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呆愣愣地擡頭,然後摸着肚子,問道:“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
“怎麽不可以?”李令月嘴角微微一抿:“你要知道,這世上,最難的是活下去,隻要你能活下去,前方一定就會出現希望的!”
夏萱點了點頭,然後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令月知道,她已經明白她說的話,隻是現在還在想罷了。
就是走不出心裏那個圈子。
“我能給你說的就是這些。”說完,李令月走到夏萱旁邊,拽起她的頭發,讓夏萱看着她,聲音冷冷的,“當初最開始,我是叫你不要心軟,不要和周元發展到那一步,是你自己選擇的這一條路,那麽跪着也給我走完。”
因爲李令月用了力,所以很明顯夏萱有些吃疼,但是李令月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因爲你的反常,我光顧着你這裏,你知道我會因此有什麽損失嗎?你知道今天周元和胡照爲什麽見面嗎?你知道胡照和周元之間的關系嗎?你知道什麽?嗯……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麽?”
說完,李令月狠狠一甩,就把夏萱甩到了沙發上。
“你看吧,你什麽都不知道,也害得我有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難道就因爲周元無法再害你,你就要讓他來害我?”
“不!不!我不想的……”夏萱呢喃道,一張臉有些發青,很明顯是被李令月一系列問話給問懵了!
“呵。”李令月雙手抱胸,“你說沒有就沒有,夏萱,女神,你知道嗎?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如果一不小心露餡,不隻是你,我孫家也會有危險,你當真以爲,周家的實力就這點兒?”
說到這裏,李令月面色嚴肅起來,的确,李令月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和推敲,很簡單就知道了周家并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
那麽原本擊潰周家很容易這個想法,早就被她抛到天邊去了。
想到因爲夏萱這個女人一時之間的“想不開”,李令月面上愈加氣氛:“我說,當初是你沒阻止他爬上你的床,如今就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要将所有過錯歸結到你肚子裏的孩子身上,如果你不想養,我替你養,總而言之,這個時候,請收起你那些傷春悲秋之情!”
說到這裏,李令月又想起當初夏萱心偏向周元那個男人的時候,再次語氣有些激烈。
“夏小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幾步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一夜春,語氣煩躁地說道,“這麽low的想法你居然想得到?”
真是佩服呀,居然想到用另一個男人來刺激周元?
李令月敢打包票,如果夏萱這計劃真的成功,那麽那個胖子肯定活不成,但是同樣的,夏萱也不會好過。
周元能夠爲了獨占夏萱,可以将夏萱的舅舅一家全部弄死,那麽同樣的,如果夏萱被玷 . 污了……
那麽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周元會折磨她,并且還不準她去死!
這就是一種變态的愛!
這的确是愛,可是這種愛瘋狂無比,被愛上的人不會有多好受,相反,還會無比痛苦。
“那你說!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你說了的,隻要我幫你,你就能讓周元好看,結果呢?結果呢?你什麽都沒有做,我根本看不到你說的那個希望!”
夏萱捂着臉,身體顫抖,“如果可以,誰會想到用這種辦法?”
李令月臉上怒氣滿滿,走過去捏住夏萱的下巴:“我說,夏萱,你難道不脂粉很多事情是需要時間的,現在才過去兩個月,你知道一些能人志士,爲了能夠報仇雪恨,等了多少年嗎?”
李令月想起曾經在公主府遇到的,一個刺客,她是公主府花房裏的人,進公主府的目的就是爲了刺殺她這個太平公主。
那個女人,在公主府一待就是十年,每一次送花都無法進入房間内,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刺殺她的方法。
可是,她卻不在乎,一直在等待着機會。
事實上,有一天她心血來潮,想知道培育出如此美麗的花的人是誰,而且需要注意什麽,就讓那個女人進了房間。
後來就是一場刺殺失敗的戲碼罷了。
不過說實話,如果那人不是來刺殺她的,說不定還真的能收爲己用,這種人的意志力,很明顯已經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十年卧底,甚至不一定能刺殺她。
想到那個人,李令月頓時看着夏萱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夏萱女神,請你要明白,有的時候,忍耐才是你要學習的東西!”
說完,李令月看着手上的一夜春,心中煩躁,立刻跑到廁所,将這害人的東西用馬桶沖掉。
一走出廁所,就看到夏萱正呆滞着一雙眼,坐在沙發上。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肚子裏的孩子,給我好好留着,你不想要,以後我替你養。”
說完,李令月就想往外走,她是釋放了内力,雖是注意這房間周圍,防止那個胖子突然來這裏。
“夏萱!”
“嗯?”夏萱呆滞地仰着頭,看着李令月的背影,以前她總覺得,這個女人隻是有一點兒小聰明,可是在這一刻,她卻不再這麽覺得。
小聰明?
呵,恐怕是難得的大智慧吧。
“你等着,今晚上我就先付利息,不過,周元還不能出事兒,你要知道,他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不管周大實如何不在乎這個兒子,但是說到底,他認爲……他隻有一個兒子,那個時候,所有的怒火都必須要你承受。”
夏萱微微一愣,随即顫抖着雙唇:“你……是爲了我嗎?”
李令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夏萱,這條路是很艱難,但是,這人活在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輕松?”
說完,再不多說,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夏萱一個人呆愣地坐在屋子裏,腦袋裏不斷地想着李令月給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