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道:“這位選手,可不可以問一問,你手上的琴,可是如今外界傳言,早就已經絕世的東漢名琴――焦尾!”
白晉冉從小在音樂方面就有極大的才能,如果不是因爲更喜歡導演,恐怕他已經成爲了一個音樂創作者。
和現代流行音樂相比,他自然更喜歡古典音樂,因爲,他一直覺得,古典音樂,仿佛和他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共鳴。
這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奇感受。
因此,那首《塞納河畔》中,他也加入了許多的古典樂因素,他一直認爲,這首歌之所以會廣爲流傳,是裏面古典樂因素的原因。
因爲喜歡音樂,所以,他也收集了很多的樂器。
箜篌、七弦琴、琵琶、古筝……
這些都已經在他的收藏室之中,而沒有人知道,他最鍾愛的中國樂器,就是七弦琴。
那些傳世的絕世名琴,他就收集了三把,奔雷、太古遺音、獨幽便在他的寶庫中。
他愛琴,可是不知爲何,在他的夢中,經常出現一把琴,那把琴的琴尾,有燒焦的痕迹!
他在網絡上幾經查找,買了無數把這種琴,可是拿到之後,都沒有感覺到那種在夢中出現的感覺。
在夢中,他拿着那把琴,似乎很是歡喜,有點兒像……給喜歡的人送禮物的那種心情。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心情,但是,在他的劇本中,可是出現了不少這種場景。
看着那些在鏡頭前忐忑無比的無比的男演員們,他就仿佛看到了夢中的自己。
可是,如今,在這中國,他終于見到了夢中的那一把琴,因爲看到它的時候,那種心跳加速的感受,是看到以前那些琴時沒有感受過的。
焦尾……
難道這就是真的焦尾!
李令月聽到白晉冉的話,有些驚訝,據她所知,如今市場上長得像焦尾的琴,可是一大把,如果不是曾經擁有過她,她也不可能那麽肯定這就是焦尾琴。
王婉婉聽到白晉冉的話,将手裏的琴抱得更緊了一些,哥哥吩咐過,不能讓壞人碰焦尾的。
“它叫焦尾。”王婉婉弱弱地說道,眼睛盯着白晉冉,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哥哥口中的壞人。
“王淼,你确定婉婉不會賣掉你家那把寶貝琴?”
冷泉和王淼坐在觀衆席的最後一排,視野很是開闊。
冷家和王家也算是世交,所以,冷泉自然知道,那把琴,的确就是真正的焦尾琴,它的價值,可是價值連城呀。
王淼一張臉臭着:“我能怎麽辦,難道我要上去把問這個問題的男人揍一頓嗎?”
他現在心裏其實很是着急,出門的時候,爸媽千叮咛萬囑咐,一定得将焦尾和婉婉帶回去!
要知道,焦尾可是排在她寶貝妹妹的前面呀!
他有些煩躁地抓着頭發:“噢!天啊!這可應該怎麽辦,那個男人聽說是白家的人,那可是比我們王家還牛.逼的人呀!”
他又看着李令月,“我的天啊,婉婉這次的對手,看情況也是一個牛.逼的人,這B市怎麽盡出些怪物呀,我們兄妹倆,可真是可憐!”
冷泉一雙眼睛,看着屏幕上白晉冉的神情,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白晉冉不是一個會使用強制手段的人,你應該祈禱,你妹妹不要第一輪就被刷下去,那個女人……很強!”
冷泉這句話一語雙關,既在說李令月的音樂技巧強,又在說,李令月在其他方面也很強。
他看着在那裏靜靜站着的李令月,眼睛中閃過一絲防備,這個女人,仿佛天生的狩獵者,被她認定的敵人,如果無法把她殺死,那麽就一定會被殺!
那面紗下……有藏着什麽秘密?
“白導,你有所不知,焦尾已經絕世了,這一把琴,應該隻是赝品。”樂美臉白晉冉的表情,還以爲他被騙了,立刻解釋道。
如今是市場經濟社會,名琴的赝品自然沒有什麽稀奇。
白晉冉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驚訝,而且,把這把琴是焦尾真品的事兒報出去,恐怕會豎起一個大敵!
從王婉婉身上的穿着來判斷,應該出自大家,仔細一想,很有可能是昆山王家人。
“真是對不起,我一直對焦尾這把絕世名琴很是喜歡,乍一看到如此真實的赝品,有些激動。”
樂美笑了笑:“你别說,看到那一把琴,我居然也有想要知道,用它奏出的琴音會如何美妙的想法,雖然是赝品,但是以我多年的目光來看,也算是一把品質上好的琴了!”
“對呀,老頭子我也想聽聽。”姜林看着那把琴,眼睛中閃着光,看起來很是睿智。
“正好,我也想聽聽,不如,不用抽簽了,就讓這位選手先彈奏,當然,這是白導組的,還是得由你決定。”
每一組選手,都會抽簽決定出場順序。
劉望也順水推舟,不知爲何,看到這個被喚作公主殿下的女人,她的心中會出現煩躁感,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
白晉冉一聽,心中也蠢蠢欲動起來。
其實,他更想親自摸一摸這一把琴,但是,很顯然,這會兒是摸不到了,看那小姑娘眼神中的防範,他也很無奈,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讨厭!
不過,能早一步聽到焦尾的琴音,這也很讓人興奮。
“公主殿下……”
“不用多說了。”李令月擡了擡手,轉身看着王婉婉手裏的焦尾,眼中流露出期待,“我十分贊同劉望老師提議,因爲……我也很想一聞這把琴的音樂。”
說完,又朝着王婉婉笑道:“說實話,我覺得先出場的選手也沒有什麽優勢,畢竟,音樂這東西,實力最重要呀!”
王婉婉看到李令月眼中的鼓勵,也輕輕笑了起來,朝着白晉冉點了點頭:“我也願意率先演奏!”
李令月轉身,抱着琵琶,往休息的地方走去,嘴角笑意濃濃,焦尾的聲音……終于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