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錄原本隻是爲了威吓那些後備教士,但也足以從中分析出了靈魂教團的追蹤手段。
“靈魂教團追蹤目标的方式,無非也就那麽幾種,一是操縱血枭在高空之中監視,二是憑借着邪血蟲追蹤氣味。三是憑借着遍布阿沃尼格達邦信徒的耳目。”
在阿沃尼格達邦,普普通通的一位農民,一位拾荒者,都有可能是靈魂之主的信徒。在見到靈魂教團通緝的罪人之後,直接向着當地的教士報告。
李牧當初進入阿沃尼格達市沒多久就被靈魂教團發現了行蹤,應該就是被教徒認了出來。
還有一種,需要主教親自對目标的靈魂施加詛咒。在詛咒之中的靈能耗盡之前,會持續的向着四周釋放靈能輻射,并對目标施加燒灼靈魂一般的劇烈疼痛。
提婆伐摩就被詛咒折騰的夠嗆,東躲西藏了半個月,在詛咒的靈能耗盡之後才擺脫了靈魂教團的追殺。
“施加詛咒是需要媒介的,最好的媒介是;其次是體液,組織器官;最次貼身的衣物,使用過的器具。越好的媒介,詛咒之中附着的靈能便越強。”
李牧說道。
清風明月二人就是最好的秘書,将修院之中所有的文字都分門别類的整理好,從中分析出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現在的他可以說比大部分的教士都要了解靈魂教團。
自擊殺鬼枭教士之後,飛廉已經在空中獵殺了七頭靈魂教團新放出來的血枭了。
尤其是李牧在夢中傳授了它感電的使用方式之後。
飛廉會憑借着自身的高機動性,飛到那些血枭的上方,再以超高的速度俯沖。他強大的體魄足以釋放兩千多伏的高壓電流,瞬間将血枭電暈,讓它們自行從高空之中墜落摔死。
這樣的戰鬥方式,即使血枭們群聚在一起,也無法躲過飛廉的獵殺。
飛廉在電暈了血枭之後便直接俯沖加速再爬升,準備下一次的攻擊,笨拙的血枭根本追不上它,隻能等死。
邪血蟲對于血腥味的追蹤是最麻煩的,因爲它們能夠輕松的分辨出空氣之中極微弱的血氣。
所以李牧一直選擇逆風的方向,并經常穿越湖泊和河流,通過氣流與水汽來遮蔽血氣。
沈落雁翻看着操蟲秘技,對于這本有關于操縱系的靈能秘技十分感興趣。她主要涉獵的是有關于機械類的操縱,對于操縱生物,尤其是蟲子幾乎沒有了解。
搶奪那群邪血蟲控制權的經曆爲她打開了新世界。
操縱系覺醒者在制造機械造物的時候,都會設置下多重防火牆,以防止被奪取操縱權。
但比起機械造物要原始,粗暴許多的生物,在它們的身上設置限制便沒有那麽容易了。這讓幹擾和奪取它們的控制變得輕松了許多。
“根據密卷的說法,鮮血與靈魂的關系就如同河流與源質海洋一般,通過特定的儀式,河流上就能打開通往源質海洋的通道。而人體也是如此,血液之中難免會帶上一絲靈魂的味道。”
沈落雁說道。
“邪血蟲之所以對血液的氣味如此敏感,就是因爲血液之中會帶有一絲靈魂的氣味。”
對于不了解邪血蟲的人來說,被這種蟲子盯上簡直就是噩夢。它們敏銳的嗅覺能夠輕松的還原出目标數天之内的運動軌迹,幾乎隻要被記住了味道,就很難跑掉。
但知曉了邪血蟲特性的沈落雁,通過研究确定,隻要以特定的手法将靈能注入到其他生物的體内,就能讓它們的鮮血帶上自身靈魂的味道,輕松的幹擾邪血蟲的追蹤。
邪血蟲對于源質的敏感,反而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沈落雁将自身的靈能擴散到了空氣之中,悄無聲息的就入侵然後奪取了它們的控制權。
開着懸浮艇,在寬闊的河道上逆行了大約三公裏左右。
李牧停下了懸浮艇。
“這個距離差不多了。”
他從放逐之界中取出了一隻金屬盒,金屬盒是由特制的合金制成,能夠減緩靈能的溢散。
盒子裏面裝着取自鬼枭教士大腦的聖契。
【大滅之焰:你的靈能将能夠轉化爲毀滅性的大滅之焰】
放逐之界對于這個聖契的評價十分的簡單。但這卻是靈魂教團傳承之中少數的幾個月級聖契。
若非鬼枭教士是稱号教士之中少數幾個可能進階爲第三能級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這個強大的聖契。
可惜他在第四能級才植入這個聖契,隻能用其來輔助提升蒼白魂火的破壞力,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蒼白魂火的真正威力。
現在,即使隔着金屬盒,蒼白魂火依舊在釋放着十分微弱的靈能輻射。不是十分敏感的精神力能力者,根本就無法感知到這股微弱的輻射。
“靈魂教團派出來的追殺者要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很多。”
追殺他們的主教沒有找到李牧三人留下來的媒介。就直接以鬼枭教士的鮮血爲媒介詛咒了他。
鬼枭教士雖然已經死了,但他的靈能還苟延殘喘着,就在這枚聖契之中。
詛咒直接成功了,即使李牧将這枚聖契植入自身的體内,詛咒也會跟着進入到他的靈魂之中。
靈魂教團的追蹤者十分的笃定,沒有人會放棄這麽一枚珍貴的月級聖契。
可惜他錯估了李牧對于靈魂教團的了解。不然就真的很有可能吃着火鍋唱着歌,突然就被追兵截住了。
現在反了過來,這枚聖契反而成爲了李牧釣身後追兵的魚餌。
數了大約十秒,李牧就将聖契收入了放逐之界中,再翻身騎上了盜骊。
沒過多久,他就會到了懸浮艇邊,盜骊的背上還馱着三隻張皇失措的沼澤狼。
将三人的靈能打入這三頭沼澤狼的心髒之後,李牧将它們全放了,然後駕駛着懸浮艇快速離開。
靈魂教團追蹤的速度很快,如果再不盡快離開,說不定就會被他們給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