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兩尊地仙器橫空,肆意綻放無可匹敵的威勢,讓萬靈爲之惶恐,但預料中的碰撞并沒有發生,出乎意料的安靜。
“移情别戀,這是吳邪子的手段,可他應該死了才對。”
讀取了花無名以及花凡塵的殘魂,黑石蘭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苗族女尊男卑,因爲血脈原因,誕生女嬰的數量也遠比男嬰多,爲了維系血脈傳承,苗族一直有招贅婿的傳統,而吳邪子曾經就是苗族的一位贅婿。
隻不過後來他以邪法蠱惑了多位苗族女子,搜刮了苗族大量資源,以并不算出色的資質修爲一路高漲,後來更是成就了真仙之境。
若非他後來對苗族核心秘地動了歪心思,他的所作所爲還不會被苗族輕易發現。
事情敗露之後,苗族五位真仙一起出手,生生将其打的灰飛煙滅,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當時的他不僅沒死透,而且還熬過了紀元末劫,成功活到了現在。
“先是蠱惑花凡塵爲他所用,然後讓花凡塵借助移情别戀秘法間接控制苗青衣,借兩人之力入我苗族核心秘地,看來這麽多年過去,這老魔依舊賊心不死。”
咬牙切齒,透過花凡塵和花無名的記憶,黑石蘭洞悉了吳邪子的計劃。
而花凡塵和花無名竟然已經被吳邪子控制,那麽花月容也未必幹淨,就算花月容沒有問題,她的嫡親族人出了這樣的問題也難逃罪責。
仙天不墜,天仙不死,苗族的核心秘地實際上就是苗族神女隕落之後的一塊仙天碎片所化,是苗族最大的底蘊,也是當初苗族諸仙避劫之地,任何敢觊觎這裏的存在,都是苗族不死不休的仇敵,要知道此時此刻,那裏依舊有苗族多位真仙沉睡,也不知何時能蘇醒,能否蘇醒。
苗族的秘地雖然也是仙天,但終究隻是碎片,無法像真正的仙天一樣支撐真仙長存。
想明白這些,黑石蘭将目光投向了張純一,她知道對方也沒有要與苗族真正開戰的想法,不過該有的态度還是要有的,畢竟真仙不可輕辱,特别是一尊手持地仙器的真仙。
“多謝道兄出手爲我族清理叛徒,你我兩家雖然有所誤會,但彼此之間也算姻親,之前是我們做差了,還請道兄多擔待。”
言語着,主動收斂了地仙器的力量,黑石蘭對着張純一躬身行了一禮,同時也爲之前的事定了一個性。
聽到這話,張純一神色不變。
“誤會?就當是誤會吧,不過苗青衣已經與我弟子成親,是我龍虎山門人,我們需要帶走。”
收斂了些許力量,張純一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而這個時候,另一位苗族真仙白翁妮将目光投向了遊啓和,她在遊啓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凡的劍意。
“天生的劍道種子,确實與我苗族聖女相配,這一次可與我苗族聖女一起入秘地尋覓機緣,未來成就定然非凡。”
話語帶着幾分稚嫩,白翁妮開口了。
苗青衣原本隻是候選聖女,甚至已經有了被廢的趨勢,但現在白翁妮直接定下了苗青衣的身份,并給出讓苗青衣和遊啓和進入秘地尋覓機緣的承諾,算是賠罪。
要知道雖然苗族聖女可以與贅婿一起進入秘地,但贅婿受到的限制并不少,最爲關鍵的是按照張純一表達出的意思,顯然是不打算讓遊啓和入贅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苗青衣與遊啓和本身都是沒有資格進入秘地的。
聽到這話,張純一的神色終于稍緩。
苗族秘地還是極富傳奇色彩的,有諸多寶物和傳承存在,大部分苗族仙神在隕落之後都會将自己的福地、傳承、寶物葬入其中,留待有緣人。
那些跟腳不深的青年才俊之所以願意入贅苗族,很多都是被這秘地機緣所吸引的。
沒有過多猶豫,張純一點頭答應了下來,他此次前來巫山,爲的自然是帶回苗青衣,斬斷後續所有可能的麻煩,但對于苗族秘地他也确實感興趣。
搜魂花無名,他對苗族内的一件寶物動了心,原本對此他是沒有報什麽希望的,但現在看來未必不行。
苗族内有一件非常出名的寶物叫做忘情水,可以讓人忘卻情愛,隻不過外人往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忘情水一共有兩種,一種是苗族自行煉制的,一種是出自秘地的,後者才是真正的忘情水,是神女當初修持内景地所誕生的仙珍,雖然現如今品階有所跌落,但依舊位列十一品。
忘情非是無情,煉化這一奇珍,生靈可以觸及到太上忘情的妙境,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物都可借此洗去污濁,走向清靈,永久改變自己的靈魂資質。
對妖物來說格外有效,甚至有可能借此鑄就赤子之心這種特殊的修行資質,靠近冥冥中的大道。
對于張純一自身來說,這忘情水并沒有什麽大用,因爲他自身的神魂資質已經夠好,不僅有太陰星命的加持還修煉了太陽煉神法,除非這忘情水是十二品,不然很難改善他的資質。
他之所以想要這忘情水,主要是爲了紅雲,妖物登臨妖皇需要渡劫,其他幾隻妖物他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紅雲,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議定一下兩家親事吧,小輩不懂事,當初多少輕率了一些。”
話語變得平和,張純一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情愛之事沒什麽對錯,隻不過雙方立場不一樣而已,而對遊啓和下殺手的也并不是苗族高層,隻不過是有人想借此得利而已,不然遊啓和根本活不到現在。
聽到這話,知道張純一同樣有意和解,黑石蘭和白翁妮盡皆松了一口氣,能自發動用地仙器,真打起來苗族雖然不懼怕張純一,但死傷卻是難免的,甚至有可能被撼動根基,在現在這個微妙時刻,黑石蘭和白翁妮并不願意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也是她們果斷服軟的根本原因。
陰霾消散,地仙器的光輝收斂,在苗族衆人的歡迎之下,張純一坦然的走進了巫山,雖然比較模糊,但六耳确實隐約聽到了黑石蘭和白翁妮的心聲,知道她們是真的想和解,而且張純一也有着自保的把握。
兩章,朋友們都着了,我堅持了幾天,感覺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人有點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