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進入了競速節奏一般。
商鞅帶着大軍攻伐諸多小國，而雲隐村、岩隐村也拼命加快了進攻鐵之國的步伐，拼着承受更大的戰損，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擊潰鐵之國的反抗力量。
終于，還是商鞅更快一步，率先收兵回師。
但，商鞅剛剛帶着大軍回到川之國邊境，木葉的暗部就傳來消息，經過兩個多月的激烈戰争，鐵之國終于還是沒有能夠在雲隐村、岩隐村的夾擊之下守住領土。
最後一場大戰，鐵之國最後的六千餘名武士陣亡十之八九，大名試圖投降，卻遭到了拒絕。
兩大忍村的大軍長驅直入，在短短三十多個小時之内，就控制了鐵之國境内大大小小三十多處城鎮，并以“暴虐”的名義處死全部的貴族。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罪名和莫須有并無什麽差别。
歸根結底，還是利益之争罷了。
鐵之國覆滅之後，雲隐村、岩隐村當即宣布對木葉宣戰，大軍很快撤回，短暫地修整之後就布置在邊境一帶，蠢蠢欲動，随時準備進攻。
爲了應對兩國的威脅，木葉一面緊急派出使者，要求秦霄履行盟友協議的約定，出兵土之國。
另一方面，木葉也再一次征調援軍，加強北方的防禦力量。
雖然雙方都沒有立刻動手，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次忍界大戰的最終大決戰，很快就要打響。
誰能在這一場戰争中取得勝利，誰就能成爲忍界統一時代的王者。
但讓人奇怪的是。
霧隐村和雨隐村，似乎對忍界的變化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依舊執行着自己的封閉政策。
前者對雲隐、岩隐的拉攏不屑一顧，根本沒有派兵進入忍界大陸的打算。
而後者，更是對家門口的戰事不聞不問，隻要不進入雨之國的領土，随便外邊打成什麽樣都漠不關心。
對于這種情況，秦霄心裏有幾分猜測。
在自來也返回之後，立刻找上門去。
“自來也桑，我想請你幫個忙。”
秦霄笑容燦爛，但怎麽看，都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麻煩你跑一趟雨隐村呗？那邊現在應該是你的弟子當家了。如果能說服長門和小南加入我們，這一戰豈不是能輕松很多？”
小南暫且不去提。
長門可是一個相當強悍的戰力。
那雙輪回眼，能發揮出的上限實在是堪稱恐怖。
如果能說服長門，将其拉到自己的戰車上，這一戰必然能夠輕松許多。
從原著來看，長門最大的理想，就是忍界和平。
在這個基礎上，隻要能讓長門接受“統一才能帶來和平”的這個理念，成功拉攏他的可能性還是不低的。
雖然可能有些未知的風險，但卻值得嘗試。
“找長門和小南嗎？”
自來也也有些意動。
自從知道這兩個弟子還活着，自來也就一直想去找他們。
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戰争一直持續到現在，自來也作爲木葉的重要力量，根本沒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這件事，也就這麽拖了下來。
如今，秦霄拜托自己去找長門、小南兩人，也正中自來也的下懷。
隻是，自來也還有些猶豫：“去一趟雨隐村，來回至少要幾天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正好爆發大戰怎麽辦？”
木葉如今是雙線作戰，每一個戰力都非常重要。
尤其是頂尖戰力。
若是自來也離開，在西線面對岩隐村的時候，壓力就要大上幾分。
雖然岩隐村的強者數量不算多，但木葉的重要兵力卻是駐紮在北方，能分到西線的人手本來就少。
一個波風水門，恐怕還抗不起這樣的重擔。
“沒事，一時半會打不起來。即便是真的打起來，也不至于爆發決戰。”
秦霄勸說道：“你快去快回，不管能不能成，盡快趕回來就是了。若是再拖下去，戰争一打起來，你才是真的沒機會去找你的弟子。”
“也好。”自來也遲疑片刻，覺得秦霄的話頗有幾分道理，于是便點頭道：“那我就去收拾收拾，今天連夜就出發，也好早點回來。”
“把這個帶上。”
秦霄拿出一本冊子，卻是《火影忍者》小說的修訂版。
将書塞進自來也手中，秦霄又叮囑道：“雖然說我猜測現在雨隐村多半是長門在主事，但你也要小心。萬一半藏還沒死，或者有其它變故，不要多停留，立刻返回。”
當天下午，自來也便啓程出發，孤身前往雨之國。
而秦霄，則是加緊備戰，準備應對岩隐村的威脅。
在商鞅帶兵攻略衆多小國的這段時間裏，嶽飛已經分三批，練出了近四萬【背嵬軍】。
加上原有的六萬餘人，總兵力再次提高到十萬以上。
其中，六階【背嵬軍】的比例超過了一半！
越高階的軍隊，養兵的成本就越高。
不提糧草、箭矢等消耗品。
就算是铠甲、盾牌、武器，也不是打造好了就可以一直不更換的。
哪怕是藍色品質的制式裝備，用久了也一樣會出現磨損。
一把長刀，往往一場大戰下來就會有輕微的卷刃。
若是三五場大戰都不更換，到後邊根本砍不動人。
雖然說，損壞的裝備回收重鍛之後，也能回收大部分的材料，但也總有損耗。
再加上工匠的人力成本，維持一支高階軍隊的開銷是非常恐怖的。
若是沒有木葉的資源支持，單單隻是維持大軍的後勤壓力，就會讓秦霄破産好幾遍。
好在，秦霄打下地盤，木葉負責接收之後，給錢倒是給得痛快。
