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了彭城憐香樓的那個絕美的女子,但也因爲心虛話語間充滿了不自信。
呂雉本是快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就釋然了,這又有什麽?一個優秀的男人當然會有女人喜歡,有别的女人看上他,那隻能證明自己的眼光不差呢!隻要他的心裏有自己,何必又要在乎那麽多呢?
聽說那個叫做劉季的人已經有一個老婆了,而且還有了一個兒子,父親不是還要把自己嫁給他麽?至少李彥還沒有結婚!
想到這裏,呂雉不禁向李彥看去,隻見他拘謹的站着,眼神委屈而走自責愧疚的看着自己,就像一個害羞鄰家大男孩,沒有了在單父趕走縣令小公子時的大義凜然,沒有了剛才面對劉季時的進退自如,反而多了一些人間的煙火氣,讓他更加可愛。
呂雉靜靜的看着李彥可愛的樣子,一顆柔軟的心好像要化了,突然有了一種要把他攬入懷中的沖動。
她低着頭,微微一笑,說道:“所以什麽呢?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隻要你的心裏有我,不離不棄,我就很滿足了!還有,你能夠告訴我,證明你的心裏有我,而且還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李彥愕然,深受現代思想熏陶的他很不理解,這是什麽樣的思想?他爲自己的行爲而羞恥,爲自己的感情出軌而自責,可是當自己坦白一切之後,換來的卻是對自己的感激,而不是大吵大鬧和怨恨。【零↑九△小↓說△網】
接着,他大喜過望,使勁撓了撓頭,讷讷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還有什麽話要說?沒有什麽要說的,我可要走了!”
呂雉剛轉身要走。
“等等!”
李彥跑過去,伸手把那片枯黃的葉子取掉,又溫柔的把她稍微有些淩亂的發絲理順,靜靜的注視了呂雉一會兒,說道:“趕緊回去吧,别讓你父母擔心!”
呂雉定定的看着李彥,并沒有動身,黑白分明的眼眸轉了一圈,突然伸頭在李彥的臉上親了一下,便轉身跑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李彥呆呆的看着她輕快的背影,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被她親過的臉,有玫瑰般的花香留下。
他聳動鼻子使勁嗅了嗅,會心的笑了。
“路上慢點!”
李彥滿是關心的喊了一句。
“知道了!”
呂雉并沒有回頭,隻是高揚着手臂揮了揮纖纖細手,高聲喊了一句。
潔白的纖手在陽光下閃着光,閃着李彥的眼睛。
看着小姐過來,小環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手拍着她那發育良好的胸脯,說道:“小姐再不走,老爺就要發現了,被老爺發現了,小環又要受到責罰!”
呂雉腳步不停,笑罵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我們現在走!”
美娘正俏生生的立在那裏,一副農家婦人的打扮,可是這絲毫不能掩飾她那成熟而又嬌可的美。呂雉微笑着向她點頭,美娘也還以微笑,輕輕點頭。
呂雉走出了幾步,美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忙叫住了她。
“呂姑娘,請稍等!”
說着,美娘急匆匆的跑到廚房,包了幾個剛剛出爐的餡餅,遞給了小環。
“剛才看小環着急,怕被呂公發現,你們拿着這幾個餅子,如果被發現了就說來買餅子了,這餅子是公子發明的,整個沛縣就此一家,很好吃的!”
呂雉看着這個年輕的婦人,心中感激,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呂雉走的輕松,實則心裏并不平靜,心裏有對李彥失而複得的快樂,有暫時拒退劉季的輕松,有接下來面對父親的煩惱,還有剛剛美娘體貼聰慧的震驚,她沒有想到李彥身邊一個小小婦人就是如此的聰慧,這讓她充滿了深深的危機感,她說是不在乎李彥有其她的女人,可是有哪一個女人會願意和其她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隻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宥于她思想的局限,她隻能認可而已,但這不代表她的心裏沒有芥蒂。
劉季帶着盧绾和幾個青皮回到了泗水亭,他并沒有讓樊哙跟着,而是讓他回去賣他的狗肉了,盡管他不贊成做這些下賤的行業,但是生活所迫,也不能老是這樣欠人家的酒錢。
上次去赴呂府的喬遷之喜以後,他深深的意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在沒有找到新的賺錢的方法之前,隻能先讓他的那些兄弟去操持舊業了。
他讓樊哙回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還有要事和盧绾商量,不想讓樊哙知道。他太了解樊哙了,有些事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否則是會壞了事情的。
在李彥的酒肆,他和李彥交鋒時,他看的清清楚楚,樊哙是對他放棄求娶呂雉是充滿了敬意的,反過來如果自己不放棄,而是繼續把聘禮送去,恐怕就是不恥了,他更是對李彥能夠和如此絕美的女子私定終身充滿了羨慕和崇拜,都恨不得要拜他爲師了。這樣,他怎麽敢讓樊哙知道他們要謀劃的事情!
他在回去的路上,鄉親們看到他們又把聘禮擡了回來,都是指指點點,還有的不長眼的跑去問劉季是怎麽回事。
“劉哥,怎麽又把聘禮擡回來了?難道是人家又反悔了?”
劉季黑着臉,不說話,隻能灰溜溜的跑路。
看到劉季又把聘禮擡回來了,偷偷議論的人更多,有的人惋惜,有的人幸災樂禍,還有的人鄙夷。
“呂家可是世家,單父有名的大戶,真是可惜了,如果劉哥娶了呂家小姐更是如虎添翼!”
“像這樣的小癟三,無惡不作,整天不事生産,就知道帶着一些不務正業的人吃喝嫖賭,幸虧沒有把聘禮送到,否則真是害了人家。”
“像他這樣的一個猥瑣的人,呂家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我看他就是吹牛!他說大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隐隐約約的聽着他們的議論,饒是劉季這樣臉皮厚的的人,也是臊得通紅。他的心裏暗暗發狠,我還非就把呂家小姐娶回家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