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沃尼格達市,第二大道第三街。這裏是阿沃尼格達較爲繁華的街道之一,街面有值班的保潔人員維持整潔,兩旁林立着各色的店鋪。
一輛锃亮的懸浮摩托車緩緩的行駛在了街道上。這種内置了反重力裝置,加速迅猛的懸浮摩托車價格并不便宜,一些喜歡孤身行動的荒野冒險者十分的喜歡。
不過懸浮摩托車可不适合在城市中行駛。車身懸浮在低空,轉向與刹車都沒有輪式車輛那樣的靈敏,隻能依靠車身上的空氣舵片,操控起來十分的困難。極速卻達到了驚人的三百多公裏每小時,某種意義上和人操火箭差不多,在地形複雜的城市中很容易把自己撞成肉醬。
駕駛摩托車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後側坐着一個身材誘人的女子,雙手緊緊的環在男子的腰上,雖然帶着頭盔看不見臉,也能猜出是一個絕色佳人。
摩托車停在了一輛冰淇淋車前。這些冰淇淋車也隻有第三街内圈才能看見。外圈的區域,一是居民消費不起,二是治安太差,容易被洗劫。
後座上的女人腰像水蛇一樣扭了扭,身子貼在男子的背上,用沙啞的聲調撒嬌道。
“我想吃冰淇淋。”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這誰頂得住啊。
“事後再吃。”
男子用平靜的語調回應道。
幾個衣着光鮮興都人吊兒郎當的圍了上來。爲首一名高大的興都人吹了聲口哨。
他用貪婪的目光打量着坐在後座上的沈落雁。
“女士,既然你的丈夫不願意給你買,不如和我們一起去玩玩,不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買給你。”
他們幾人都算得上富家子弟,與普通的興都人不同,皮膚白皙,骨骼勻稱,因爲酗酒和注射麻醉劑而眼袋青紫。
幾人都注射了能力藥劑,力量比普通人強的多。
借着家世背景和超人的力量,他們在附近的幾條街道橫行霸道,勾引,誘騙和控制了不少女人,鬧出過幾條人命,但都被壓下去了。
路人歎息,又有人要被糟蹋了。
懸浮摩托上的兩人好像被吓住了,沒有任何的反應。領頭的那個興都人幹脆擋在了懸浮摩托的前面,伸手拍了拍李牧的頭盔。
“識相一點兒,乖乖的把車和女人都讓出來,讓我們玩幾天。”
其他幾個人也鼓噪了起來,甚至上手想要将沈落雁從懸浮摩托車上拉下來。
就在這時候,李牧看見了街道的盡頭出現了一輛其貌不揚的面包車,直接發動了摩托車。
“你下車。”
等到沈落雁從車上下來,李牧瞬間将噴氣機的功率提升到了最高。
懸浮摩托車内的渦輪高速旋轉開始工作,發出有些急促的嘯聲。猛烈的氣流推動着懸浮摩托車迅猛加速。
擋在前方的那名興都人急忙閃開,後怕的破口大罵。
他差點被加速的摩托車直接撞飛。
摩托車就像脫缰的野馬,短短數秒内,便将速度加速到一個駭人的地步,然後以驚人的靈巧,避開路上的車輛與行人。
那輛面包車是阿沃尼格達農業銀行的運鈔車,押運員發現了那輛瘋狂的懸浮摩托,立即感覺不對,一邊呼叫支援,一邊倒車,準備前往最近的治安所。
這些運鈔車大約每月都要運送大量的金拉蘇,往來與總行與遍布阿沃尼格達邦的支行。每次的時間與路程都隻有極少數人才能知道,即使如此,也經常發生被劫的時間。所以每次運鈔,都會配上一名覺醒者。
一次運送至少數百枚金蘇拉,已經足以讓阿沃尼格達農業銀行派出一名第四能級覺醒者和數名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來押送了。
有安保人員将步槍伸出了面包車,直接向着飛馳而來的懸浮摩托開槍。
絕大多數的子彈都打空了,反而誤傷了街上的人員車輛。
街上一片驚呼與哀嚎聲,行人經驗豐富的趴在地上尋找掩體。
短短十數秒間,懸浮摩托車便狂飙突進,沖至面包車的近前。
面包車内的押運員驚恐的閉上了眼睛,這樣的速度,懸浮摩托車根本來不及停下來,隻能像導彈一樣轟到車上。
雖然這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面包車在結構和動力上進行了強化,不僅擁有不弱的防彈能力,還擁有兩套動力系統,能夠通過懸浮和輪式兩種方式行駛。在路況極差的荒野上使用懸浮模式,在地形複雜的城市中使用輪式模式。
但即使經過強化的車身,也無法承受如此高速的懸浮摩托直接撞擊。
就在碰撞即将到來的時候,那艘懸浮摩托猛的豎了起來,空銅通電之後放出的強大斥力瞬間作用在了面包車上。
這股排斥力伴随着距離的縮短,迅速的變強,瞬間讓整輛懸浮摩托從極速化爲靜止。
摩托車車身瞬間承受了重達十數噸的力量,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金屬扭曲聲。這還是沈落雁以操縱系靈能強化了車身堅固度的情況下。
那輛面包車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車頭猛得凹陷下去一大塊,就仿佛挨了重錘,車身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達數米的焦痕。
李牧不慌不忙的從車上下來,他凝聚出的太古之鱗,完美的承受了絕大多數沖擊。
走向面包車,他從肋下的槍套裏抽出了一支手槍。
得益于面包車堅固的結構,安全氣囊和安全帶,車内的安保人員雖然撞的頭破血流,但并沒有直接身亡。
李牧打開保險,漫不經心的扣下扳機,一槍一槍的将車内的安保人員直接擊斃。
槍聲回蕩在大街上,所有人都驚恐的看着這一幕,阿沃尼格達市的治安雖然很差,但已經很久沒有在城市内環發生如此惡劣的暴力案件了。
之前圍住了李牧的幾個興都人兩股顫顫,差點軟倒在了地上。
他們沒有想到,盯上的獵物瞬間就化爲了恐怖無比的暴徒。爲首的人更是直接吓得失禁了。
沈落雁嫌棄的一個正蹬,将他踹飛了出去。
“怎麽了,還想帶我去哪裏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