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從士兵的手中接過木牌,接着拿着軍刀便在木牌上刻字。
由于朱元璋修煉了噬龍之法的關系,在木牌上刻起字來,手速之快宛若飛花,就見木屑橫飛,摩擦聲響,幾個呼吸過後,朱元璋收刀而立。
在木牌之上吹了一口氣,就見木牌上面便多出了幾個大字。
“元軍埋骨之地!”
接着朱元璋走到土堆前,猛一用力就将木牌插進地面一尺之深。
士兵看到朱元璋露出的這一手,紛紛震驚之餘,接着便隻剩下了敬仰。
李善長看着朱元璋顯露出的手段心中若有所思。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朱元璋一直都是一個普通人,既如此朱元璋你又是何時有了這份實力的。
而已朱元方才所表露出的實力來看,就算是到了軍中也足以稱的上是高手。
李善長想罷便開始掐指測算,經過一番掐算之後,卻是沒有算到任何結果。
李善長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眼睛閃爍不定的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一回頭便發現李善長的臉色有些不對。
随即轉身走到李善長的身前,問道:“軍師,難道将金銀埋在這裏可是不妥?”
李善長搖搖頭道:“這倒不是!”
說完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隻是将軍方才的表現令人頗有些詫異!”
朱元璋聞言便知道李善長是對他的身手産生了懷疑了,不過自己修煉噬龍之法的事情确實不能讓旁人知道了。
朱元璋淡笑一聲,擺擺手道:“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登不得台面兒!”
李善長聞言就知道朱元璋恐是有些難言之隐,他也不好多問,便輕笑道:“将軍此話倒是謙虛了,若将軍方才的手段都等不得台面兒的話,我看這軍中就沒有人可以稱爲高手了!”
朱元璋道:“好了,不談這件事情了,我們還是先回營吧!”
接着朱元璋邊将士兵們集結在了一起,對一衆士兵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夠将它爛在肚子裏,萬萬不可外洩,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告,你們可聽明白了?”
朱元璋說話的表情非常的嚴肅,士兵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大聲應和道:“屬下定當謹記将軍所言!”
朱元璋見狀非常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都回營吧,回去之後再犒勞你等!”
接着衆人便一道回到了軍營。
朱元璋又特意的向火頭軍交代了一番,要好好的犒勞前往後山的士兵,之後朱元璋與李善長用了一餐飯,二人便一同來到了和州。
二人到了和州城就見和州城中的年輕人紛紛湧向了一個地方。
朱元璋拉住了一個身形略爲雄壯,頗有些虎頭虎腦的年輕人,問道:“兄弟,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是去什麽地方?”
年輕人看了看朱元璋與李善長皆是一身戎裝,又仔細的看了看朱元璋樣子,撓了撓頭,接着便驚呼道:“朱将軍!”
朱元璋淡笑道:“你認得朱某?”
年輕人說道:“将軍在這和州城中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和州的百姓們可都是記得您的好呢!”
說完年輕人又接着說道:“将軍我這酒去報名參軍,以後就也在您的賬下做事兒了!”
還不得朱元璋應聲,年輕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去。
李善長見狀搖頭輕笑道:“這傻小子,好好的機會方在眼前就這麽錯過了!”
朱元璋輕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人還挺有趣!”
直覺告訴朱元璋,他與那個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年輕人還會在産生交集。
李善長說道:“看來将軍的做法已經初見成效!”
朱元璋淡笑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二人對視一眼便向着年輕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二人走到一個岔路口,往右一拐就見前方不遠處聚集着好幾百人。
其中男女老幼盡皆有之。
朱元璋幽幽道:“這和州城的百姓們對于參軍一事還真是熱情高漲啊!”
李善長淡笑道:“若不是将軍下令給百姓們發糧分錢,百姓們對我們恐怕依舊是敬而遠之啊!”
朱元璋道:“走吧,我們還是回營看看那些戰俘吧!”
接着二人便一同回到了軍營,在軍營的後面二人找到了馮國勝。
二人遠遠的便看到馮國用命人修建了一個面積龐大的露天囚籠,而那九百元軍俘虜就被關在了囚籠裏。
朱元璋、李善長二人走到了馮國勝的身前。
馮國勝見到二人急忙上前施了一禮。
朱元璋看着馮國勝一臉精神不振的樣子,說道:“國勝,倒是辛苦你了!”
馮國勝搖搖頭淡笑道:“爲将軍做事,是屬下的職責!”
朱元璋非常滿意的點點頭,輕笑道:“很好!”
說完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馮國勝聞言指了指那些戰俘,略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若是走了,這些戰俘交由誰來看管?”
這時李善長說道:“就交給我吧!”
馮國勝接着看向了朱元璋,見朱元璋點頭之後,馮國勝施了一禮,接着便轉身離去。
待馮國勝離去,李善長對朱元璋說道:“将軍,你看這些戰俘應該怎麽安排?”
朱元璋思慮片刻,說道:“等德興,文正,國用他們回來了,就将這些俘虜交給他們吧!”
接着朱元璋便自顧自的離了去。
李善長見狀就知道朱元璋恐是有些心事兒,也不好去打擾朱元璋,索性就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裏看管着俘虜。
朱元璋獨自一人走上了一個山坡,坐在山坡上拔了一顆小草,雙眼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小草。
而他的思緒則是飄到了濠州。
出來許久,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馬秀英了。
“秀英還懷有身孕,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朱元璋一想起馬秀英,便急于回到濠州。
但是他不能,因爲現在還不是回濠州的最好時機。
畢竟郭子興對他還懷有戒心,隻有等郭子興消除了戒心,他才能無所顧慮的回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