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衆士兵禮畢。
吳道欣然施了一禮,大聲喝道:“吳某見過諸位兄弟!”
這時,張士誠上前朗聲說道:“衆位兄弟還不知,就在方才,吳将軍已經答應入夥兒,自現在起,我們就是自家的兄弟!”
一衆士兵目不轉睛的看着台上,滿是崇敬的看着張士誠與吳道。
崇敬張士誠是因爲張士誠平時待他們親如兄弟,所以他們打心底的崇敬張士誠。
崇敬吳道,則是因爲吳道的實力,值得他們欽佩,且仰望。
自古以來,軍中就崇尚強者。
吳道的實力夠強,能得到他們的崇敬,也不算意外。
張士誠又接着道:“我方才答應過吳将軍,隻要他答應入夥,我就将一半的兵馬交給他來統領,先在就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現在,決定跟着吳将軍的兄弟請走出來!”
張士誠說完等了許久,下方的士兵依舊巍然不動。
他們雖崇敬吳道,但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跟着吳道賣命。
因爲,他們不了解吳道。
這時,張士誠頗有些尴尬的低聲說道:“吳将軍,你看現在的情況?”
張士誠的一絲很明顯,不是我張士誠不給你分兵,而是下方兄弟們不願意跟着你。
至于該怎麽辦,你就自己解決吧。
吳道見張士誠竟在這個時候給他出難題,倒是頗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反正帶不帶兵,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這時,吳道上前大聲喝道:“吳某知道兄弟們都還不了解我,也不願意的跟着吳某賣命,吳某也不會勉強衆位弟兄,我相信,等過段時間,兄弟們絕對會心甘情願的爲我賣命吧!”
既然張士誠給他出難題,那他也索性就成全了張士誠。
他不帶兵就是了。
吳道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走下了台。
隻留下場下的一衆士兵面面相觑。
這年頭,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世上竟還有不喜歡權利的人物。
張士誠見狀急忙跑下台追了上去。
張士誠跑到吳道的身前,道:“吳将軍方才的事情不要介意,我這就去訓斥訓斥他們,随後便給你分兵!”
吳道擺擺手,淡笑道:“不必了,既然兄弟們不願意跟着我,又何必勉強他們呢,我看啊,這件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這時,張士誠問道:“如此說來,吳将軍不會走了?”
吳道幽幽笑道:“我何時說過要走?”
張士兵當即便拍了一下嘴巴,賠笑道:“看我這話說的!”
吳道見狀,搖頭輕笑一聲,随即離去。
張士誠也随即離去,待走到張士德,張士信的身旁之時,說道:“二弟,你去告訴兄弟們散了吧,另外,中午安排兄弟們吃頓好的!”
張士德拱手抱拳道:“是!”
張士誠随即便趕緊去追吳道。
張士信拍了拍張士德的肩膀也随即離去。
待幾人離去之後,張士德看着吳道背影,頗爲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媽的,要不是大哥早就交代過,還能輪得到你姓吳的神氣!”
張士德說完便罵罵咧咧的去完成,張士誠交給他的事情。
走出了軍營,張士誠與張士信二人也終于趕上了吳道。
張士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吳将軍的腳力可真快啊!”
吳道輕笑一聲也不吭聲。
張士誠又道:“吳将軍可有去處?”
吳道淡淡道:“吳某剛到高郵什麽地方都不熟悉,哪裏來的可去的地方!”
張士誠失笑道:“這倒是張某忘了!”
張士誠說完又接着道:“要不還去喝酒,吳将軍覺得如何?”
吳道急忙擺擺手推辭道:“哎,還是不了,昨天吳某就喝醉了,直到早上醒來都還是頭痛的很呢!”
張士誠聞言頓時在心中暗罵吳道一聲。
昨晚裝醉你現在竟然也好意思說出來。
但對于吳道裝醉的事實,張士誠自然是不會将其點破。
張士誠笑道:“吳将軍既然不喝酒,那就随我去金鳳樓玩玩如何?”
這時張士信也接着說道:“那金鳳樓的鳳凰兒,可是漂亮的很呢!”
吳道裝作一臉不喜的樣子,皺眉道:“青樓?”
張士誠嘿嘿一笑,道:“這地方可要比青樓幹淨多了!”
吳道挑了挑眉頭,淡笑道:“青樓還有幹淨的地方?”
張士信接着道:“吳将軍去了便知道了!”
吳道想了一想,輕笑道:“那吳某就要随二位去看看眼界了!”
張士誠伸手道:“請!”
吳道伸手笑道:“張将軍先請!”
張士誠也不推辭,便走到了當前。
吳道與張士信在後面緊随。
過了稍會兒,幾人回到了高郵城。
在張士誠的帶領下三人走到了金鳳樓的大門前。
隻見金鳳樓的門口正站有兩排穿着頗爲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攬客。
姑娘們瞬間便認出了張士誠與張士信兄弟,急忙熱情的迎了上來。
而吳道是和二人一起來的,姑娘們也當然不敢忽略。
三位姑娘抱着三人的胳膊,還有一位姑娘招待三人,姑娘說道:“兩位張大爺,還有這位爺,請随奴家進來!”
三人便在姑娘的陪同下進了金鳳樓。
招待三人的姑娘給三人安排了一處上好的位置後,又爲幾人端上幹果美酒,有上好熱菜,姑娘便問道:“幾位爺可需要節目助助興?”
張士誠笑道:“把你們這裏的漂亮姑娘叫出來跳支舞吧,若是讓爺高興了,賞錢是少不了的!”
姑娘見張士誠如此爽快,高興的嬌笑一聲,道:“張大爺,您稍等一會兒,奴家這就去安排姑娘們來爲您跳舞助興!”
那姑娘說完,一轉身,便扭着腰肢款款離去。
這時,張士信将臉湊到吳道的耳邊說道:“吳将軍,這金鳳樓的舞蹈可是一道招牌!”
吳道淡笑一聲,道:“是嗎?那我可就要好好的欣賞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