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坦普爾隊長嗎,一會不見,怎麽這麽拉了。”
他說着将槍托頂在了肩上,直接扣下了扳機。
爆豆一般的槍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回蕩,他直接對着面包車扣了一梭子。
槍身震顫,子彈嗖嗖得穿透面包車的前擋風玻璃與車身,咬入車内暴徒的身軀之中。
前擋風玻璃被子彈打得稀爛,車内登時騰起一片血霧與雜物。有些倒黴的匪徒連中數槍,身軀在劇烈的顫抖之中直接被打成了破布口袋,鮮血淅淅瀝瀝的從車内淌了出來。
李牧掃空了一個彈匣,彈殼落了一地。他卸下了槍上的彈匣,準備換上新的彈匣。
就在這時,車内突然傳來了一聲炸響,疤臉直接将扭曲變形的車門一腳踹飛,縮身從車裏面滾了出來。
他擡起了布滿疤痕的臉,向着李牧猙獰一笑,将鋒利的牙齒咬得咯吱做響
在槍響的一瞬間,疤臉就縮身到了面包車的駕駛座下面,隻是背上中了一發子彈。以資深覺醒者強悍的體質,子彈隻是卡在了肌肉之中,根本沒有對他的實力造成什麽影響。
怒火快要将他徹底的點燃。
作爲一名縱橫阿沃尼格達邦的匪徒,疤臉自認爲比那些隻能在荒野上撈口飯吃的掠奪者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不用像掠奪者那樣颠沛流離,有上頓沒下頓,他隻要爲拉傑拉爾幹些輕松的髒活,就能在阿沃尼格達邦市過的左右逢源。
隻是沒想到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一個夏人也敢來伏擊自己。
他手下的暴徒可不全是覺醒者,就在剛剛的掃射之中,直接被打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大多重傷。
沒有了這些屬下,疤臉自己一人也獨木難支,就算殺了面前這個可惡的吓人小子也難以彌補。
那些早已經在眼紅自己的暴徒們就能趁機取代自己。這如何叫他不恨極了面前的這個夏人。
沒有了總督兒子的支持,他的下場不會比以前的那些獵物好到哪裏去。
他幹瘦的手掌捏成了爪狀,牙齒與指甲指甲閃爍着碧色的光芒。這是他聖契毒牙的效果,能夠讓靈能擁有各種毒性。
這讓他隻需輕輕一拍,就能悄無聲息的在鬧市之中迷暈目标,也能在戰鬥之中,隻需要劃出一個小口子,就能毒倒強敵。
疤臉雙腳一蹬,整個人便帶起飒飒的風聲,就仿佛一條架風而行的毒蟒,向着李牧竄來。
縱橫阿沃尼格達十數年,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這種自以爲拿了把槍就能對付他的傻瓜,他隻要擡擡手就能輕松毒殺。
隻呼吸間,疤臉便已經竄到了李牧的身前,他探爪一抓,就爪向李牧的咽喉。
這勢在必得的一爪落了個空。
疤臉心髒一突,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了。他一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就仿佛遇到了鷹的毒蟒,一爪繼續抓向李牧的面門,另一爪則抓向李牧的腰側。
這兩爪又落了個空。
“嗆!”
一聲輕嘯,疤臉隻見有銀光乍現,就仿佛銀魚越出水面,砭骨的寒意侵人肌骨。
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肩上便一輕,整支右臂直接掉在了地上,鮮血就像噴泉一般從動脈裏噴出來。
“嗬...嗬嗬...”
他看了眼平整的傷口,臉抽了抽。
李牧握刀一抹,便直接将他的頭削掉了。頭顱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掉在了地上。
【靈能+8.2】
他将刀扛在了肩膀上,令一隻手提着步槍。
“出來!”
面包車内一片寂靜,隻有鮮血淅淅瀝瀝淌出的聲音,間或夾雜着幾聲痛苦的呻吟。
李牧單手據槍,向着面包車掃了一梭子。呼嘯的槍彈在面包車的車身上打出一排彈孔。打的車内飛屑亂跳。
“我開槍的時候就沒有瞄準你。”
坦普爾舉着雙手,從車裏面爬了出來。
“李先生啊,大家都是同事,不用這麽兇吧。”
他的身上到處都噴濺着其他人的鮮血,直到現在,腿都還在打哆嗦。用餘光掃了一樣地上疤臉跪倒在地上的無頭身軀,還有怒睜着雙眼的頭顱,他的心髒猛得一抽。
該死,這個夏人能爲什麽這麽兇,下午起了沖突,晚上就殺上門來。
“我說過,你今天晚上就會死,現在我說到做到了。”
李牧将子彈打空的步槍扔在了地上。
“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我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放我一條狗命。對了,你要卡拉利流派的聖契是吧,我這就給你,這就給你。”
坦普爾哆嗦着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金屬盒子。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這些人,就是準備糾結起來對付我的吧。”
李牧掃了一眼面包車内的屍體,幾個僥幸活下來的匪徒,現在也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們都帶着武器,可比他用得這支NII-203要精良許多了。
“吼!”
坦普爾發出了一聲怒吼,蠻牛一眼的撲上來。
“嗤!”
李牧以一式斜斬,直接在他的喉嚨上劃出了一個近一半深的刀口。
“咯...咯...咯咯...”
坦普爾發出了母雞一般的叫聲,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靈能+5.8】
李牧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盒子,用拇指撬開,掃了一眼。盒子裏面懸浮着一團散發着熒光的源質,裏面有骨骸一般的文字懸浮不定。
将盒子塞進褲兜裏。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李梅舉着槍,騎在了盜骊上。剛剛她騎着馬,一路追蹤面包車,然後在預定好的位置一槍打爆了面包車的輪胎。
李牧拎着坦普爾的屍體,将他放到了馬背上。
“接下來幹什麽?”
李梅興緻勃勃,在東夏可沒這麽刺激的活動。
“接下來當然是給卡拉利流派送禮物了。”
李牧說道,他從車内撿了幾枚手榴彈,翻身騎上了盜骊,然後拔掉了插銷,扔進了車裏。
“轟!”
猛烈的爆炸響起,火球直接吞沒了整輛面包車,并将裏面的屍體徹底炸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