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雷劫的氣息終于消散。
咦,修爲再做突破,成功度過第一次天劫,沐浴天地之力,紅雲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吟。
心有所感,紅雲将目光投向了玉靈山。
同沐甘霖,失去了黴運星石的壓制,受到紅雲的影響,這座由仙玉雕琢而成的仙山再生神異。
“碧玉血,這座仙山内有我要尋找的碧玉血。”
心有所感,天目映照,看到玉靈山的内部,紅雲又驚又喜。
那裏有一團拳頭大小的靈液,粘稠如血,通體如碧,盡顯清靈之意,正是仙珍·碧玉血,這玉靈山本是祥瑞之玉,質地清靈,有孕育碧玉血的基礎,其積累早已足夠,隻不過因爲黴運星石以及太歲妖皇的壓制才遲遲未能真正誕生。
現如今太歲妖皇命隕,黴運星石被六耳鎮壓,經受天地之力洗禮和紅雲的鴻運之力牽引,這碧玉血開始真正誕生。
而這還不是結束,随着碧玉血誕生,玉靈山祥瑞之氣大盛,山體之上有一朵朵大大小小的靈芝迅速生長,其色澤暗紅,質地似肉,散發着綿延的福澤之氣,頗爲不凡。
這是太歲,不過不是妖物,而是靈藥,太歲妖皇隕落,其血浸染玉靈山,在天地之力的造化下複歸本源,最終造就了太歲靈芝,其中有好幾株都有仙靈之氣萦繞,赫然是真正的仙藥。
洞悉這一變故,看看紅雲,看看玉靈山,六耳沉默了。
遇難成祥,順利度過此劫,考慮到不能長時間壓制的黴運星石,六耳和紅雲沒有過多耽擱,立刻開始折返。
······
金鳌島,光陰在這裏由無形化作有形。
歲月池上,地仙器·似水舟橫空,時間如水,道初化作一團淡金雲霧,正不斷參悟着什麽。
經過張純一一番苦心教導,道初的性子終于沉穩了許多,而這個時候張純一也借煉道之力化去它身上那些無用的、零碎的道痕,讓其主修食道與宙道,真正開始教導它修行,爲它的第一次蛻變做準備。
某一刻,見張純一遲遲沒有出現,參悟時間的道初不禁有些躁動,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歲月池。
歲月池表層清澈,下層深邃,原本沒有任何的活物,但現在卻有一群遊魚在其中悠閑的遊蕩着,時不時吐出幾個泡泡。
其巴掌大小,頭小肚大,兩隻眼睛鼓起,尾巴宛如華麗的裙擺,顔色五彩缤紛,有黑的、粉的、紅的、白的,混色的以及少數金色的,很是漂亮。
這些是對食魚,經過一番努力,酒肉僧成功利用食道手段将其改造,讓其以一寸金爲食,擁有尋覓一寸金的神異,而随着吞噬的一寸金越多,不管這些對食魚最初是什麽顔色,最終都會化作金色,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些魚又被酒肉僧魯謙稱之爲尋金魚。
看着這些惬意遊動,享受午後陽光,悠閑自在的尋金魚,道初的嘴角在不知不覺間濡濕了,普通尋金魚也就算了,那些化作金色的尋金魚對它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最爲關鍵的是那股誘人的香氣直往它的鼻孔裏鑽,實在是讓它很難不心動。
“不行,我道初絕對不是那麽沒有定力的龍,區區尋金魚有什麽好吃的,肉都是酸的。”
想到張純一就在島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目光,道初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嗡,萬化神通運轉,道初直接将自己變化成了一塊山石,如此那股香氣終于淡薄了下去,類似釣魚執法的事情張純一之前可做了不少,它可不能經不起考驗,不過它不知道的是此時張純一正在黃庭福地之中,根本顧不上它,以至于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黃庭福地之内,看着紅雲和六耳帶回來的玉靈山和黴運星石,張純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那玉靈山也就算了,雖然是一方天成的寶地,不僅可以彙聚福運,還可誕生碧玉血、太歲靈植這樣的仙珍,價值極高,但相較而言,那一顆黴運星石才是真正的驚世駭俗,是諸多仙神都要動心的寶物,這其中甚至包括天仙。
隻見失去了六耳的壓制,這一顆星石星光大放,黴運之力肆意彰顯,欲要将這一方天地拖入黴運中沉淪,它正在以自身之力扭曲這方天地的規則。
若非黃庭福地無漏無缺,這股黴運之力必然外洩,整個金鳌島甚至是更遠的地方都難逃波及。
“還真是驚人的力量,就連我都爲之悸動,這就是一位星君隕落之後的遺留嗎?”
看着大放異彩,浸染天地,欲同化整個黃庭福地的星石,張純一目光微動。
星君殘軀,無品,世有星辰曰穢,與天地同生,爲世間黴運根源,有天下第一株太歲與其伴生,後太歲通靈,化而爲妖,曆經磨砺,終成太歲星君,執掌穢星權柄,得享大自在,俯瞰人間萬萬年,直至第八紀元,赢帝伐天,氣運牽扯之下,太歲星君隕落,法體破碎,遺落世間,化爲星石。
其星石神異,爲太歲星君大道彰顯,若成功煉化,可得穢星本源,成就穢星星命,可得太歲星君傳承,可延壽萬年,若失敗,命犯太歲,難有善終。
神異流轉,捕捉着星石的氣息,異寶仙珍圖不斷衍生着信息,其幾經變化,直到現在才真正穩定下來。
看着這樣的信息,細細琢磨,張純一的心并不平靜。
“怪不得修行界長以太歲星代指穢星,原來曾經執掌穢星之力的是太歲星君,但是沒想到這位太歲星君竟然也隕落在了赢帝手中,看來當初那場伐天之戰遠比我預料的還要慘烈。”
心中念頭轉動,在這一刻,透過太歲星君,張純一想到了太陰星。
作爲太陰星命,張純一天然親近太陰星,曾于冥冥中窺見真正的太陰星,無論是隻剩下一個木樁的太陰月桂母樹,還是太陰星上那抹不去的深淵裂痕都證明太陰星上曾發生過一場大戰。
而根據他掌握的一些線索來看,上一任太陰星君好似與太歲星君一樣也死在了赢帝手中。
“當初的赢帝爲何會對上太陰星君和太歲星君,是因爲想要換天必須如此,還是說另有所圖?”
“太陰星的那株月桂可令神魂具有不朽性,而太歲星君雖然黴運驚人,但本身也是一株行走的延壽寶藥,畢竟一塊法身碎片所化的星石都可讓人延壽萬載,若整個吞下,效力恐怕驚人,難道說赢帝想借此延壽?畢竟他所走的人皇道壽元有缺。”
眉頭緊皺,張純一猜測着種種可能,隻可惜并無什麽明确的指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