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施主,剛才乃是權宜之計,當不得真的,而且貧僧是出家之人,不可娶親。
她才不管出家沒出家,碰了她,就得負責。
于是她嘴巴一扁: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莫不是我配不上你,哼,你長得好看,我也長得好看呀。
說完,幾步上前,就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普智面前。
普智呆愣住,到底隻是十五歲的年齡,一時竟被一個小女孩亂了心智。
他低頭看去,雖然年齡還小,可是已經看得出傾城之姿,芙蓉玉面,琉璃眼睛……
仔細一看,那雙眼睛流轉中,居然似有流波暗動。
他看得心神不穩,立刻移開目光,後退兩步:施主,貧僧是出家之人,不可娶親,而且,剛才貧僧并未觸碰到施主的肌膚……
哼!你這小和尚,倒是喜歡狡辯,怎麽,你覺得本……我配不上你?
太平雖然被送到尼姑庵裏,但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容被人接二連三地拒絕,頓時黑了臉,臉上帶了一絲委屈!
普智看得頭疼,看她身上衣服有些淩亂,顯然是偷跑出來的。
施主,我帶你去用膳吧,吃完就快些回去。
她明明還不覺得餓,被普智這麽一說,還真餓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沒道理的傲嬌了一下:你休想趕我走,你碰了我,就得娶我,再說,你可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那時年少,喜歡可以輕易說出口。
說完,就立刻上前牽住普智的手,普智剛想甩開,就被她瞪了一眼,鬼使神差的,他沒有再有動作。
手中的小手觸感不是很柔軟,她也在練武,想來剛才也是突然吓到,居然忘了自己也會武功,想到這裏,他心裏柔軟了一下,便主動牽着她往廟裏走去。
小和尚,這下你我當是有肌膚之親了,可不許賴賬,等我及笈,你就娶我。
普智抿了抿唇,決定暫時不和她讨論嫁娶問題,她還太小了,不明白很多事兒。
從那之後,李令月常常翻過院牆去看普智,因爲普智的刺激,她練功更加勤快,她等着他娶她。
十二歲那年,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就算身着尼姑服,也想一朵玉蘭花,怎麽看怎麽嬌嫩。
普智看她的眼神愈發幽深,而十七歲的普智,那張臉也更加迷人,這張臉長在一個男子身上,當真是奇怪。
可是,太平卻不覺得奇怪,她隻覺得,她未來的相公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和尚廟和尼姑庵中間隔着一片山林,兩人一般都是在山林間見面。
十二歲的年齡,少女情窦初開,最初的懵懂,轉變成了如火的熱情。
她和普智的事兒,她連平安都沒告訴,每一次出來,都是把平安支開了,她覺得,這是她自己的甜蜜,任何人都不可插足。
普智,你什麽時候還俗娶我,我還有兩年多時間就要及笈了。
她像往常一樣,挂在他手臂上,纏着他許下承諾。
她沒有祈求可以聽到他的回答,因爲兩年多時間,從開始碰他一下都要很大反應,到現在可以任意挂在他的身上,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可是,出乎意料,他第一次回應了她的話:我從小在寺廟中長大,除了念經,我一無是處,如若娶你,我擔心我沒有辦法給你好的生活。
太平一聽,頓時笑了起來,他回應了,他也喜歡她。
她在他面前,從來就不是太平公主,因爲淨慈師太告訴她,出了那個皇宮,她隻是一個小尼姑。
她喚他普智,他喚她太平。
與世隔絕的小和尚,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麽。
她驚喜地把他撲倒在地上,笑靥如花,眉目如畫: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娶我,願意爲了我還俗?
普智被太平的動作驚了一下,然後就紅着臉摟住了她,任她壓在他的身上。
我……願意,你不是說了嗎,肌膚相親,我得對你負責。
太平嘻嘻笑着,然後就親了一下普智的額頭:我要做普智的新娘了!
笑着,一張明媚如春的笑顔盡情展現在了普智面前。
普智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柔的觸感,讓他的心跟着微微蕩漾着,随即看着太平的芙蓉面。
那張丹唇正不停地說着,瞬間蠱惑了他,慢慢靠近……
初吻是讓人難以忘記的。
很多年後,太平偶爾想起那時的那個吻,依舊會情不自禁地牽起嘴角。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毫無技巧可言,可是那甜蜜得仿佛要被融化的感覺,讓她每一次想到,都心生甜蜜。
暈暈乎乎地,太平軟在了普智身上,嘴裏還不吃虧地嬌嗔着:肌膚之親,這又是肌膚之親,你這輩子注定是要娶我的。
普智也喘息着,聽到這孩子氣的話,立刻一個翻身,将太平壓在了身下,再一次吻了她。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很有技巧的,第二次他已經掌握了技巧,将太平吻得臉紅氣喘,自己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他臉上笑容燦爛,美色惑人,太平暗罵了一句,又想洩憤似的在他嘴上咬了幾口,然後……又吻到了一起。
……
李令月從回憶中醒來,退開了李彥希的懷抱。
“不好意思。”她垂眸,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雖然她戴着墨鏡,但在那雙仿佛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眸下,她心情有些慌亂。
李彥希像是根本沒有發現李令月的走神似的,笑着看着那邊還在鬥嘴的李菲和孫信钰,默默來了一句:“看模樣,他們兩人氣場相斥呀。”
李令月聞言,摘下了墨鏡和口罩,将它們當今包包:“我倒覺得是不打不相識,怎麽樣,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很有趣?”
李彥希不管那兩人,帶着李令月前往他的辦公室,“有趣倒是不覺得,不過有些行爲還有話語,讓我很是驚奇。”
“哦?說來聽聽。”李令月挑眉,心裏有了某種猜測,但是還是不能太肯定。
李彥希讓李令月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替她跑了一杯茶:“我這兒隻有玉觀音,我平時更願意喝咖啡。”
李令月端起來,喝了一口,的确是沒有雨前龍井好喝。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