道:“如今是乘勝追擊直搗賊巢的時候;!”
花榮皺眉道:“恐怕不行要進攻梁山,必須調動大軍,而隻有朝廷才能調動大軍,可是如今蔡京之流正在皇帝面前宣揚太平粉飾盛世,不可能将梁山賊寇爲禍的事上達天聽的沒有皇帝的命令,誰也沒辦法調動大軍!”
史進怒罵道:“都是這些奸臣把好好的一個天下搞得烏煙瘴氣!”
吳道冷笑道:“如果皇帝英明的話,這些奸臣又怎麽可能如此猖獗呢?”
秦明揚眉道:“大哥說的對若是皇帝不昏庸,哪來這麽多奸臣沒有這麽多奸臣,天下又怎麽會如此混亂?”
史進笑道“照這麽說的話,要還天下一個太平,就隻有把皇帝拽下來咯?”
大帳裏突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怪異。
吳道擺擺手道:“好了,這種話以後就别說了!”
衆人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都在想着史進的話。
轉而吳道對扈三娘說道:“三娘,這裏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該走了!”
三娘面色一白,急忙道:“大哥就要走了嗎?”
秦明幾個互望了一眼。
秦明調侃道:“三娘要是不舍得的話,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扈三娘聽見秦明的話,羞不可抑,眼波慌亂,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連忙擡起頭來看向吳道準備說話。
可是一看到對方含笑看着自己,便又芳心一慌,想說什麽全都忘了。
最後還是吳道提醒了她:“三娘,你這麽早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扈三娘這才想起正事,“是這樣的,多虧了大哥我們才能逃過一場大難,我們無以爲報,隻好準備一場酒宴感謝大哥!”
吳道聞言流露出猶豫之色。
扈三娘見狀,連忙道:“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大哥你千萬别推辭啊!”
吳道笑了笑,“大家的心意我心領了,這頓酒……”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扈三娘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
吳道見此便無奈道:“好吧,我一定到!”
扈三娘欣喜不已,興沖沖地道:“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家!”
語落便匆匆離開了。
吳道走出大帳,望着扈三娘美好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
……
當天晚上,吳道身着便服,在花榮及幾位士兵的護擁下進入了扈家莊。
一進莊子,就看見扈三娘領着幾個女兵迎面乘馬而來。
此刻的扈三娘并沒有穿戎裝,而是一身淡紅色的女裝,一頭烏黑的秀發也都放了下來,竟然彰顯出平時少見的柔美之态。
扈三娘來到吳道面前,勒住馬,雙眸亮晶晶地看着吳道,欣喜地道:“大哥來了?”
吳道微笑着點了點頭。
扈三娘與吳道連辔而行,引領着吳道往前面那座張燈結彩的府邸走去。
這時,許多百姓都圍攏上來,用一種欣喜而又興奮的神情打量着他們兩人。
一群頑皮的孩童跟随着隊伍奔跑着。
吳道笑道:“今天可這熱鬧,好像是辦喜事似的!”
扈三娘嬌顔泛起紅暈。
隊伍來到扈家大門外。
此時,扈太公和扈成及扈家的直系親屬,祝家衆人,正在門口等候着。
祝彪站在人群中用一種嫉恨惡毒的眼神盯着吳道。
大家上來迎接吳道,各種謙恭的話語此起彼伏,各種謙恭的表情讓人眼花缭亂。
衆人擁着吳道和花榮進入大門,一邊走一邊争相阿谀奉承。
與此同時,有扈家莊的仆役把跟随吳道而來的那些士兵引往另外的地方去招待。
吳道被請上中間那張大圓桌的主位上,花榮、扈三娘、扈太公、扈成及祝家莊的幾個主人同桌,其他人則坐在周圍的圓桌邊。
扈太公首先端起酒來,說了一番感激不盡感恩戴德的話,然後把一杯就幹了,吳道也把酒幹了。
扈三娘跟着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美眸看着吳道,微紅着嬌顔說道:“小妹敬大哥一杯!”
