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從修爲突破至兩儀之境之後,看起大道論也稍稍的悟通了一些東西。
對于陰陽之道的理解程度,更是突飛猛進。
遊方雜談更是讓他漲了不少見識。
其中所描述的一些天材地寶,奇聞異事,更是讓吳道驚奇不已。
一晃眼,三天的時間便已過去。
吳道想着,師傅張三豐也許已經将葫蘆祭練完好。
便興緻沖沖的走到了紫霄大殿。
進去之後,他卻發現,張三豐正端坐在紫霄大殿之中閉目養神。
待吳道進去之後,張三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吳道上前極爲恭敬的施了一禮之後,張三豐伸手一招,掌心瞬間出現一個半黑半白的葫蘆。
葫蘆的周身還伴随有淡淡的陰陽二氣。
張三豐淡淡道:“此葫蘆名爲陰陽葫蘆,用陰陽葫蘆盛放陰陽和合液,才能夠鎖住陰陽和合液中的陰陽之氣,必要之時,還可用來對敵!”
張三豐說完便欲将陰陽葫蘆交給吳道。
吳道俯身接過陰陽葫蘆之後,隻覺手心一沉,接着把玩一番,将陰陽葫蘆挂在腰間,甚是恭敬的拜道:“弟子多謝師傅!
張三豐微微颔首,接着又審視了吳道一番,注目了一會,張三豐突然驚奇不已的問道:“你是何時突破到兩儀之境的?”
吳道看着張三豐驚奇的樣子,心中頗有些得意,但他卻不敢表露出來,急忙躬身應道:“弟子三天之前,在陰陽交泰之地習練太極拳,自然而然的便突破了境界!”
說起這個就讓吳道唏噓不已。
他沒想到這兩儀之境突破起來竟如此容易。
可接下去的太極之境,他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張三豐輕笑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撫了一把胡須,淡笑道:“不錯,很不錯,看來你已經看過了爲師交給你的遊方雜談!”
吳道點頭笑道:“遊方雜談倒是一本奇書,弟子看過之後,眼界倒是開闊了不少!”
張三豐淡笑道:“你能有所收獲就好!”
這時,吳道又接着問道:“師傅,弟子如今已經到了兩儀之境,不知太極之境的路又該如何走?”
張三豐剛想開口說話,目光閃過一道寒芒,接着便看向了西方,緊接着又掐指測算,搖頭輕歎一聲,道:“你的四位師兄遇到麻煩了!”
吳道聞言大驚道:“師兄們遇到什麽麻煩了?”
此時吳道的心中真是憂心不已,畢竟說起來盧秋雲等人離開武當還是爲了他。
張三豐淡淡道:“烏斯藏的喇嘛!”
“喇嘛?”
說起喇嘛吳道便想起了,一直與他作對的淨塵靜慧師兄弟。
說實話,他對于喇嘛沒有絲毫好感。
過了稍會,吳道一臉擔憂的問道:“師兄們可會有危險?”
張三豐淡淡道:“有爲師的太極圖,應該無礙!”
張三豐說完便異常森冷的将目光轉向了西方。
吳道有些疑惑的看着張三豐,過了一會兒他好似明白了什麽。
也許,張三豐用一雙肉眼便能看到,千裏之外的烏斯藏所發生的事情。
……
此時烏斯藏的一座山峰正又兩夥人在對峙。
其中一方是四位身着道袍的道士。
這四個道士正是前來爲吳道尋找天地玄黃果的盧秋雲,劉古泉,周真得,楊善登等人。
另一方則是十二個喇嘛。
其中一個喇嘛已蒼蒼老矣,其餘的看上去差不多剛至中年。
這些喇嘛的來曆可了不得。
他們乃是來自,烏斯藏之地最大的一個門派薩迦派。
百年前的蒙元帝師八思巴就是出自薩迦派。
其中那這個年老喇嘛的身份可不簡單。
他的第一個身份便是一代帝師八思巴的弟子,另一個身份,則是忽必烈在位之時的蒙元丞相。
說起來,他至今也有一百多歲,也可稱得上是一代高僧了。
至于他又爲何與盧秋雲等人對峙起來,這就不得不提起天地玄黃果了。
話說盧秋雲,劉古泉,周真得,楊善登等人離開武當之後,便在這烏斯藏之中尋找這天地玄黃果的蹤迹。
他們幾個的運氣還不錯,不到兩日便在紮西次仁瑪峰的峰頂上尋到了天地玄黃果,更爲巧合的是,此時果子已經即将成熟。
就在他們四人盤坐在天地玄黃果旁等着果子成熟之時,又一夥不速之客來到了這裏。
就是桑格一行人。
很顯然,他們來此也是爲了天地玄黃果。
可天地玄黃果隻有一顆,于是雙方爲了争奪天地玄黃果便展開了對峙。
此時雙方誰都不肯退步。
盧秋雲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一行喇嘛,冷喝道:“這天地玄黃果是貧道師兄弟幾個先發現的,桑格,我們師兄弟念你也是一代高僧,便不與你動手,快快離去!”
對于桑格,盧秋雲自然是認識的,也正因爲此,他才沒有驅趕一行人。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多做廢話,打了再說。
桑格極有風範的施了一個佛禮,有氣無力道:“十年前貧僧便已尋到了此果,可當時還尚未成熟,這十年來,貧僧沒隔幾天便會到此處巡查一番,沒想到極爲道長竟在天地玄黃果即将成熟之時尋到此地,正所謂先來後到,現在還請幾位道長能夠将天地玄黃果讓于貧僧,貧僧屆時必有後報!”
楊善登冷喝道:“老和尚,你要天地玄黃果作甚?”
桑格輕咳了一聲,歎道:“爲了續命!”
盧秋雲幾人聽到原因,屆時略有些擔憂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些喇嘛是不會退去了。
畢竟爲了活命,桑格肯定是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這時,周真得低喝道:“如此說來,你是不肯退去了?”
桑格冷冷的看着四人,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古泉輕歎道:“看來隻能做過一場了!”
桑格聞言也不在保持高僧風範,語氣極爲森冷的說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和貧僧過不去了!”
說起來,桑格本就不是一個良善之輩,不然的話,他也絕不會在忽必烈時代之時登上丞相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