雖然木葉必然是賺了大頭，但秦霄所得，在維持軍備更新和擴軍之外，倒也略有一些盈餘。
再加上軍功的收入，利潤方面倒也不低。
如今，秦霄的手頭上，還有價值大約五六億兩的物資，以鋼鐵和糧食爲主，再加上一些起爆符之類的消耗品。
在這忍界，起爆符，也成了秦霄用的最多的消耗品之一。
尤其是步弓手部隊，在箭矢上綁上起爆符，相當于是将子彈換成了炸彈，威脅性何止倍增？
一萬的步弓手部隊，一次齊射中摻雜上百張起爆符，殺傷力至少可以翻上數倍。
一些實力較弱的忍者，往往一輪齊射就能殲滅。
哪怕是一般的上忍，幾百上千張起爆符轟下去，往往也很難承受，若是不用出保命的底牌，連逃都沒法逃。
可惜，制造起爆符涉及的技術太過複雜，在忍界倒是容易補充，但回到領地後，想要批量制造起爆符就很難了。
一旦離開這個世界，箭雨中夾雜着大量起爆符的這種戰術，就很難再進行複制。
不管怎麽說，至少在這火影世界内，雖然也不至于能夠肆無忌憚地随便用，但起爆符的供應，大體還算是充足的。
木葉不缺技術，隻要資金投入進去，大量生産起爆符并不算什麽難事。
在忍界的戰争結束之前，木葉也不會刻意去削減給秦霄的物資供應。
在這最後幾場戰事當中，秦霄麾下的軍隊，還是可以用起爆符轟個過瘾的。
……
雨之國。
自來也按照秦霄的提示，潛入雨隐村之後，沒有立刻找上雨隐村的高層，而是隐藏了身份，暗中擄走幾名雨忍進行審訊。
得到的結果，讓自來也又驚又喜。
驚的是，長門和小南果然殺死了大名鼎鼎的“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結束了雨之國長年以來的内亂。
而喜的，自然是确認了這兩個弟子的消息。
自來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當初得到錯誤的情報，誤以爲三名弟子已死于戰亂的時候，自來也可是難過了好久。
盡管從秦霄那裏得知，長門和小南還活着的消息，但消息畢竟未經确定，自來也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此時，終于确定了長門和小南的消息，自來也竟是有一種想要喜極而泣的感覺。
忽然，自來也感應到，自己布置在外邊的警戒術式被觸動，忽然心中一凜。
“是了，秦霄桑說過，雨隐村裏的雨有問題。原來，變成蛤蟆潛入也會被感知到嗎？”
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正打算立刻殺死眼前這幾名俘虜，然後立刻脫身。
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迹”，就見到無數紙片從身側飛來。
自來也顧不上補刀，連忙一個縱躍，向右側撲去，躲開來自左邊的攻擊。
但，那無數飛紙，卻并非沖着自來也而來，而是切斷了束縛那幾名雨忍俘虜的肉繩，将他們解救了下來。
“天使大人！”
“天使大人，入侵者的實力很強，請天使大人務必要小心！”
幾名雨忍俘虜見到救星到來，紛紛發出驚喜的叫聲。
直到這時，自來也才重新站穩，轉頭看向來人。
一襲黑底紅雲的長袍，藍發紅眼，頭上還紮着一朵用紙折成的花朵。
盡管十幾年過去，女孩的樣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自來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小南……”
自來也的語氣有些苦澀，本來已經反複思索了無數次見面後的開場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自來也……老師！”
小南面無表情，但從那微微顫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的心情同樣十分複雜。
對視沉默了片刻，小南一揮手，無數紙片在身後結成一對巨大的翅膀。
雙翼揮動，小南騰空飛起，沉聲道：“這裏不适合叙舊，自來也老師，我們換個地方聊，請跟我來。”
“小南，等等！”
自來也看都不看那幾名被留在原地的雨忍，一邊大叫着，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自來也跟着小南，來到雨隐村内的一座高塔之中。
爲了以防萬一，在半路上的時候，自來也就用通靈之術召喚出了深作、志麻兩位“仙人”。
進入高塔之内，自來也沒有感應到第三個人的氣息，隻有自己和小南，不由問道：“小南，長門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還有彌彥，我聽說他已經……”
親眼見到小南，自來也對于秦霄的“預言”，已經是堅信不疑了。
既然小南已經和長門控制了雨隐村，那麽彌彥，應該确實已經在多年前死于半藏和團藏的陰謀之下。
或許，彌彥的屍體，都已經被長門制作成了“天道”傀儡也說不定。
“自來也老師，你知道的似乎不少。”
小南漂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自來也。
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向自來也表達什麽。
“啊，是啊。”
見到小南并不親熱的态度，自來也表情一黯，語氣也變得低落：“我聽說，彌彥已經死了，你和長門殺了半藏，成立了一個叫做‘曉’的組織，還在進行一個很龐大的計劃，似乎和尾獸有關。”
