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通海就領着二百多艘戰船及一萬多水軍官兵往安慶開去了。
大約走了一半水路,俞通海便無法再向前進了。
他遭到了趙普勝水軍的強有力的攔截。
俞通海有些六神無主,看向了徐達,問道:“徐将軍,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徐達經過一番思慮之後,說道:“水路走不通,我們就走陸路,我們從枞陽繞過去,趙普勝的水寨就沒有作用了!”
接着徐達率軍走陸路圍住了安慶,但是徐達率軍一連猛攻了十幾天,但未能踏進安慶城一步。
雖然趙普勝的守軍比徐達的軍隊少,但仗着地利之勢,還是很輕易地就打退了徐達的進攻。
徐達見攻取安慶無望,又處在陳友諒的地盤中,不僅供給比較困難,而且說不定陳友諒就會在什麽時候派大隊援兵過來。
再加上始終牽挂着趙普勝的水軍會偷襲池州城,所以,徐達經過再三考慮之後,便決定停止攻打安慶,先撤回池州城,待向朱元璋禀報後再行定奪。
朱元璋接到徐達的報告後,很是有點焦慮,他對剛剛被召回應天城不久的湯和、常遇春言說道:“連徐達都無法攻下安慶,這就說明,守安慶的那個趙普勝,一定是個非常勇猛的人物!”
常遇春忙着請求道:“元帥,讓我去池州吧,我和徐将軍一道,保證能把安慶拿下來!”
朱元璋當然知道常遇春的爲人,哪裏有硬仗,常遇春總不想錯過。
隻是,朱元璋并沒有同意常遇春的請求。
朱元璋對常遇春說道:“常兄弟,那安慶城下不比别的地方,它四周都是陳友諒的地盤,我們要拿下它,隻能速戰速決,而不能在那裏打持久戰,徐達主動從那裏撤回池州,是十分正确的!”
常遇春皺眉言道:“那趙普勝很難打,我們不大可能速戰速決,該如何是好呢?”
朱元璋稍作沉吟,随後說道:“如果能找到一個辦法,先把趙普勝給幹掉,那安慶城恐怕就好打了!”
暗害别人是朱元璋的拿手好戲,這一點常遇春當然知道。但常遇春同時又知道,那趙普勝躲在安慶城裏不出來,即使派刺客潛入安慶,恐也很難暗殺掉趙普勝。
盡管暗殺趙普勝很難,但朱元璋還是利用借刀殺人之計除掉了他。
湯和手下一個叫王仁義的同趙普勝手下的一纖夫長吳三省有舊,而且陳友諒同趙普勝關系一直不和,朱元璋正是利用吳三省調撥陳友諒趙普勝,借陳友諒之手殺了趙普勝。
吳三省被封爲大将軍,鎮守安慶城,盡管如此安慶城還是很難功打,因爲吳三省見忘義,并不可信。
恰好,偵察人員回來報告,說是那陳友諒帶着一支水軍正朝安慶方向開來。
朱元璋對常遇春說道:“我們趕緊撤回池州,陳友諒的水軍比我們水軍厲害,我們要是不趕快撤,就會遇到麻煩!”
就這樣,朱元璋和常遇春多少有些灰溜溜地撤回了池州。
不久前,徐達攻安慶,沒有結果,現在,朱元璋和常遇春聯手攻安慶,還是沒有結果。
如此一來,安慶城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朱元璋的一塊心病了。
朱元璋的心病似乎還不僅僅局限于安慶城本身。
他曾懊惱地對徐達、常遇春直言道:“我費盡了心機,終于借陳友諒的手除掉了趙普勝,實指望趙普勝一死,安慶城就可以拿下,可結果呢,趙普勝死不死,情況都他媽的一個樣,我這番心機,豈不是白費了?”
常遇春聞言即将說道:“元帥,安慶城拿不下來,我看不怪那個趙普勝,隻怪那個吳三省,要是吳三省把城門打開,我們不就攻進城裏去了嗎?”
這個時候徐達由于拿不下安慶,也回到了應天。
隻見徐達搖了搖頭之後,說道:“常兄弟,世上哪有那麽多的便宜事?照你這種說法推下去,如果那個陳友諒向我們投降,我們豈不是用不着同他開戰了?”
朱元璋點頭道:“徐兄弟說的有理,但常兄弟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個吳三省,如果被我抓住,我一定不會讓他死得痛快!”
朱元璋和徐達、常遇春等人都認爲,既然安慶暫時難以攻打,那就換一個地方同陳友諒開戰。
至于換個什麽地方,朱元璋決定等回應天之後同李善長、劉基等人商量了再作定論。
不過,朱元璋想在回應天之前,在池州這個地方再同陳友諒打上一仗。
朱元璋對徐達、常遇春說道:“我們兩次攻打安慶都失敗而歸,陳友諒必定很狂妄,他一狂妄了,就會來攻打池州,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出氣的機會!”
徐達、常遇春都同意朱元璋的看法。
倆人都攻打過安慶,都憋了一肚子的氣,當然都想找一個出氣的機會了。
朱元璋接着說道:“我們幾萬大軍都呆在這小小的池州城裏,很不利于防守,就糧草問題便很夠我們頭疼的了,所以,我們應該把大部隊撤到城外去隐蔽起來,城中隻留下小股部隊吸引敵人,等陳友諒來攻打我們的時候,我們城内城外一夾擊,勝利就屬于我們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幾萬大軍應該撤到城外的什麽地方去
。徐達經過幾天的偵察,認爲池州東南邊的九華山是一個大軍的好去處。
九華山是一個佛教聖地,距池州隻有幾十裏路,大軍跑得快,一天工夫差不多可以跑一個來回,而且山高林密,很适合大軍藏身。
徐達把九華山的情況跟朱元璋說了。
朱元璋對徐達說道:“你和常兄弟帶大軍去九華山,我帶五千人留在這城裏!”
徐達聞言說道:“元帥,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讓屬下留在城裏吧!”
這時常遇春也接着說道:“元帥,讓常某留在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