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沒好聲氣的說道。
“真的嘛?”
李牧興緻勃勃,如果能白嫖到聖契,那再好不過了。
經曆了之前的戰鬥,他發現因爲震劫沒法光明正大的使用,現在的自己急需一個攻擊性的聖契。
戒刀在砍殺普通敵人與變異生物的時候鋒利無匹,但在面對渴血獸的時候便有些乏力了。
若是能一擊必殺,那他與渴血獸的戰鬥也不會這樣的吃力了。
“那我還是選黑暗之獸吧。”
黑暗之獸能夠全面的增強身體素質,包括感知能力與抗打擊能力,能夠補齊他防禦薄弱的缺點。隐匿之息的效果雖好,但太被精神系覺醒者克制了。
沈落雁一笑,将手指按在粉色的唇上,對着李牧說道:
“你果然是一位自私的人渣呢,李牧先生。”
“哈?”
李牧有些摸不着頭腦。
“後座上的那位東夏人小姐十分擅長槍法吧。”
沈落雁在戰鬥之中注意到了李梅精準且緻命的槍法:
“對于很怕被近身的槍手來說,隐匿之息可以一個十分有價值的聖契。等到成爲了覺醒者之後就可以用上。”
因爲很少會有覺醒者離開東夏,所以李梅一直沒有暴露自身覺醒者的身份。
精神系覺醒者在使用靈能波束探測周圍的時候,并非就直接開啓360度視野了,同樣也會被地形所幹擾,更有可能被其他精神力覺醒者所欺騙。
所以對使用槍械,攻擊距離非常遠的覺醒者來說,隐匿之息的作用非常大。
李牧想起了李梅之前砍瓜切菜一般解決掉動力裝甲的場面,嘴角一扯。
“而且,黑暗之獸有一個副作用,會在增強你的體質的同時,也會讓你的體毛跟着便的非常旺盛。梅爾維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沈落雁說道。
李牧手托下巴,體毛旺盛這個缺點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麽,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沒有了秃頭的風險。
“還是選隐匿之息吧。”
後座上的李梅果斷的插入對話,她隻是想象了一下李牧變成梅爾維爾那樣,就打了一個寒噤。而且某種意義上,隐匿之息對她這樣攻擊覆蓋近中遠距離的覺醒者的确非常的有用。
“市面上一個普通的星級聖契就價值八百金拉蘇,隐匿之息的市價更在一千二金蘇拉左右,你可真是一擲千金,隻爲紅顔一笑啊。”
沈落雁有些清冷的說道。
李牧有些麻了,怎麽選什麽都是錯。而且沈落雁的态度給他的感覺非常異樣。即使是普通的女性,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也會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
但沈落雁卻在有意無意的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這通常是某些綠茶婊的拿手好戲。
他翻遍了記憶,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于沈落雁的片段。如沈落雁這樣女子,明明隻要見過一面,就印象深刻才是。
“阿沃尼格達市還有聖契出售嘛?”
八百金拉蘇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天價,他之前在奧裏薩轄區看到的那處農場,年收入也不過兩百金拉蘇而已。
但放逐之界中物産豐饒,單源源不斷的純水就是一筆海量的财富,這個數量的資金對他并非拿不出來。
唯一的阻礙是出貨的渠道。
“世間的萬物都是有價格的,即便是能夠帶來力量的聖契也是如此。阿沃尼格達市的天空塔中,就經常會組織出售與交換聖契甚至奇物。”
沈落雁說道。
“不過你想要獲得聖契,身爲治安官有自身的渠道。打擊教團,抓捕通緝犯,還有破獲惡性案件都能獲得相應的積分。年底的考核如果不出問題,也會有一筆固定的積分。來兌換眷族骸骨與聖契。”
治安官作爲興都聯邦基層武裝力量,聯邦自然不會讓他們沒有提升實力的渠道。
車停在了治安總署的門口。總署的大樓修建的十分氣派,巍峨聳立,戒備森嚴,需要爬數十階大理石階梯,才能進入。每一個台階,都有兩名持着槍的哨兵值勤。
李牧站在了台階下,仰視着總署。
大災變之後,權勢者的生活水平絲毫沒有變差,某些方面甚至更好了。
由沈落雁領着,三人一路上暢通無阻,進入了總署。
甫一進入大門,李牧便感覺空氣一清,廢土上近乎無處不在的輻射塵埃在這裏消失了。治安總署裏安裝的巨型的空氣淨化裝置,濾掉了空氣之中近乎所有的輻射塵埃。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高大的羅馬柱,這裏比起治安總署,要更像一座宮殿。
足有上千人在總署内辦公,一層的辦公區嘈雜的仿佛菜市場。不時有人急沖沖的拿着文件小步快跑。
興都聯邦的大多數邦,都采用了強幹弱枝的政策,加強首府的統治力量,而廣袤的荒野,隻要能維持統治的存在便可以了。
維持阿沃尼格達市的治安,尤其是西城區的治安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阿沃尼格達市的治安員的數量要占到整個阿沃尼格達邦的五分之四。
而西城區的治安官與治安員編制又占了整個阿沃尼格達市的五分之三。
披着靈魂教團黑袍的李牧在總部,引起了小範圍的騷亂。李牧掃了一眼這些治安員,他們或瘦弱或滿腦肥腸,像文職人員和商販更甚于治安員,知道爲什麽靈魂教團敢于在阿沃尼格達市公然伏擊治安官與督察了。
他與這裏格格不入,就仿佛猛虎進了羊群。
治安總長的辦公室在最頂層,沈落雁按了下了電梯。鍍金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電梯裏已經站了一人,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棕色的皮膚打理很清爽,頭發用發蠟抹得油光铮亮,衣冠楚楚。
一股濃重的古龍香水味道撲面而來,嗆得李牧連打了兩個噴嚏。
李牧有種時空穿梭的感覺,以前在工作的寫字樓,他也經常這樣在電梯裏遇到那些混日子的小開。
“又見面了,沈小姐。”
沈落雁沒有搭理他,臉色冷若冰霜,按了邊上的另一座電梯。
那名興都人也不以爲忤,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他打量了一眼李牧三人,緩步離開,背對着三人的臉上浮現意義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