自從彌彥死去之後，絕大多數時間裏，小南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似乎沒有什麽事可以讓她的情緒産生波動。
但聽到自來也的這番話，小南還是忍不住變了顔色，厲聲道：“自來也老師，你曾經教導過我，作爲忍者，知道的東西太多，是會死人的！”
“哈，果然你想要殺了我嗎？”
自來也自嘲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丢向小南：“拿去給長門看看，明天之前，若是想談，就讓長門來找我。”
說完，自來也也不去理會小南的反應，轉身便走。
“你要去哪？！”
小南望着自來也的背影，幾乎忍不住出手攻擊的沖動。
但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沒有動手。
自來也的身後，已經幾乎被冷汗浸透，語氣卻還是十分輕松，背對着小南揮了揮手，大聲道：“去喝酒！你老師我是好色仙人嘛，來了雨隐村，怎麽能不體驗一下這裏的風俗店呢？！”
“《火影忍者》？”
小南舉起自來也丢出的書籍，看到封面上的字體，下意識地皺眉。
難道，這又是一本類似于《堅強毅力忍傳》的熱血雞湯小說？
又或者是像《親熱天堂》那樣的小黃書？
自來也說把這個給長門？
是什麽意思？
饒是小南十分聰明，此時居然也無法理解自來也在想些什麽。
甚至連對方的目的，都判斷不出來。
猶豫了好一會，小南留下一道分身，悄悄跟上自來也，自己則是去找長門去了。
……
一天之後，小南和“佩恩”一同找上了在居酒屋中喝得酩酊大醉的自來也。
看到自來也這副樣子，不知爲何，小南心中，竟是浮現出一絲溫馨的感覺。
在當初，小南三人被自來也收留的時候，這個老師，也一直都是這麽一副不着調的樣子。
明明在雨之國裏，到處都是木葉的敵人，自來也卻還是能每天喝得大醉不醒，一點都不擔心遇到襲擊。
那時的小南，總覺得這個老師過于的“不靠譜”。
但此時見到自來也這副模樣，卻恰好勾起了小南的回憶。
“水遁-水沖波！”
天道“佩恩”飛快地結印，釋放出一道水柱，噴向自來也。
“誰？誰？！”
自來也瞬間被冰冷的涼水澆醒，發出一陣怪叫，試圖找到“暗中偷襲的敵人”在哪。
四處張望了半天，自來也才看到小南和天道正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盯着自己。
後者的模樣明明是彌彥，但自來也卻知道，在“他”背後的操控者，是自己的另一個弟子，長門。
“是你們來了啊。”
饒是自來也的臉皮很厚，仍然感到一陣尴尬。
但輸人不輸陣，自來也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你們來找我，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談判的？”
此時的長門，還不是未來那個自認爲“神”的中二癌晚期患者。
——雖然，對輪回眼的力量極度迷信這一點，并沒有什麽變化。
在看過了自來也拿出的“小說”之後，長門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人生之中。
雖然那些劇情，看上去像是胡編亂造。
但書中對于佩恩六道，對于輪回眼的能力，甚至對于長門未來的計劃，都描述得十分詳細。
長門根本找不到任何懷疑的理由。
若是這些内容都是真的，那麽其它的内容呢？
這雙輪回眼，難道真的并不屬于自己，而是宇智波斑刻意的安排？
自己以後，竟然會在“計劃”即将成功的最後關頭，被一個隻會滿嘴放炮的小屁孩給忽悠住，主動選擇迎接死亡？
長門心裏，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自來也。
但，踟蹰了片刻，長門卻不知道，要從何處開口。
“自來也……老師。”長門的語氣有些艱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要如何做，才能讓忍界真正迎來和平？你認爲，我的‘終極武器’威懾思路，能否行得通？”
“我不知道你這條路是否正确。”
出乎長門的意料，自來也很幹脆地搖頭，表示自己不懂這個。
但話題一轉，自來也又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外邊發生的動蕩？忍界大戰，已經又一次展開了。”
小南和長門對視一眼，後者點頭道：“有所耳聞，據說，已經有超過二十個國家毀于木葉之手。雖然大多都是小國，但整個忍界三分之二的土地，已經屬于木葉的掌控之下。”
“有一個人給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
自來也沉默了片刻，将秦霄那套“統一論”講了出來：“一個衆多國家林立的大陸，是不可能迎來真正的和平的。想要和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整個忍界統一。一旦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國家的國民，所有人都屬于同一個勢力，沒有了矛盾，戰争自然就不會再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