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裏面什麽也沒有,她放下心來,揮手讓他們跟上,自己便先朝那地下室的入口而去。
入口漆黑一片,往下的樓梯已經腐朽變黑,搖搖欲墜。
貿然下去定讨不了好,事事也不一定是絕對的,杜樞沉吟一會兒,便道,“張照,再探一下。”
“裏面真的沒什麽了,”張照脾氣急躁,平常在杜樞面前還有所收斂,而這會被杜樞小心翼翼戒備的不耐煩來,表情顯得很不情願。
知他脾性,杜樞自不多想,扔下光彈去,裏面幽深,大概有二十多級的樣子,既然裏面隻有一個喪屍,那便速戰速決,不讓引來别的喪屍來就不好了。
沒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了,杜樞便叫何卓爾和張照兩人跟着她下去,季雁薇,曲右,李思維三人在上面掩護,以防不測。
分配好任務後,杜樞打頭,拿着探照燈先進一步,她從小謹慎有餘,由她帶頭最好,三人緩緩的下去,腐朽的樓梯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濃重的灰塵四溢,間或便有腳下一塊兩塊木闆斷裂開來,掉進漆黑的地下室裏。
“真冷!”
張照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子,杜樞擡手示意他安靜,他身後的何卓然則顯得沉穩很多,他一直沒有出聲,杜樞越覺的他沉穩有擔當,心裏雖然欣慰,但她還是釋放無感小心戒備着。
“張照,看它在哪裏?”
杜樞剛說出這句,她腳下的木頭就突然斷裂開來,再加上身後那被驚吓沒有站穩的身體猛的朝她一撞,饒是杜樞再如何戒備,此刻她也如一隻斷線紙鸢般直直的掉落下去。
那一瞬間,五感傳來清晰的感知告訴她那東西就在下面等着她。
身體絲毫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點,面對未知的恐懼,杜樞瞳孔微縮,呼吸急促,終于忍不住大叫一聲出來。
“啊!”
杜樞猛的睜開眼睛,這是她完全無法控制的恐懼感,不管她此刻如何堅強,但杜樞知道那件事一直封鎖在她的内心深處,她避無可避。
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隻不過當時杜樞命大,拼盡全力的将那東西給殺了,而在那過程中,沒有誰下來過,他們以爲杜樞已經死了,那喪屍很聰明,沒必要再讓人去送死。
杜樞相信了他們的話,回去後也沒有去責備誰,但那失去所依的無措感依然是她心裏最深的恐懼,而現在想來,這件事便是她死前被獨自一人抛棄在儲物室的前兆了,自己當時爲什麽那麽傻那麽笨,到最後一刻才醒悟過來。
杜樞坐起身來,狠狠的抓緊身下的被子,暗自發誓,這輩子她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妄想背叛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微喘的呼吸漸漸平息,天已經大亮,窗外不時傳來聒噪的鳥叫聲。
掀開被子,杜樞走下床來,昨夜的酒醉已經清醒過來,隻不過腦袋依舊有些悶悶的,還有些口渴。
她走到桌子邊,想倒一杯水,赫然發現桌子上放着一把被黑布包着的長刀。
“這是霧的刀,怎麽放她這了,”杜樞把刀拿起來細細查看,“難怪昨天覺得有人抱她回來,原來就是他,人還挺不錯,既然忘拿了,自己去還給他便是。”
杜樞這樣想着,門外就傳來一陣“笃笃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