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完全長成了一頭龐然大物,體型與一架小型飛機相仿。寬闊的脊背上足以坐下三四人。
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厲嘯,一頭神駿的猛禽撞破天空之上的雲層,身後拖着長長的白色雲迹,俯沖而來。
它的速度極快,片刻間,便追上了速度不慢的黑鶴,然後将速度降到了與黑鶴相同,晃動着雙翼,示意黑鶴跟着它。
這是一頭美麗的大鳥,青藍的金屬色羽毛反射着太陽光,熠熠生輝。
“飛廉!”
盤坐在飛廉背上的李梅開心的揮舞着手臂。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飛廉的體型再次漲了一截。
在飛廉的引導下,兩隻龐大的飛禽輕若無物的落在了地上。
黑鶴好奇的左右打量,想要找到李牧的位置。
而飛廉則發出了一聲穿雲裂石的長嘯。呼喚了一群小鳥過來,它與黑鶴的都體型太過龐大了,無法直接飛入阿沃尼格達市,隻能降落在城郊,等着李牧過來。
這群小鳥戰戰兢兢的繞着飛廉飛了一圈,就向着城區飛去。
大約三十分鍾後,李牧騎着懸浮摩托,一路疾馳了過來。
他關閉了發動機,憑着慣性貼地滑翔了數百米,潇灑的停在了李梅的面前。
李梅擡頭看着李牧,雙眼一亮:
“你變強了。”
作爲掌握了精神偏向的覺醒者,李梅能夠感知清晰的到李牧那壓迫感十足的靈能。他的靈能比起之前,又淩厲了許多。
靈能是靈魂的産物,與意志休戚相關。
隻有那些身經百戰,而且總能獲取最後勝利的覺醒者,才能磨砺出如此淩厲的靈能。
李牧有些得意,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水壺,放在李梅的懷裏。
“這是靈魂之泉,能夠補充源質。”
李梅聽言手一緊,差點将懷中的水壺捏癟。
源質對于覺醒者的重要性無需贅言。據李梅所知,隻有英雄之書能夠補充源質。
這壺中的靈魂之泉,對于那些以爲源質不足,無法晉級第四能級的覺醒者來說是無價之寶。
“上車吧,這玩意兒苦的厲害,喝的時候小心些,别噴出來了。”
李梅跨上了摩托,雙手環在了李牧的腰上。
李牧給飛廉與黑鶴喂了幾條放逐之界中的大鯉魚,安撫了一下兩頭有些不舍的大鳥,然後啓動了渦輪發動機。
伴随着發動機刺耳的尖嘯聲,懸浮摩托車緩緩提速,十數秒之後就化爲一道驚人的殘影,向着阿沃尼格達市飛馳而去。
加速到一定的速度,李牧便關閉了噪音驚人的渦輪發動機。整輛摩托車仿佛蝙蝠一樣,憑着慣性在空氣舵片的調整下,悄無聲息且靈巧的沿着曲折的河道飛行。
這些雨季洪水沖出來的地下河道,遮掩了懸浮摩托車的行蹤。在上次搶劫運鈔車之後,整個阿沃尼格達市的懸浮摩托車都被嚴密監控。
治安官在排查全城的懸浮摩托車。
李牧駕駛着懸浮摩托,緩緩的在據點中停下。
據點中生着篝火,溫暖的火焰舔舐着煎鍋,将上面的肉排煎得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誘人的香料氣息。
沈落雁不時用夾子給肉排翻面,撒上香料。
下了車,李牧夾了一大塊烤好的肉排,用盤子盛着,邊吃邊問道:“節度的命令是什麽?”
李梅也夾了塊肉排,像隻倉鼠一般将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東夏對神土之中的那些武器裝備勢在必得。”
即使原幹涉軍的武器裝備全都得到了精心的保養,在漫長的戰鬥中,大部分的裝備即使經過數次延壽,已經瀕臨報廢了。
東夏的軍力正以不可遏制的趨勢下降,即使每年劫掠興都聯邦,依舊無法扭轉。
阿沃尼格達這個以農業爲主的邦,工業能力太過薄弱了,很難搶到東夏需要的物資。
這個時候,神土之中那些大災變時期被靈魂之主聖子奪走的重型武器裝備便彌足珍貴了。
根據當年的資料,被聖子拖入神土之中的除了動力裝甲,坦克裝甲車輛和武裝直升機一類的武器裝備之外,還有珍貴的維修車輛。
其中有一台核心維修車,主體是高速3D打印機,安裝在了6X6的底盤上,采用高能激光高速燒結金屬粉末,高速打印零件。
這台核心維修車,就在戰場上緊急打印出坦克裝甲車輛和動力裝甲的大部分零件。連裝甲車車軸,坦克變速箱這樣的大型構建都能完成加工。
雖然這種高速生産出來的零備件的機械性能會差上許多,但戰場用來緊急搶修已經足夠。
對于現在技術生産能力衰退嚴重的東夏來說,核心維修車所生産的零件性能已經遠超自身的技術水平了。
這能極大的加速之江号航母的修複進度,并節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
“節度已經發動了動員令,正在集結駐紮在各地的第三十七旅,籌備作戰物資,在雨季來臨之前做好戰役準備。”
李梅說道。
第三十七旅是由節度直接管轄的常備軍,大約有六千多人。平時下轄的各個合成營,炮兵營,偵察營,工兵營等都拆散駐紮在了轄地各處,配合民兵防禦眷族與掠奪者。
隻有旅部與直屬機關同節度在同一個駐地。
整個阿沃尼格達邦,不論總督還是靈魂教團都不是第三十七旅的對手。
在全盛時期,東夏更是以三十七旅爲主力,直接打穿了包括阿沃尼格達在内的三個邦,勢如破竹的分割擊潰了三個邦的邦屬軍隊,直接兵臨興都聯邦腹地,作爲報複。
李梅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柔軟的皮革,交給了李牧。
“這是節度對你獎勵,奇物-僞面,它能夠改換主人的面容和體型,方便在阿沃尼格達邦行動。使用方式是将僞面按在臉上,然後想象需要變幻的模樣。
僞面甚至可以改變體型與性别,隻是那樣的話,受到沖擊就會破壞僞裝。”
李牧接過那張皮革,整張皮革的質感非常柔軟,就好像水銀一般,沉甸甸的。
他将皮革蓋在了臉上,整張皮革登時化爲流體,覆蓋了整張臉,并向着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