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裏。
在香凝玉爲他彈奏一曲之後,吳道便極爲不舍的請辭。
知道現在他的耳中都還在會想香凝玉的琴音。
那充滿眷戀,極度深情的琴音,讓吳道不能忘懷。
吳道心思煩亂,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醉仙樓的大門口。
吳道當即便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走到後院。
吳道看到了無臂劍客,也看到了劍心。
此時無臂劍客正在指導劍心劍法。
吳道沒有上前打擾。
他隻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無臂劍客也發現了吳道。
但隻是看了一眼吳道,便又一臉認真的指導劍心練劍。
吳道看着劍心一劍一劍的練着劍法。
劍心的劍法看起來極爲的普通,也看不出絲毫的攻擊力。
但吳道知道這套劍法并不簡單。
也是,無臂劍客教的劍法能簡單的了嗎。
反正吳道是不信的。
過了稍會,待劍心練完最後一劍,收劍而立之時。
無臂劍客走到了吳道的身前。
無臂劍客審視了吳道一會,道:“看來你這兩天經曆了惡戰啊!”
吳道淡淡道:“前輩看出來了?”
無臂劍客幽幽道:“且不說昨日的天象變化,就現在的你和之前都頗有些不同之處!”
吳道輕笑道:“有哪些不同之處!”
無臂劍客道:“精神不振,顯然是神魂受損,走路路來腳步虛浮,功力折損頗大!”
吳道當即拱手笑道:“前輩好眼力!”
連着經曆兩場惡戰,對他的損耗的确不小。
也别是昨日與攤主一戰。
讓他失去了近半龍氣。
直到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
依吳道看來,他想要恢複至少還需要六天時間。
至于神魂受損,他也沒有辦法,隻能慢慢修養了。
不過以這兩天的恢複速度來看,想要恢複好,沒有一兩個月可是不行的。
無臂劍客轉身回房,過了稍會就丢給了吳道一個葫蘆。
吳道接住葫蘆,晃了一晃隻聽到裏面想起一陣水流聲。
吳道打開葫蘆,葫蘆中瞬間飄出一陣濃郁的酒香。
吳道有些疑惑,不知道無臂劍客這個時候送她一葫蘆酒是何用意。
這時,無臂劍客淡淡道:“每天喝一口,可以修養神魂,以你的狀況,七天之内就可恢複!”
吳道聞言當即俯身大拜道:“多謝前輩!”
無臂劍客道:“無事的話你就走吧!”
吳道拱手抱拳道:“晚輩次來就是爲了向前輩請辭的!”
吳道說完又接着道:“晚輩明日就要啓程前往武當了!”
無臂劍客微微颔首,道:“算你還懂些情意,好了既然見也見了,那就走吧!”
吳道當即一拜,就轉身離去。
待吳道走後,劍心問道:“師傅,你爲何要将吳大哥趕走呢?”
無臂劍客搖頭歎道:“你不懂啊!”
無臂劍客說完就一轉身便回了廂房。
隻留下劍心一人在細細的琢磨無臂劍客華中的深意。
可是想了片刻他還是相比明白,無臂劍客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劍心搖了搖頭,便繼續練着劍法。
……
吳道出了醉仙樓回到了是帥府。
直接便回到了房間中。
此時房間已經被府中的下人們打掃幹淨,但屋頂還是有着一個破洞。
吳道坐在桌旁,打開葫蘆喝了一口酒。
酒水入口還不等吳道去咽便已經滑到了腹中。
酒力上升一抹神秘莫測的力量直達吳道神魂,酒力緩緩的滋潤着神魂,渾身通泰,讓五大舒爽不已。
吳道情不自禁的交出了聲,随即便一臉沉醉的閉目享受起來。
過了片刻酒力消散,吳道睜開了眼睛,站起身收拾了一番。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吳道打了一個包裹,帶走了一些需要帶走的東西。吳道将包裹背在背上便出了房門。
他本來是打算明天一早便走的。
可他知道如果明天才走,肯定又要飙淚了。
爲了避免麻煩,吳道還是打算現在就走。
吳道誰也沒告訴,就走出了帥府。
吳道站在帥府門口又頗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片刻,便率步離去。
吳道随後又來到了仙衣樓。
他打算向香凝玉告别。
可是在仙衣樓站了好一會兒,吳道還是遲遲沒有進去。
又過了稍會,吳道歎息一聲,便轉身離去。
他打算一個人默默的離去。
此時端坐在的閨房内的香凝玉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失落感。
她隐隐覺得,一個對她非常重要的人将離她而去。
他知道這個人便是吳道。
香凝玉歎息一聲,便走到瑤琴處坐下,手指撥動琴弦,又彈起了哀婉悠揚的琴曲。
就在這時,朱元璋在隐隐之中也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可等他跑到吳道的房間推開房門之後卻發現
屬于吳道的東西都消失了。
看到此,朱元璋便知道,吳道已經走了。
不聲不響的走了。
朱元璋頗有些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馬秀英走了進來,一進門她便看到朱元璋在地上坐着。
馬秀英急忙上前将朱元璋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朱元璋歎道:“二弟他走了!”
馬秀英将朱元璋攙扶在椅子上,勸解道:“莫要傷心,他總會回來的!”
朱元璋眼中噙着眼淚一語不發。
雖說他早已經知道吳道遲早是要走的,但真正走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想不明白,吳道走的時候爲什麽不和他打聲招呼。
再說,他也知道吳道上前并沒有多少銀錢。
若是到了外面,吳道又該如何吃飯,又該如何……
這讓他實在是憂心不已。
……
吳道孤身一人離開了濠州城,默默的走在官道上。
他又走到了葫蘆口。
陰陽家的五個老頭身死的地方。
葫蘆口中的屍體已經消失,但在原地卻又出現了五個墳墓。
沒有墓碑的墳墓。
吳道在這裏站了片刻,有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濠州城拜了一拜。
這一拜,拜的是過去,是他對過去的拜别。
自今起他将要展開新的人生。
吳道懷着堅定的信念,邁着堅定的步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