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淡笑道:“這就隻有你自己清楚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脫脫怒喝道:“欺人太甚!”
吳道擺擺手道;“算了,還是不逼迫你了,就算你失信又如何,身前站有數十萬大軍又如何?就算是在數十萬大軍中,我想取你性命也是輕而易舉!”
脫脫自是知道,像吳道這樣的仙道高人想要在數十萬大軍中取他性命,的确是輕而易舉。
但話從吳道口中說出,脫脫還是感到憤慨不已。
脫脫強子壓下怒氣,道:“我自會率軍回返大都,其餘的事情就用不得你來操心了!”
脫脫說完又接着道:“還請閣下通報高姓姓名,好讓本相知道,我到底是栽到了哪位高人的手裏!”
吳道淡淡道:“高姓談不上,你記号了,我叫吳道!”
脫脫恍然道:“原來就是你那位,先是在濠州擊退忠襄王,又直取定遠,奪下滁州的吳道!”
吳道輕笑道:“如果沒有同名同姓的話,你說的人就是我了!”
脫脫冷哼一聲,道:“日後自會有人來取你性命!”
吳道嗤笑道:“那我就等着,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能要的了我的姓名!”
吳道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說道:“哦,對了,你上次攻打濠州最終敗退,好像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脫脫聞言頓時被氣的胸悶不已,随後便大吐了一口鮮血。
“此子日後定當成爲我大元的禍患啊!”脫脫頹然的在心中大歎一聲,随即轉身率軍離去。
又過了兩刻鍾的時間,待元軍已經走遠,直到在視線之内看不到一個元兵的身影之時,吳道才率步走向高郵。
站在城牆上的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三兄弟,在看到城下來了一個背負寶劍的乞丐,都有些疑惑。
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将元軍撤退一事和城下的乞丐聯系起來。
在張士誠的心中,城下的乞丐是探子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這樣一想,他又覺得有些說不通。
元軍方才明明已經快要攻下高郵,卻又突然撤軍。
這個時候在派出一個探子,顯然是不太可能。
張士誠驅逐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張士誠高聲吆喝道:“城下乃是何人,高郵近日封城,還請繞道走往别處!”
吳道拱手抱拳道:“我姓吳名道,來自濠州!”
張士誠聽到吳道這個名字隻覺有些熟悉。
接着又聽到吳道來自濠州。
張士誠便猜測到了吳道的身份。
張士誠高盛喝道:“城下可是先下定遠,又拿滁州的吳将軍?”
吳道可是沒想到,他的名頭竟然已經傳到了高郵。
并且還傳到了高郵守軍的耳中。
吳道拱手抱拳道:“正是某家!”
張士誠又看了看吳道,可他實在是無法将那個在百姓口中,傳得神乎其神的吳将軍,将城下的這個乞丐聯系在一起。
張士誠大喝道:“你有何憑證?”
吳道抽出木劍,手臂一甩,木劍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插在張士誠跟前的城牆之上。
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三兄弟被吳道的突然舉動,給吓的急忙後退一步。
高郵城牆上的弓箭手也将手中的羽箭對準了吳道。
隻要吳道稍有異動,數百隻羽箭就會瞬發而出。
過了稍會,張士德上前走了一步,俯下身,看了看插在城牆上的木劍。
張士德微微松了一口氣,轉身對張士誠說道:“大哥,據百姓所傳,吳将軍攻打定遠和滁州之時,用的就是一并黑色的木劍,我觀城牆上的黑劍也是一柄,城下的人應當就是吳将軍無疑了!”
張士誠皺眉道:“你确定城下的人是吳将軍?”
張士德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張士誠稍作沉吟,上前一步走到城頭,拱手抱拳道:“原來真是吳将軍駕臨,真是失敬,還請吳将軍不要怪罪在下!”
張士誠說完便大聲吆喝道:“開城門,迎吳将軍進城!”
過了稍會城門打開,吳道伸手一招,木劍便脫離牆體回到了吳道的手中。
吳道還劍入鞘,剛走幾步,城内便湧出來一大批人。
領頭的便是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三兄弟。
三人走到吳道的身前,齊齊拱手抱拳說道:“見過吳将軍!”
吳道拱手抱拳一一回禮道:“見過諸位将軍!”
這時吳道又接着道:“還不知幾位姓名?”
張士誠上前說道:“某家張行,士誠!”
張士誠說完指着左側的張士德道:“這是我二弟,張士德!”
又指着右側的張士信道:“這是我我三弟張士信!”
吳道當即抱拳道:“早就聽聞幾位的大名,久仰久仰!”
吳道話是如此說,但其實他又哪裏知道三人。
這一切不過隻是場子話罷了。
張士誠見吳道如此客氣,笑呵呵的說道:“吳将軍才是真真的大名鼎鼎,名震神州啊!”
張士誠說完又接着道:“早就聽聞吳将軍單騎下定遠,仗劍攻滁州的事迹,當真是令我輩心向往之啊!”
吳道當即擺手笑道:“哪裏哪裏,不過就是想憑借一身本事爲我漢人多做一點事情罷了!”
這時張士信拱手抱拳道:“吳将軍通曉大義,令我輩佩服!”
吳道雖然知道幾人接二連三的恭維不過是客套之言,但這些恭謹的話語聽在耳中實在是是讓他高興不已。
所謂千穿萬穿唯馬屁不穿。
試問世上又有幾人,不喜歡聽别人拍自己馬屁的。
縱然是吳道也不能免俗。
這時,張士德突然問道:“不知方才元軍撤退一事是否與您有關呢?”
吳道淡笑道:“方才的确是在下出手挾持了元相脫脫喝令元軍撤退!”
張士誠,張士德,張士信三人聞言先是對視一眼,随後便齊齊向吳道大拜道:“我等兄弟謝過吳将軍大恩!”
吳道坦然受了三人一禮,随後便急忙将三人扶起,道:“吳某當不得三位如此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