不知是誰起哄起來,現場立刻響起一片暧昧的起哄聲,令扈三娘的敬酒行爲有些變味了。
扈三娘通紅着嬌顔,有些不知所措,别看她在戰場上英姿飒爽十足一個女英雄,此刻卻與其她女子完全沒有兩樣了。芳心砰砰直跳,美眸盯着吳道。
祝彪看着這一幕,妒火洶湧。
不知不覺夜深了,被大家灌得酩酊大醉的吳道,在花榮的攙扶下跟随扈三娘來到廂房裏。
第二天,吳道告别了扈家莊和祝家莊衆人,踏上了返程。
扈三娘望着吳道漸漸遠去的背影,戀戀不舍的模樣。
扈成來到扈三娘身邊,笑眯眯地小聲道:“再過一個月就是瓜果成熟的季節,到時候就麻煩妹妹帶上瓜果去青州送給吳大人!”
扈三娘雙眸一亮,随即嗔怪地道:“要你多事!”
話落扈三娘調轉馬頭,跑掉了。
祝家幾個人聚集在一間陰暗的房間裏。
祝朝奉羨慕嫉妒恨地道:“扈家這一次真是攀上高枝了啊,瞧那老小子的殷勤樣,一副恨不得馬上把女兒送過去的架勢!”
祝彪哼了一聲,一臉怨毒地道:“誰也搶不走我的女人,誰也不能!”
祝朝奉皺眉道:“你氣歸氣,可是千萬不能亂來,得罪了那位吳大人,咱們是不會有果子吃的!”
祝彪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其實他們幾人倒是誤會了,吳道的心中對于扈三娘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想法。,
祝朝奉看了看周圍,不解地問道:“栾教席呢?”
幾個兒子也都看了看周圍,祝龍道:“去送吳大人的時候還看見的。”
……
吳道率領軍隊返回青州,走了沒多遠,後方傳來急驟的馬蹄聲。
吳道勒住馬,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氣質不凡的中年漢子正策馬奔來。
吳道身邊的花榮驚訝地道:“那不是祝家的槍棒教席栾廷玉嗎?”
栾廷玉穿着一身灰色的長袍策馬奔到陳枭面前,勒住馬,翻身下來,跪拜道:“小人拜見大人!”
“栾廷玉,你趕上來,是有什麽事嗎?”
栾廷玉連忙道:“小人不才,願意追随大人!”
吳道感到有些意外,随即也就釋然了: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栾廷玉一身本事,想要離開祝家莊而投效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吳道淡淡地道:“我确實喜歡人才,可是卻不喜歡朝秦暮楚的人!”
栾廷玉連忙道:“大人可能誤會了,小人隻是接受祝家的禮聘做祝家三子的槍棒教師,小人并不曾向他們宣誓效忠,也不欠他們什麽。
可是對于大人卻不同,隻要大人願意接受小人,小人便宣誓效忠大人,爲大人效犬馬之勞,即便要小人赴湯踏火也在所不辭!”
吳道看了他片刻,點了點頭,“你就跟着我吧!”
栾廷玉大喜拜謝。
……
隊伍來到青州城外,就看見知府慕容彥達竟然領着衆僚屬在城門口迎候。
吳道連忙下馬,上前抱拳道:“怎敢勞動兄長來迎接小弟?”
慕容彥達抓住吳道的手腕,滿臉欣喜地道:“恭喜賢弟建立大功啊!”
吳道笑道:“幾個土匪而已,算不得什麽大功!”
“哎,賢弟太過謙了,我已經将此次剿匪大捷上報阙下,龍顔大悅啊。
陛下特地下诏褒獎你我兄弟。
另外,陛下還下诏來召愚兄去京城述職呢!”
“恭喜兄長!”
慕容彥達感激地道:“這都是拜賢弟所賜啊,放心吧,愚兄這一次去京城,一定會在陛下面前極力推薦賢弟的!”
吳道拱手道:“多謝兄長!”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氣,來來來,酒宴已經準備好了,愚兄要爲你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