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令月提前從夏萱那裏出來,就想自己在周圍找個咖啡館坐一坐,等王叔來接她,沒想到一出醫院大門,就看到了這輛勞斯萊斯。
王叔摸了摸頭,憨厚地笑了起來,“我就是擔心小姐出來找不到我會着急。”
李令月眼中露出一絲溫暖,她擡頭看着這氣勢低調的醫院,嘴唇微微抿着,其實,比起逃跑,她更願意和那個男人正面交鋒,隻是如今己方狀态不佳,隻能将此計劃暫停施行。
她壓低帽檐,“王叔,你立刻通知我父親,讓他派人來,将我去過這個醫院的所以印迹給消除掉。”
呵,周元,本宮就是要讓你察覺到有人去過夏萱的病房,卻永遠查不到是誰,那個時候,你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王叔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應了一聲,并且立刻打了電話。
所以,之後當周元吩咐手下去調查的時候,查到的永遠都是沒有人來過……
當然,這是後話了。
李令月坐在車上,思考着如何能解決掉周衣衣這個可惡的心機/婊,她需要用她來向周元宣戰。
突然,她看到車窗之外的《驚魂一夜》巨大的宣傳海報,腦袋裏浮現了一個主意……
話說《驚魂一夜》是一部恐怖片,而出演這部劇的女一号和女二号接連出現意外,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說這部劇是一個詛咒,可是,這個傳言越是普及,民衆們就越想買一張票走進影院,所以,可以說,這部劇的票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和夏萱貢獻的。
李令月眼睛微微眯着,越發覺得剛才那個主意很有意思,一定會讓周衣衣好好吃一壺的!
李令月想清楚一件事,心情頓時好了一些,朝向窗外看去,突然在一會所門前看到一輛帕加尼!
“停車!”
這裏是中國的首都,開得起帕加尼的自然有很多人,可是,也許是想起那天被撞毀的那輛帕加尼的主人,她突然對這輛帕加尼的主人有了興趣。
人類總是希望從相像的事物中找到共鳴,如她前世養的那些男寵們一樣。
“小姐,你是想進這會所嗎?”王叔面色有些難看。
“嗯,有什麽問題嗎?”
王叔看了一眼李令月,在車上她是摘了口罩墨鏡的,但是因爲鴨舌帽擋住了她的眼睛,所以他并不确定她的想法。
“是這樣的,這會所是男人愛玩兒的地方,當然……女人也能玩兒,可是,那不是小姐應該去的地方。”
玩兒?
李令月頓時明白了王叔的意思,可是卻更加堅定了她進去的意願,如果那個已經被他預訂了的男人在裏面,她可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最後王叔實在擰不過李令月,他覺得,還是回家叫少爺來勸小姐。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李令月黑線,她算是明白王叔想幹什麽了……
“逍遙會所!”李令月将口罩取下來,墨鏡和帽子,想來已經可以掩飾她的面容了。
而此時就在逍遙裏的一間包間裏,金逸城的确在列。
今天他穿了黑色西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面古銅色的膚色,讓人一看就面紅耳赤,他靠坐在沙發上,依舊是煙不離手,在那煙霧中,他整個人表現出了一種奢靡的頹廢,那雙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你的時候,你會以爲自己的身影映在其中。
妖孽!
這是一個讓女人瘋狂,讓男人嫉妒的男人。
他擁有完美的家世,完美的面貌,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光彩。
“這麽久沒見,你還是一樣愛這款煙呀。”坐在金逸城對面的一個男子,拿起金逸城擱在桌上的香煙盒子說到,語氣中頗爲感慨。
這聲音很是動聽,仿佛是鋼琴手彈奏的樂曲,讓聽着便忍不住去探究他的面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尋聲望去,卻隻見一個高大的聲音隐在包廂的陰影中,讓人無法去探究更多,他似乎也和金逸城一般,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隻是比起金逸城那冰冷到極緻的氣質,很顯然,面前這個男人氣質溫和得多。
男子從金逸城抽的香煙中抽出一支,然後向金逸城伸出手。
手指纖長,可是仔細看去,會發現指腹的厚繭,那是長期玩兒槍的痕迹。
金逸城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扔給他,男人點燃香煙,打火機的光将他略顯平常的面容照映了出來。
對,平常!
擁有那般動聽聲音的男子,卻有一張平淡的容顔,這讓認識他的人都覺得可惜,可是他自己顯然并不這麽覺得。
“呼――夢之葉,味道還是比不上黃鶴樓,也不知你爲什麽這般迷戀它。”
金逸城将抽完的煙放在煙灰缸裏,然後重新點燃一支,“隻是習慣了!”
聽到金逸城的回答,男子明顯愣了一下,轉瞬歎了一口氣,“也是,如今圈裏的人都喜歡黃鶴樓,也隻有你,依舊偏愛這差了好幾個檔次的夢之葉,除了習慣,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别說煙的問題了,我讓你調查的事兒,調查得怎麽樣了?”
金逸城拿起香煙盒,看着上面的圖案,冷冷地道。
隐在陰影中的男人,向旁邊移了移,頓時整個人都出現在金逸城視線中,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可是,卻又會讓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的身上,有一種安然的氣質,更加戲劇的是,他笑起來,右頰有一個小小的梨窩,隐隐若現。
男人并沒有立刻回答金逸城的話,而是用戲谑的眼神看着金逸城,“聽說你今天要以身相許給救你的人。”
金逸城對這突然岔開的話題愣了愣,随即皺眉,“林申說的?!”
男人攤攤手,吐出一口煙霧,“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你自己猜到就不能怪我了。”
可憐的申少,根本不知道,在他面前保證又保證的某人,轉眼就把他賣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