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爲什麽!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科技之星居然還有研究那麽詭異的産品。
抱臉蟲,加上迷彩塗裝很快就能接近人類,然後抱住臉,噴射一堆連七八糟的東西...
可想而知,這個東西曝光了之後,國家會更加重視于他!
無他,這個抱臉蟲絕對不是什麽狗屁的家庭好幫手,而是戰場好殺手啊!
就如同李雲所說,在裏面裝填進強效酸液之後...
難以想象!
“現在怎麽辦?”旁邊一個沒什麽主見的專家有些慌,現在是事沒搞成,反而讓人家的新産品展露了鳌頭。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原本他們隻是來一起撈好處的,他們可不想好處沒撈着,鍋先背上了。
“先不要慌張。”劉鐵男也是十分煩躁,這一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過萬幸的是,他這一次學聰明了,沒有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去搞事情,而是隐藏在幕後。
即便這個倒黴宅男能夠活下來,也沒法把他給挖出來。
這一次,他是小心又小心。
“放心吧,那個倒黴的家夥死定了...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此時劉鐵男有些頭疼,人命的問題倒還在其次,他想的是怎麽向華家上面的人交代,這才是最讓人蛋疼的事情。
“真是頭疼啊...”
......
“劉鐵男...丫沒想到居然是你。”
看着眼前的資料李雲是一陣冷笑,眼前這情況居然是那叫獸幹的。
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也太讓人看不起了吧。
不過也是這劉鐵男的姿勢水平不太行,以爲用匿名網絡渠道就能夠完全掩蓋自己身份了,果然還是老一輩,這現代知識的姿勢水平還是有些鶸啊!
諾娃一掃就知道了這貨曾經被某個不記名賬戶打進了三萬塊錢。
也就是這三萬塊錢,讓這名叫王餘的肥宅差點送了性命...至于現在,就算是治好了也是落得個終身殘疾。
李雲并不可憐這人,他本身就有着對陳嘟靈的惡念,隻是這金錢和藥物放大了這惡念而已。
但讓李雲冰冷的是,這劉鐵男對于普通人的态度...
“哼,這些叫獸還真是獸面獸心的玩意,都說醜人多作怪。”李雲也是歎了歎氣,兩人充其量隻能算是小矛盾而已,自己還和劉市長有合作關系,這樣撕破臉皮的玩還真是不厚道。
或許在他看來用一條人命來落一落自己的面子是一件十分值得的事情?
不過李雲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一條人命三萬塊而已,在他劉叫獸眼裏算個屁。
随即李雲也堅定了心思,要搞一搞那個劉鐵男。
這個劉鐵男是植物學家,肯定拿不出這種比禁藥還要禁藥的玩意了,那麽隻有一個理由了...
那就是華家,提供了這害人的藥物!
“看來國家的态度也要思考一下了...”
李雲揉了揉腦袋,這一件事情可不簡單,劉鐵男和華家的态度也很大程度上反應了國家的态度和底線。
從經濟上、人身安全上對科技之星進行打擊是絕對嚴禁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落面子的事情,可以!
或者說樂見其成...
而李雲本人産品的素質之完美讓人找不到可以落面子的黑點,所以劉鐵男用了一個很簡單粗暴的方式,打算讓李雲的手下染血...
“老家夥算盤打的倒是精,國家能容忍對我的打擊,但絕不會容忍他這樣利用普通人的态度...哼哼,老東西是美分領慣了,不把國家當回事了吧。”李雲冷笑一聲,對着電腦屏幕自言自語道:“你這老家夥不是挺愛面子的嗎?我讓你看看什麽叫做面子...”
...
三天後,鳳凰男子醫院的急診病房前,一個佝偻的女子站在前方,滿目呆滞,毫無生色。
燕芳,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身上穿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特有的紅綠格子褂,頭上還圍着一個白色的大方巾,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情的侵蝕。
幹枯瘦小的身材,略微佝偻的身子,還有在醫生們面前展現着的卑微感...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不算富裕的女人,一個...母親。
沒錯,她就是那個襲擊者王餘的母親。
那個當衆拿着刀抵着自己脖子的癡肥漢子的母親,在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出事了之後,特地從老家搭車過來的,可一來,卻發現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一副鬼樣。
此時的她雙目空洞,好像失去了一切一樣...
孩子就是她的一切,而現在這一切都在被奪去。
“醫生,我的兒子...還有救嗎?”燕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醫生,而這醫生也是十分難堪,一臉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樣子,最後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看到這裏,燕芳如墜冰窟。
自己的兒子...沒救了?
旁邊一個主治醫師不忍心看到她這麽一副樣子,于是忍不住說道:“生死有命,何況現在還在搶救,但不知道結果如何...”
說完之後他就說不下去了,以那個王餘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救了下來,日後也是當一個植物人。
總之,他的人生最後是毀掉了——
“醫生,我知道您是在安慰我...我的兒啊!究竟是誰害得你啊!”燕芳終于控制不住,癱坐在醫院的走廊。
不過卻沒有人嫌她礙事,因爲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痛苦簡直無法想像。
特别是王餘這種獨子,對于燕芳來說,這可是失獨啊!
醫生也十分的誠實,也說明了王餘是服用了某種身體刺激藥物之後才變成這樣子的,換一句話就是說這事情是有幕後黑手的。
但有幕後黑手又能如何呢?她燕芳有資格知道嗎?
或者說,知道了之後又能怎麽樣呢?
她拿什麽去對抗?
即使是醫生也是知道的,能拿出這種前所未有的激素藥物的人豈是一般人,這一個從偏遠鄉村下來的人面對他除了默默接受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隻能默默接受...
“蒼天啊!就沒人收了那混蛋嗎?你沒有眼睛啊!”
“到底是誰害了你呀!”
就在燕芳低頭哭号的時候,旁邊的人卻伸出了一隻手,手上有一張紙巾。
轉頭望去,卻是一張看起來英氣逼人的臉。
“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