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帶着一點兒迷糊,“阿元,你别鬧我,我還想睡一會兒。”
周元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可憐兮兮地控訴:“我餓了。”
夏萱現在身體還不舒服,被周元的動作吓了一跳,“别再來了,我還不舒服呢,餓了自己下去吃飯吧,我再睡會兒。”
軟軟糯糯的聲音,外加身下壓着的玲珑身軀,周元就是想停住都不行呀。
他将夏萱抱起來,讓她直視他,“萱兒,看着我。”
夏萱擡眼,就看到了身上的男人,他那雙深如大海的眼眸中,有她的影子,也隻有她,她莫名鼻子有些發酸,她不知道,爲什麽他們就會成後來的樣子,這一次他沒有把她推出去,她可不可以想,這個男人其實愛她的,哪怕隻有一分。
她伸出手抱着周元的脖子,語氣嬌糥:“一大早的,你又想幹什麽,昨晚上折騰得還不夠?”
周元輕輕地親吻着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嘴唇上,攻城略地,在床/事上,夏萱就從來沒有赢過這個男人。
“……不夠,怎麽夠,我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周元模糊的聲音傳來,讓夏萱整個人一顫,她主動地和他的舌頭交纏,就讓她沉淪一次吧,這個男人,不管如何,都曾經被她用生命愛過……
“怎麽樣,昨晚的戲還滿意嗎?”
夏萱聽着手機中女人傳來的聲音,眼神閃了閃,看着浴室裏鏡子中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她咬了咬唇。
“嗯,我很滿意,隻是爲什麽撤掉計劃三?”
當初李令月布置計劃的時候,跟她說過,有三場戲,可是很明顯,昨天晚上差了什麽。
“呵呵呵,我這不是讓你曾經的愛人多點兒阻礙嘛。”
夏萱手一緊,“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用知道,我需要的是,讓周元完全的迷上你,而不是你被他迷惑,夏萱,莫忘了前世的悲劇,雖然清理了一個周衣衣,可是還有多少個‘周衣衣’在排隊呀,男人床上的話,莫要信。”
“你,你,你怎麽知道?”夏萱面色驚恐,牙齒緊緊咬着,才不至于戰栗。
她和周元昨晚發生關系,也是第一次發生關系,可是電話那邊的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她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兒?
夏萱低着頭,想起那日從樓上跳下去的女人,她不是人!
“唉……果然,夏萱,你怎麽不聽話呢,我都說了,讓他愛上你,有很多方法,何必把自己賠進去呢,莫不是……你動心了?”
“沒有!”夏萱猛地否定,她隻是被蠱惑了,那個男人的情話讓她以爲回到了曾經……
“曾經?夏萱,曾經是曾經,這個男人,不像你看到的那麽簡單,好了,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上一面,否則我無法相信你,還真希望你莫要我的苦心白費。”
挂掉電話,李令月有些失望,本以爲死過一次的女人能夠更加心狠,沒想到還是這般。
“怎麽了?棋子不聽話?”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想起,随即一雙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她慵懶的順勢靠了過去,“是呀,這女人還有些麻煩。”
李令月把玩着他的手指,他手指指腹幾乎全是繭,可是摸着,卻讓她感覺觸碰到了這個男人的曾經。
金逸城吻着她的耳朵,聞言,淡淡道:“我看你昨晚那場戲還有後續吧,周衣衣還在金宅外面關着,我想你原本是想從她口裏挖些消息吧。”
聽到金逸城的話,李令月垂首一笑:“是呀,那個女人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吐消息,如果吐不出,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說在這兒,李令月仿佛回到了曾經,那個時候,他們夫妻倆就喜歡躺在美人塌上聊瑣事兒。
“你會不會覺得我殘忍。”
金逸城一聽李令月這話,笑了起來,眉宇中帶着殺伐之氣:“太平,我手上的人命,我都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了,你可會害怕?”
她聞言,側身望向她,笑如春花,“怎會?都說了我倆絕配!”
金逸城将她轉過來,頭抵着她的頭,“是呀,絕配!”
“咚咚咚!”
“李令月,李令月,快起來了,我們要回家了!我爸打電話來了!真是不知羞恥,孤男寡女的!”
門外傳來孫信钰的叫喊聲,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嘀咕聲,可是奈何李令月耳力很好,聽得一清二楚。
孫信钰雖然這麽說,卻沒有直接有進門,想來是擔心兩人真的怎麽樣了。
李令月走下床,赤着腳踩在地毯上,金逸城就在床上,撐着頭看着她,面色柔和,看到李令月身上穿的衣服,眼神閃了閃,卻沒有讓她換下。
李令月身上衣服因爲睡覺,很是淩亂,尤其是被金逸城抱着睡覺,更是皺巴巴的。
李令月一開門孫信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頓時臉都黑了,将一件披風甩給她。
“走吧,真是的,哪有你這樣不矜持的女孩子。”
李令月打着哈哈,然後滿不在意的,“我和我男人睡覺有什麽不對?”
說着,還抛了一個媚眼給床上看着她的金逸城,嘴角笑容璀璨。
金逸城見狀,愣了愣,随即扶額,他在想,就算他不讓孫信钰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也都會知道他們“睡”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那麽直接的。
他高興,孫信钰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沒想到出來整渣女,把自己的妹妹給整成别人家的了,怎麽想,怎麽不值得呀。
“别再眉目傳情了,快點兒穿鞋子,衣服就别換了,披上披風就行,待會兒出門還要換一次,真是的,穿這古裝,渾身不舒服。”孫信钰皺着眉,也放棄治療這個女人了,直接嫌棄地道。
李令月走到床邊,穿上繡花鞋,然後在金逸城嘴上啄了一下。
“再見,你再睡會兒,别送我了。”
金逸城滿意了,點點頭。
她真想把這個女人趕緊娶回家,天知道,這個願望多麽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