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能級與第五能級之間最大的差距是靈能的質量與數量,與對秘術的掌握。
一些天賦異禀的第五能級,在力量上對第四能級占據優勢也不是什麽罕見之事。
像盜骊這樣體型龐大的大型靈性生物,力量對于高自己一個能級的錫德裏克占據優勢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錫德裏克橫着彎刀,擋在了身前,根本不敢讓馬蹄踏中。
李牧策馬拉開的距離,翻身下馬,握着倒映火光的大滅之刃。
“起來。”
他對着錫德裏克說道。
有些狼狽的錫德裏克抹了一把汗津津的臉,從爛泥地之中站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
他陰沉着臉質問道。
“我本來對于第四能級的覺醒者到底有多強沒什麽概念。畢竟遇到的覺醒者,實力的波動很大。經過剛剛的交手,我确定殺你的把握在七成作用,所以想要試試看自身的判斷到底準不準。”
李牧用大拇指摩挲着刀柄,平淡的對着錫德裏克說道:
“在我的評估之中,你想要殺死我是完全不可能的,這個險值得一冒。”
錫德裏克臉上的青筋繃了起來,因爲憤怒,本就被燙傷的漲得通紅,就仿佛惡鬼一般。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個第五能級的廢物敢這樣的羞辱我。”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麽說的話,你肯定被第四能級的覺醒者羞辱過吧,以強化系覺醒者在靈魂教徒之中的地位。”
李牧單手握刀。
“丘巴卡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你們空有一聲強大的靈能,但卻始終有一股頹廢之氣在其中。身爲強化系的覺醒者,卻連一絲傲骨也無,對于比自己強的敵人,卑躬屈膝,隻敢向比自己弱的人揮刀。”
源質源自靈魂,本就是個體意志的衍生,若是意志軟弱,就會表現在靈能之上。
“所以我才會說,我有七成的把握将你斬殺!”
“你一定是東夏人!隻有東夏的強化系覺醒者才會如此的傲慢!我要殺了你!”
錫德裏克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嚎叫聲,蒼白的靈能覆蓋在了彎刀上。
下一瞬,他便突進到了李牧的身前,手中的彎刀化爲毒蛇的蛇信,撕咬而至。
李牧提刀一格,刀刃碰撞,刺耳的刀刃摩擦聲之中,火星迸射。
兩人對視着,靈能同樣在激烈的碰撞。
“你的獸性,在我的面前一文不值。”
二人收刀再斬,兩柄鋒銳無匹兵刃在一秒之内便碰撞了十數次。
李牧神經加速狀态下,輕松的捕捉到了錫德裏克的刀路。他的力量還未增長到第五能級的頂峰,但憑借着步法,不斷的卸開錫德裏克刀勢之上的力量,再調動自身的所有力量,斬出勢若雷霆的斬擊。
他不僅沒有利用大滅之刃毀滅性的火焰,甚至連感電與龍吼都沒有使用。
“嗤!”
李牧的斬擊在錫德裏克的右肋上劃出一道狹長的傷口。
白骨密氣并不善于防禦,即使錫德裏克将整個上半身都修煉到了氣顯于外的境界,依舊被一刀斬破了防禦。
錫德裏克能夠感覺到細針一般的白骨密氣從傷口之中刺入,半個身子瞬間就麻了。
他咳出了一口血,伸手在傷口上抹了一把,止住了從傷口之中噴出來的血霧,但打入體内的白骨密氣就沒那麽好處理了。
隻要運動身軀,肋側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李牧的靈能質量奇高,他根本無法在戰鬥之中将這些如附骨之蛆的靈能驅散。
錫德裏克發出了一聲怪叫,胡亂揮刀,手臂上又中了一刀。
但他也趁機與李牧拉開了距離。
他面上肌肉顫抖着,打量着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
“你...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錫德裏克從未見過,有第五能級的強化系覺醒者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對方竟然沒有動用柄長刀的異能,就輕松的壓制了自己。
普通的第五能級覺醒者,在兵刃碰撞的時候,就回被他的白骨密氣直接擊敗了,大部分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動用白骨密氣,直接就能一刀斬殺。
“你不要想着逃跑,今天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有盜骊在,你不可能跑掉的。”
李牧甩掉了刀刃之上沾着的血珠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錫德裏克的靈能開始動搖了,實力迅速的衰退便弱,甚至快要從狂暴化的狀态退出來了。
“你正在恐懼,錫德裏克,你的氣法不堪一擊!”
一滴冷汗沿着面頰滑落,挂在下巴上,錫德裏克終于知道爲什麽面前這個異教徒能在靈魂教團的地盤上如此膽大包天的縱橫來去了。
“該死!你們這些廢物,你們以爲我死了之後,你們還能活下去嘛?”
他直接向着那些潰散的武裝教徒們大聲喊道。
“他有那匹靈性生物的變異馬,所有人都無處可逃!”
在李牧與錫德裏克交手的時候,那些驚慌失措的教徒們稍稍冷靜了下來。
聽到錫德裏克,幾個武裝教徒嘗試性的想着李牧射擊,隻是在他的陶瓷裝甲上打出點點火星,就好像蚊蟲的撕咬一般。
李牧有意識的閃避那些打向頭部的子彈。
“轟!”
他飛身突入幾名武裝教徒之間,橫刀一斬,便屍橫遍野。
一名僥幸活下來的武裝教徒捂着不斷噴出鮮血的斷臂,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李牧一震刀鋒,變換身形,又接連斬殺了數名武裝教徒。那些教徒就好像将自身的要害送上來給大滅之刃斬殺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一刀将在地上不斷掙紮的教徒紮透,他将大滅之刃拔了出來。
“錫德裏克,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你,你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方法便是擊敗我。”
李牧說道。
他的動作太快了,錫德裏克甚至來不及和那些武裝教徒一起發起進攻,發出了一聲絕望的獸吼,疾步沖來,一刀斬向李牧的脖子。
李牧一刀劈在了彎刀先前的缺口上,直接斬斷了他的彎刀,在反手一拖一割,便将錫德裏克開了膛。
腥臭的内髒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