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霧中走出,看着出現在夢遊宮外的張純一和無眠,巳蛇·桑**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對方來的比她預料的要晚上不少,但終究還是來了。
看到巳蛇出現,張純一和無眠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爲他們彼此之間的入夢指環是有着聯系的,在他們來到夢遊宮附近的時候他們就通過入夢指環察覺到了巳蛇的存在,相應的,巳蛇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當然了,這種感應是可以主動切斷的,類似于隐身。
“巳蛇道友。”
臉上露出笑容,張純一和無眠回應了一下。
目光落在巳蛇的身上,無眠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們是以神魂入夢的,但巳蛇卻好似擁有着血肉之軀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夢靈體嗎?”
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無眠開口問道。
聞言,将自身隐匿的氣息放開,巳蛇點了點頭。
“正是夢靈體,這是我元辰會創造出的一種秘法,可以讓修士在夢界中也擁有自己的肉身。”
“有了夢靈體修士就可以在夢界中展露自己的全部實力,最爲重要的是有了夢靈體之後修士就好似是夢境的本土生靈,這可以規避掉夢境中許多的危險,對于我們這些陽神修士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話語溫和,巳蛇給出了進一步的解釋。
聽到這話,張純一和無眠若有所思。
陽神道人的内景地已經轉化爲外景地,那怕沒有肉身,單憑神魂依舊可以進入妖化姿态,展露強大的實力,但陰神真人不行,惟有夢靈體才能讓他們在夢境中展露真正的實力。
而不管是陽神道人還是陰神真人都需要夢靈體來遮掩自身的外來氣息,如此才能在夢境中更加方便的活動。
要知道夢境雖然看似虛幻,但并不是沒有寶物存在,事實上夢境中有不少外界根本不存在的珍寶,隻不過這些東西想要找到并拿到手非常不容易。
“巳蛇道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座夢遊宮應該是一件仙器,而且不是一般的仙器。”
再次看向那座宏偉而夢幻的宮殿,張純一開口說道,話語中滿是肯定。
玄元控水旗、萬獸鏡、鎮運鼎,張純一手中共掌握了三件仙器,除了萬獸鏡之外,其餘兩件都已經煉化,對于仙器張純一還是比較了解的。
聞言,看向張純一,巳蛇點了點頭,這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夢遊宮雖然對外隔絕氣息,但它能存在這裏本身就是一種非凡的表現。
“張道友,夢遊宮确實是一件仙器,而且還是一件地仙器,正是依靠這件地仙器我元辰會才能在詭異的衆生夢境立足。”
“不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真正煉化這件地仙器,就連我們元辰會也不行,它就在這裏,有許多人動心,但從沒有人能取走它。”
言語着,巳蛇的話語中帶着些許感歎。
對于中土的那些大勢力來說夢遊宮的存在并不是什麽秘密,從發現至今,對于這件地仙器動心的修士并不少,可從沒有人成功過。
“無眠道友,按照元辰會流傳下來的規矩,隻要你成爲十二元辰之一就可以自行參悟夢遊宮的道韻,嘗試煉化,隻要成功,你就可以擁有一件地仙重器。”
收起内心的感歎,看向無眠,知道對方對夢遊宮也很感興趣,巳蛇開口說道,話語中帶着一絲笑意。
聞言,無眠原本平靜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他知道對方能給出這樣的條件必然是因爲外人成功煉化夢遊宮的可能性近乎于無,但依舊不可避免的有些心動,蓋因爲一件地仙重器實在是太過珍貴。
那怕是在仙道昌盛的年代,一件地仙器也是絕對的重寶,足以鎮壓一個古老道統的底蘊,是唯有地仙才可以煉制的寶物,雖然僅比人仙器高上一階,但彼此之間的威能卻是天差地别。
如果說人仙器在太玄界中還有些許流傳的話,那麽地仙器在太玄界近乎絕迹,這種鎮壓底蘊的寶物在當初群仙遠去的時候基本上都被帶走了。
“無眠道友,有幾位元辰會的道友今天剛好在夢遊宮内,他們也想和你認識一下。”
看出無眠有些心動,桑祈趁熱打鐵的說道。
無眠會動心實屬正常,就她所知,元辰會中最起碼有三人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加入十二元辰的,畢竟這是一件擺在面前的地仙器,沒有人能夠無視。
“那就認識一下吧。”
沉吟一二,無眠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桑**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
“你們去吧,我自己在這夢遊宮内遊玩一下。”
感受到桑祈投過來的目光,張純一開口說道,她知道對方真正看重的實際上是無眠的實力,而她所說的幾位道友也必定是十二元辰的成員。
在這樣的情況下,以他現在的身份去并不合适。
“如此就請道友自便了,這夢遊宮還是有很多奇異之處的,相信不會讓道友失望,如果有什麽問題,道友可以随時通過入夢指環聯系我。”
見無眠沒有反對,桑祈開口說道。
意見達成一緻,三人分開行動,桑祈帶着無眠直入夢遊宮的核心通天塔,張純一則獨自走進了夢遊宮内。
而在他踏入夢遊宮大門的那一瞬間,異寶仙珍圖終于有了反應。
畫卷展開,烙印圖形,相關注釋開始衍生。
夢遊宮,中品仙器(地仙器),無缺,其以妖聖級妖物·大夢真蝶之妖軀合以諸多仙珍煉制而成,紮根夢境,以衆生夢境溫養自身,可于夢境中自由行走,神異非常。
“大夢真蝶,無缺的地仙器。”
一念微滞,張純一繼續向夢遊宮深處走去。
夢遊宮是地仙器這是早就确認過的,但讓張純一沒有想到的是夢遊宮竟然是無缺的,按照常理來說,經曆那漫長低靈時光的消磨,夢遊宮應該出現殘缺才對。
“是因爲夢境的原因嗎?以衆生夢境溫養自身。”
念頭浮動,張純一猜測着種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