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躺在床上,整個人有些放松,想到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兒,腦子有些混亂。
比賽、白晉冉、金逸城、蘇錦年,以及太平的墓……
閉上眼睛,腦海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慢慢浮現,居然撞見了自己的墓,這還真是一件怪事兒。
不過,就算孫信钰能夠讓那個地方不被發現,但是出了今天晚上這件事兒,她也隻有等上至少兩年,才能去那裏,也不知那個時候,是何光景了。
洗澡,然後睡覺,算算時間,今天是星期六,也就是說,明天星期日的晚上,就會播出第一場的比賽,到那個時候,她就沒有現在這麽輕松了。
她明天還是出去逛逛,引蛇出洞!
那個在暗處害她的人,究竟是誰?
……
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邸裏面,一個男人悠悠哉哉地躺在躺椅上,躺椅遮住了他的臉,可是從那修長的身材可以看出,他的身體應該很是偉岸。
他躺着,開着的窗子外面,是一片花園,夏日的夜,帶着一種燥熱感,可是空氣中的風卻帶着花香,絲絲縷縷,讓躺在躺椅上的男人,舒服的嘤咛了一聲。
房間裏開着空調,窗子卻開得很大,卻不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男人身上那種幹淨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想看一看,他究竟是何模樣。
房間中的擺設,也全是古物,那種曆經時光的變遷的物事,隻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嘎吱……”
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男人卻依舊沒有動作。
等到開門的人走進來之後,才聽到男人開口:“死了嗎?”
進來的人,臉上戴着一張黑色面具,單膝跪地:“回主人,屬下失敗了。”
男人并沒有立刻說話,甚至開始悠哉地搖起躺椅了,房間裏隻有躺椅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唉~這也不是你的錯,那個女人,連我都沒能看透,好了,這件事兒就過去了吧,以後不要主動出手了,她……我會對付的。”
男人輕柔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讓會在地上的面具男子身體顫抖了一下,可以想象,他面具下的臉色應該很難看:“那麽,主人,那山……”
“不用管了,至少兩年,他們不能動那山了,而兩年,足夠我幹很多事兒了。”
面具男聞言,低頭應是,随後走了出去。
當房間裏隻有那個男子一人時,他突然笑了起來。
溫潤如玉,笑聲讓人一聽就覺得心中親近,這個男人是水一般的男子。
“李令月……這個名字……還真是讓人懷念呀~”
說完這句話,男子重新閉目養神,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露出他的面容……
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古希臘神祗一般,不給任何擔任窺見他的機會。
……
“你居然也沒有查到?”魏愛站在B市别墅的窗邊,看着窗外的暗夜,臉上表情有些冰冷。
她雙手一手拎着紅酒瓶,一手拿着紅酒杯,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浴袍,露出她精緻的鎖骨,以及那若隐若現的渾圓。
從她所站的地方望下去,是燈光璀璨的城市,可是,她的目光,隻是注視着那無盡黑暗的天空,眼睛仿佛失了焦距。
她的右耳,有一個藍牙的無線耳機,很明顯此時的她,正在和某人通着電話,看起來,剛才那一句話,就是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的。
“那你和她說了什麽,她可有什麽危險?”
蘇錦年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注視着面前正沉睡的女子,随即輕聲開口:“她呀,可是一個野心不小的女人。”
這是一間病房,檔次高端,隔音效果很好。
并且,與醫院一貫的白色牆壁不同,這裏的牆壁全是天藍色,并且頭頂的也沒有天花闆,而是一整塊隻能從内往外看的玻璃,能夠看到美麗的星空。
這是一處建立在B市七環的醫院,周圍群山環繞,環境十分幽靜,空氣也是這以霧霾出名的城市最好的地方。
這裏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
魏愛喝了一口紅酒,随即道:“她也想要石油嗎?不可能吧,她可不缺錢。”
蘇錦年卻是低聲道:“多少石油,都無法讓她動心思,讓她動心的,反而是那古墓。”
魏愛喝了紅酒,身上有些發熱,這夏日,也不見得有多涼爽,直接将浴袍脫下,随手扔在地上,整個人就赤我.裸着站在陽台上。
她所在的建築是周圍建築最高的,根本不怕有人能看到她。
“好吧,她想來也有一些特别的愛好,不過……蘇錦年,你究竟想如何找出這幕後之人,還有,她究竟和你做了什麽交易,讓你都能動心的條件,我可是十分好奇的。”
蘇錦年這個人,是一條生活在暗夜中的蛇,血都是冰冷的,除了陳婷婷,她還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真正的放開自我。
不飲酒、不抽煙、遇到喜歡的食物也隻會夾兩口、不會生氣、沒有情緒、仿若一個布偶一般……
所有可能麻痹自我的東西,他都不碰,活得仿若苦行僧一般。
而李令月,肯定隻見過他一面,那麽,她又拿住了這個男人什麽把柄,或者說,她了解了這個男人最渴望的什麽……
真厲害!
魏愛擡起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慢慢走進了房間。
她的裸.體美麗誘人,可惜沒有人能夠欣賞這一副動人的景色。
蘇錦年聽到這個問題,目光重新移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女子身上,聲音有些暗啞。
“我呀,從始至終,要的,隻有一件事兒。”
魏愛一聽,神色微微有些變換,最後隻能說道:“我會查出這幕後人,不過……如此,我們可就兩清了。”
蘇錦年嘴唇上揚:“魏愛,你果然是聰明人,不過,我可不認爲,我們能找出那個人,隻能看她了!”
電話這邊的魏愛一聽,笑了笑,就挂斷了電話,整個人倒向大床,嘤咛了一聲,便笑了起來。
是呀,隻能靠她了。
她……自然是指李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