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教團一直在通過飛行血獸血枭嚴密的監控奧裏薩轄區内的武裝力量。他就是負責控制血枭的稱号教士之一。這原本是爲了防備沈家的突襲。
數百名的掠奪者聲勢浩大,如果進入奧裏薩轄區,不大可能瞞過枭的監視。
想到這裏他以靈能震動巨岩,披着黑袍的身形一陣模糊,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塊巨岩之中藏着一件靈魂教團的奇物,被稱爲門之鑰-三百十七。門之鑰的主人能夠将他人的靈能記錄在上面。被記錄過的人隻要以靈能觸動門之鑰,便能夠直接被傳送到門之鑰的另一端。
不過這件門之鑰因爲編号太低,隻能将人與物傳送到十公裏以内的地方。
沒過多久,便有三艘懸浮艇出現在了門之鑰的上空,一艘懸浮艇坐滿了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一艘懸浮艇則擠着躁動不安的渴血獸,最後的一艘懸浮艇上則是五名披着黑袍的教士和各種重兵器。
他們并不知道,千米之外正有人監視着他們。
放下了望遠鏡,李牧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用鉛筆在上面塗寫。
“現在修院裏隻剩下了一名第四能級的稱号教士,六名第五能級的教士,後備教士三十二名,普通武裝教徒四十名左右。”
奧爾金鎮裏的那三名教士早就被奧爾金鎮安逸的生活腐蝕的意志,在行刑之前李牧曾拷問過他們,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大多有關于這座靈魂教團培養教士的修院。
李牧分别對比了三人的口供,确定這些情報的真實性很高。
“突襲的成功率不低,這筆買賣可以做。”
他下定了決心。
在調動了這麽多的力量之後,修院之中的力量已經非常的虛弱。門之鑰的存在讓靈魂教團在指定計劃的時候下意識的沒有考慮修院被入侵的可能。
“入侵靈魂教團的修院,這個計劃非常的瘋狂,不過我很喜歡。”
沈落雁十分的興奮。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再等等。”
李牧盤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又一名蘇尚特派出來的信使到了,他直接在白色的巨石上點燃了焰火。焰火炸開之後沒有多久,修院裏的教士便出現在了巨岩之上。
“這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有一群掠奪者出現在了奧裏薩下去,但鬼枭教士才帶着人走,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信送回來。
教士接過了信,發現内容與之前送過來的那封信一模一樣。
“這封信我們已經收到過了。”
他用陰冷的聲音質問,粘稠陰冷的靈能如跗骨之蛆一般的鑽入那名信使的身體之中。
信使登時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因...因爲掠奪者一直在截殺信使,所以蘇尚特老爺派出了很多個信使。”
教士收回了靈能,蘇尚特的操作十分的合理,他收起了懷疑。
“滾吧!告訴其他的信使,不用再送信來了。”
信使咽了口口水,想要解釋所有的信使路線都不相同,但見教士這時候生人勿進的模樣,還是選擇不再多嘴。
教士的身影一陣閃爍,回到了修院之中。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焰火再次在巨岩的上空綻放。
教士在巨岩之上出現,一把搶過了信,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撕的粉碎。
“告訴其他人,不要再把信送過來了,如果還有人送信過來,我就去奧爾金鎮找到你,把你全家人的皮都剝掉。”
他咬牙切齒的用陰森的語氣說道。
“好...好的,教士老爺。”
這名信使被吓壞了整個人止不住的哆嗦着,牙齒打顫着連連點頭,然後踉踉跄跄的向着荒野跑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焰火再次在巨岩的上方炸響。
教士握着一柄彎刀出現在了巨岩上,一臉壓抑不住的殺氣。
“教士老爺,是不是有信使已經在我之前将信送到了。”
那名信使見教士殺氣騰騰的模樣,急忙大喊道:
“老爺,我可以守在這塊巨石的邊上,攔住其他的信使,我發誓絕不讓這些賤民在打擾到您!如果還有焰火響起來,您就把我抓進去喂渴血獸。”
教士猶豫了片刻,将彎刀插回刀鞘之中。
“算你機靈,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該死的焰火再響起來,我會讓你知道渴血獸的牙齒會有多鋒利。”
他陰沉着臉,消失在了巨岩上。這些信使點燃的焰火,是靈魂教團所特制的。焰火在點燃之後,就會觸動另一面的門之鑰發出刺耳的尖嘯聲。若不出來查探情況,尖嘯聲就不會停止。
這是爲了防止執勤的教士因爲偷懶而漏過重要的信件或者将其他教區的教士關在門外。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該死的焰火又響起來了。
三名信使就在巨岩的邊上,最先的那名信使被按在了地上。
“教士老爺!教士老爺!他們不相信我,我要攔着他們,還被打了。”
一見到教士,他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披着黑袍的教士直接扯掉了兜帽,露出了刺滿紋身的腦袋,他擠出了一個猙獰恐怖的笑容。
“你們都一起進去,成爲渴血獸的食物吧。”
他發動了靈能,确定了被傳送的是四人之後直接啓動了傳送。在使用門之鑰傳送的時候,每次傳送,門之鑰都會反饋需要傳送的人數,以防止擁有隐身能力的覺醒者跟着混進去。
周遭的環境一變,在空間轉換帶來的眩暈敢之中,教士轉過頭去,準備将這些該死的賤民送到底層的源血之地去,投喂給那些渴血獸。
迎接他的是一隻手掌。
鐵鉗一般的手掌,死死的握住了他的面頰,幾乎快要捏碎他的面骨。
“唔!唔!!!”
他劇烈的掙紮着,還沒來得及爆發靈能,那隻手掌便傳來一陣高壓電流。
教士的身軀一陣劇烈的抽搐,接着雙眼翻白,直接被電暈了過去。将他的身軀随手一丢,李牧打量着周遭。
“終于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