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聞言甚是譏諷的撇了那老叟一眼,接着将目光轉向那個持刀的年輕人。
吳道目光爍爍道:“你又想要何物?”
那年輕人語氣甚是平淡的說道:“無他,隻爲成名爾,聽說殺了你之後就能夠揚名立萬,所以我是來要你性命的!”
這三個人倒是有意思了。
一個想要吳道的劍法,一個想要吳道身上的龍氣,另一個則是更加的過分,竟然想要吳道的性命。
這三樣東西,吳道盡有,但是任何一樣都不能便宜給旁人。
吳道輕歎一聲,甚是無奈的說道:“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來找我的麻煩,很有可能會命喪我的劍下!”
那年輕人應道:“不少人都如此說過,但是我不相信,所以想來試試!”
聞言,吳道看向了老叟和那中年人,問道:“你們兩個也是這個意思嗎?”
老叟輕笑道:“放心吧,老朽是不會取你性命的,隻要你獻出龍氣,老朽立馬走人!”
吳道搖搖頭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中年人則是盛氣淩人的逼迫道:“小子,快交出劍譜,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聽到此吳道也就放棄了在與三人言語交鋒的念頭。
這一戰是注定不可避免了。
吳道緩緩的抽出了背上的木劍,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不知道,我非常讨厭殺人,但是這世上惡人太多,所以我的手中的沾滿了鮮血,今天我的劍下又要增添三道亡魂!”
見吳道如此張狂的模樣,三人頓時大怒。
那老叟拿起狗頭拐杖便砸向吳道的頭頂。
中年人持劍戳向吳道。
那年輕人則是更加狠厲,将刀口一平,猛然一揮就斬向吳道脖頸。
這一刀若是斬實了,吳道的頭顱與脖子就要分離了。
三人的攻擊非常迅猛,隻是瞬時便已将落到吳道的身上。
但三人的攻勢落在吳道的眼中,卻是與一半的凡人無異,根本就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吳道锵锵锵劈出三劍,就抵住了三人的攻擊。
接着随後揮出三道劍氣就将三人逼退。
老叟被逼退之後似是快要咽氣一半,用狗頭拐杖撐着身子喘呼了好半天,深吸一口氣道:“小子當真了得!”
吳道騰出一隻手掏了掏耳朵,嗤笑道:“老人家,你看你氣都喘不上來,既然都快死了何不在家好好的待着,又何必要出來趟這一趟渾水呢?要小心老死而不得善終啊!”
吳道又是勸解又是嘲諷,将那老叟氣的一口氣差點就順不上來了。
等吳道話落,那中年人也對老叟說道:“是啊這小兄弟說的對,老人家,都一把年紀了不好好的在家裏帶孫子,何必要來和我們這些小輩搶食呢?”
至于那年輕人仿佛是沒有看到這一切般,依舊甚是警惕的盯着吳道。
“你……”老叟橫眉冷豎,怒急而盛的指着那中年人,若不是強自壓下了怒氣,他恐怕就要與那中年人大打出手了。
見此吳道倒是高興了。
他本以爲這三人是一夥兒的,現在看來這三人應該是在半路上相遇,因爲懷着一個相同的目标才臨時湊到了一塊兒。
這時那年輕人走到了老叟和中年人的中間。
将二人隔開之後,就聽他對老叟還有那中年人說道:“二位莫再互相争鬥,我們還是先對付吳道吧,料理完吳道之後,二位不管是如何争鬥我都不會在插手!”
話落之後那老叟和中年人互相瞪了一眼,卻也是不約而同的沒有在找對方的麻煩。
吳道見此就頓時感覺失去了樂趣。
二人若是互相打起了就好了,那樣還能看上一場好戲,這一切卻被這可惡的年輕人給破壞了。
吳道想完便将目光轉向那年輕人,一縱身瞬時躍至那年輕人身前,一劍劈出瞬間劈落年輕人手中的長刀,接着又劈出一劍,在危急關頭那年輕人反應甚是迅捷的躲了過去。
即便如此吳道還是在的小腹上開了一道兩寸長的口子。
鮮血滴滴答答的向地上流淌,不大一會兒時間那年輕人腳下的土地便被鮮血染紅,一襲青衫也有好大一塊地方成了血衫。
那年輕人一臉驚魂不定的看着吳道,見吳道又進了一步,那年輕人仿佛是在躲避瘟神一般急忙抽身後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老叟和那中年人都始料未及,等二人反應過來之時,那年輕人就已經受傷了。
年輕人捂着肚子一邊後退一邊對那老叟和中年人大聲吆喝道:“你們二人快去殺了他!”
年輕人命令般的語氣讓二人皺起了眉頭。
但是值此關頭二人也不好計較太多,畢竟他們目标都是吳道。
不管有沒有這年輕人的話,二人也是會出手的。
老叟與那中年人不約而同的齊齊出手攻向吳道,面對一拐一劍夾擊,吳道後退一步險險避過,又往右一側身就到了那老叟的身旁。
甚是迅捷的刺出一劍,還未等那老叟反應過來,木劍的劍尖便已經劃過了他的喉嚨。
老叟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吳道,扔下龍頭拐杖雙手緊緊的捂着喉嚨,嘴巴發出咯咯的聲響,幾個呼吸過後老叟的瞳孔逐漸渙散,砰地一聲他的身體砸到了地上。
那中年人見此仿佛是見了鬼一般,當即便遠遠的離開吳道,驚恐道:“你……你……”
中年人的牙齒一直在打架,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那年輕人更加的不堪,竟直接認命般的癱坐在了地上。
過了兩個呼吸就見那年輕人眼神閃過一抹堅定,就在吳道以爲他要出手之際。
就見那年輕人竟在地上跪爬到了自己的面前。
見此吳道頓時有些驚詫,但爲防止這年輕人會耍陰謀詭計,吳道還是一臉戒備的看着那年輕人。
接着就見那年輕人跪在地上雙手抱着吳道的腳踝,雙眼祈求的看着吳道,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讓我做牛做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