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皮膚白皙,而頭發,也是自然的黑色,她的頭發及腰,如此放下來,黑發的黑,與脖頸的白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得白晉冉都不得不歎一句,傾城之姿,當如是也!
腳步聲臨近!
然後……
女子突然吻住了白晉冉,雙手緊緊地勾住白晉冉的脖子,身體貼近!
白晉冉腦子裏漿糊一片,鼻子中鑽進的清香,以及嘴唇上的柔軟,讓他身體有些僵硬!
這個女子顯然也是第一次接吻,隻将嘴唇貼在他的嘴唇上,就沒有動作了。
白晉冉漸漸恢複思考,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個女子的目的,想來是有人追她。
他很排斥接吻,但是想到這個女子言行,應該不是那種壞女人,于是,并沒有立刻推開她。
他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女子身體一僵,但是,也沒有别的動作。
很顯然,她很害怕那個追她的人,難道是某位正房太太……
白晉冉回過神來,他的腦洞開得有些大。
突然,女子像是好奇一般,伸出舌頭舔了舔白晉冉的嘴唇……
兩人皆是因爲這個動作愣了愣,白晉冉差點兒推開這女子。
他有自己固定的“床伴”,可是,這隻是爲了父母安心,不就是把床分一半出去嘛,他反正發誓,一輩子隻碰自己喜歡的人。
他也有生理需要,卻懂得控制,所以,别說接吻了,就是和女人睡覺,終究都隔着一床被子,事後給那女人一些錢财,就不會說出去了,如果不是擔心父母傷心,他是拒絕和一個陌生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多别扭呀。
可是,父親親自送給他的“床伴”,他又無法拒絕,所以隻能“認命”。
二十五歲之前,他不近女色,讓父親以爲他有什麽病。
他也沒有拒絕壓着女人爬上他的床,不過想碰他?想都别想!
分一張床出去,已經是他能做的,給父母最大的安心了。
如果做.愛對方不是自己深愛的女子,他怎麽也無法說服自己安心享受,那對于他來說,是一種靈魂的煎熬。
他皺起眉頭,眼神變得有些冰冷。
女子似乎也知道白晉冉不喜歡這個動作,便老實地沒動。
“哒哒哒!”
腳步聲傳來,白晉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隻是,這一張臉,實在是太過俊俏!
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
這一切,讓這個男子不管從哪一方面看,都過于出色,若不是冷看到他的喉結,以及他身上的攝影機,他都懷疑他的性别了。
攝影機是很沉重的,如果是女子背着,可不會這麽輕松。
男生女相!
他腦袋中冒出這樣一句話。
男子隻看了一眼他們這個方向,就直接朝白晉冉來時的方向快步跑走了。
白晉冉推開了女子,然後拿出懷裏的手帕,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女子在一邊,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被白晉冉接下來的動作弄得臉色鐵青起來。
有這麽嫌棄她嗎?
白晉冉臉色并不太好,剛才摟這個女子腰的動作,隻是爲了幫她,沒想到居然被……舔了……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更加黑了,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呀。
“喂!謝謝你了,我叫袁念雨!”袁念雨沒心沒肺慣了,雖然被白晉冉這般嫌棄很沒有面子,但是躲過她哥哥的“魔手”,讓她心情不錯。
說完,還将白晉冉的外套遞了過去。
然後就笑着看着白晉冉,這般看,這個男人還真是帥氣,是一種和哥哥完全不同的風格。
白晉冉擦拭完嘴唇,也不好再給臉色,“我是白晉冉!”
說完,接過衣服穿上,便快速地越過袁念雨往評委休息室走去。
還是得快走,剛才那不祥的預感還真的應現了。
袁念雨被白晉冉的冷漠給噎了一下,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白晉冉已經走得沒有影子了。
她咬了咬嘴唇,然後跺了跺腳,“這人真讨厭!本姑娘初吻沒了還沒生氣呢,這人還嫌棄起她來了!”
抱怨完,她看了看袁念生消失的走廊,擔心袁念生待會兒返回,隻好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她走的方向,正好是李令月等參賽選手的休息室。
其實她和袁念生很親,這一次隻是想來中國看看那個“未婚夫”!
她和袁念生想法不同,袁家給了她大小姐的寵愛,那麽就算爲了家族,她也會嫁給周元的。
她也并不想讓袁念生爲難。
蘇錦年那個壞蛋,早就把對袁念生說的那一番話告訴她,爲了不讓哥哥娶那個名聲不好的李令月,她也得嫁給周元。
不過……
不管如何認命,她也想親眼見一見周元。
“哎呀!”
袁念雨突然停下來,然後拍了自己腦袋一瓜子,眼睛亮亮的。
“白晉冉……不會就是那位好萊塢的傳奇吧?”
她喃喃自語,最後嘴角笑容越來越大,靠在牆上傻傻地笑了起來,一張精緻的臉仿佛發着光一般。
“哇撒,念雨,你把導演界的神話給……壁咚了!你真是太棒了!”
說道最後,竟然還跳了起來,令人感到吃驚的是,她的那雙十五公分高跟鞋完全不會影響她那跳躍的動作。
如果有人看到,絕對會很驚訝的!
想來還是擔心袁念生去而複還,所以她很快就停了下來,但是,還是捂着嘴唇笑着,怎麽也停不住。
這個傻姑娘,很明顯忘了,剛才她被白晉冉嫌棄得徹底。
突然,她的動作一頓,然後整個人就有些焉,她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這樣心心念念着别的人,算怎麽回事兒?
……
白晉冉這一下終于平安到達了休息室,每一位評委都有一間專門的休息室。
所以他進去休息室的時候,并沒有人來打擾他。
現在還沒到午餐時間,想來待會兒另外三位評委就會出現了,這樣也好,他現在還真是沒有心情應對那些人。
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恨不得陷下去。
閉上眼睛,有些頭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突然,他仿佛又聞到了那股清香。
擡起手輕輕地揉着額頭,那個女人還真是幸運,如果是吉姆,恐怕會直接把她丢出去。
作爲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吉姆的脾氣可不是很好。
很顯然,比起他這個中國人,作爲美國人的吉姆,并沒有學會如何對女士紳士。
有了吉姆,他可是少了不少桃花,連保镖都不用請了。
睜開眼,看着天花闆,他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那個連面容都沒有看清的禦姐。
“你在哪裏……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這人海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