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們個個長相都頗爲不俗。
細細一數,足足有二十位之多。
小家碧玉者有之,清新脫俗者亦有,騷媚入骨者更是不知幾何。
姑娘們一出來,大堂的賓客在暗道會是誰這麽的大的手筆之時,紛紛大聲叫好。
畢竟能欣賞到如此多的姑娘一起跳舞的場景,美人會不喜歡。
便是吳道也看的有些咋目。
過了稍會,姑娘們整整齊齊的分列成兩隊,在一聲悠揚的琴聲響起,姑娘們便開始翩翩起舞。
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二十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
随著姑娘們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們儀态萬千的絕美姿容。
衆人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吳道一眼不眨的賞心悅目的看着舞蹈,在心中暗暗叫好。
此時箫聲驟然轉急,姑娘們以右足爲軸。輕舒長袖,嬌軀随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
二十位姑娘又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
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
人群之中走出一位姑娘,淩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
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贊之聲不絕于耳。
吳道鼓掌贊歎道:“此舞可真是令人如癡如醉啊!”
這時張士誠說道:“吳将軍若是喜歡,我便将這些姑娘們請到府上,天天爲吳将軍起舞,如何?”
吳道淡笑道:“這些姑娘們雖跳得不錯,吳某也甚是喜歡,但若是請到府中,便有些鋪張浪費了!”
張士信擺手笑道:“不浪費,不浪費,隻要吳将軍喜歡,便是将整座金鳳樓搬到府中也不是不可以!”
吳道幽幽笑道:“此舞看上一次便行了,若是看到多了,難免會感到厭煩,就此作罷吧!”
張士誠道:“那就聽吳将軍的,此事就此作罷!”
看到張士誠都如此說了,張士信也當即不在多言。
張士誠與張士信的一番話,讓正在服侍三人的姑娘驚詫不已。
幾位姑娘紛紛在心中猜測吳道的身份。
爲何以張士誠和張士信的身份,對于吳道竟還是如此恭敬。
姑娘們雖是好奇,但懼于張士誠與張士信二人的身份,這些話她們可是不敢問出口的。
不然的話,若是無端端的招來禍患,到時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吳道又享受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索然無味,便說道:“張将軍,我們不如就此回去,如何?”
張士誠點點頭道:“如此也好,那就回去吧!”
張士誠說完在桌子上甩上一千兩銀票就随即起身。
吳道一看銀票的面額,微微乍舌,他倒是沒想到,之時一場舞蹈竟然這麽貴。
這要真是請到府中那還了得。
一天每個幾千兩恐怕都不行。
真是不知張士誠是哪裏來的錢。
這吳道就不知了。
若不是吳道在此,張士誠來到這金鳳樓可不會掏錢。
别看張士誠在這桌子上放置了一千兩銀票,但這一千兩銀票金鳳樓可是沒膽子要的,過不了幾天,這一千兩銀票就還得還回去。
這其中道道吳道自是不知的。
三人出了金鳳樓,便一起回到了張府。
幾人又是極爲虛僞的客套了一番,吳道便回到了張士誠爲他安排的房間。
吳道躺到床上,從腰上取下香囊,又掏出手帕。
怔怔失神的看着香囊喝手帕,眼中滿是懷念。
“也不知道凝玉如今怎麽樣了。”
是的,離開濠州将近一個月,他非常想念香凝玉。
雖不至于每時每刻都在想,但每天都會想上幾次還是肯定的。
吳道将手帕塞到懷中,随後便将香囊放在鼻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仿佛能從香囊上聞到香凝玉的香氣。
吳道卻是不知道,此時香凝玉也正拿着他送的玉佩,孤身一人站在窗口,失神的望着天際。
香凝玉緊緊的握着玉佩,眼中含着淚水,低聲呢喃:“吳道,你在哪裏?我想你了。”
轉而香凝玉又輕輕歎息一聲,關上窗戶,收起玉佩,一折身便坐到瑤琴之前,彈起了名爲思念的琴曲。
此時的吳道似是有了感應,他迫切的想要回到香凝玉的身邊。
每天都無憂無慮的陪伴在香凝玉身旁。
可吳道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他還去武當去除體内的魔氣。
吳道想到這裏,又想想當今的情況,頓時息了想要一探張士誠是何目的的心思,他現在迫切的想要離開高郵,前往武當。
若日早一日驅逐魔氣,他就可以早一日看到香凝玉。
就在吳道起了将離的心思之時,他所在的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吳道重新将香囊挂在腰間,起身打開了房門,就在張士信站在門口。
張士信拱手抱拳道:“吳将軍,午飯已經做好,我大哥正在膳廳等您前去進餐!”
吳道當即欣然應道:“好,我這就過去!”
在張士信的帶領下,吳道來到了膳廳。
吳道進門先是看了看餐桌上的膳食。
他卻發現,桌上的膳食可真是不簡單。
光是名菜吳道便發現了好幾道。
吳道開口稱贊道:“不錯,很不錯!”
張士誠起身迎向吳道,大笑一聲,道:“吳将軍喜歡就好,也不免我白忙活一場!”
吳道雖覺得張士誠虛僞至極,但依舊裝作一臉高興的樣子,淡笑道:“張将軍真是有心了!”
張士誠笑道:“吳将軍初來乍到,張某當然要盡一盡地主之宜了,不然的話,若是傳了出去,天下人豈不都該說,我張某人太過小氣了!”
吳道灑然一笑道:“依我看來,張将軍大氣得很,又何來的小氣一說!”
張士誠哈哈一笑,便拉着吳道,說道:“快請入座!”
吳道也不推辭,當即便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