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尋找歸宿對于靈魂體來說本就是一個不确定性因素很大的過程,因爲一旦寄宿成功,宿主本身就成爲了行屍走肉,因爲靈魂已是别人的了,這叫做奪舍。”深谙靈魂力之道的林啓解釋着。
元修和林啓似乎開啓了一個沉重的話題,現場勝利後的喜悅氣氛被沖淡了不少。
“宿主生存環境的優劣、自身天賦的高低、靈魂力修爲的強弱,都會對靈魂體産生影響,甚至有徹底泯滅的風險。記憶中有再好的修煉閱曆,肉體不配套、不配合,奪舍也就失敗了。”林啓見元修還不明白,就又解釋了一下都有哪些不确定因素。
“還有這樣的事?”元修十分詫異。
“另外還有一種較爲緩和的方式,就是靈魂體找到待孕産婦,進入其體内轉生,那樣的話就是生命的重塑,隻有重新修煉到四階層次,才能慢慢解開前世記憶,但能不能再次進入五階就要看個人命運了。”林啓緩緩道來,衆大能微微點頭。
元修恍然,明白了心尊與其告别時說有緣轉生後再見的含義。
“但對神佛宗,對師兄來講,奪舍與轉生都不需要。大限之日、圓寂之刻是我們最接近佛祖的時候,能提前預知是每個僧人倍感榮光的事。”對慧鏡的疑問,慧聰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元修,你現在接觸這些還有些早,進入五階就能慢慢理解了。”水旺元安慰着有些出神的元修。
“三叔,是有些燒腦。我發現越随着境界的增加我不明白的東西越多。”元修撓撓頭。
“呵呵,換個話題,”水旺元拿出善于營造氣氛的本事:“火雲族長,你們是如何及時殺到的?”
“别看赤霄域地界不大,但星火山谷和興靈城的對峙從我發現井昊攜帶的黑暗能量時就不曾停止,因此在城主府周圍常年有我們火鳳凰的斥候。”火雲說着。
“族長說的沒錯,最近半個月以來,我們發現城主府有股隐而不發的強大力量比井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我們決定派族内高手輪流在靠近興靈城的族地内待命,以防他們突然襲擊。這段時間正好輪到我和族長了。”火海接過話茬。
“直到舞兒碰到了在城主府瞎轉悠的元修,回來告之後,我們才得知今晚會有大事發生,就立刻馬不停蹄往這增援,還好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雖然影主跑掉,但死掉的井昊和副手乃是他的左膀右臂,這個打擊不可謂不沉重。”火雲說完以往的經曆。
“哪是巧?是太及時了。影主本身也沒好到哪去,燃燒精血需要很長時間回複,慧聰代師兄感謝火雲族長和火海長老。”慧聰欠身施禮。
“大師說的哪裏話,鏟除興靈城主府對我們火鳳凰族也有利,我們也是在幫自己。”火雲連忙伸手相攙。
“火舞是怎麽發現我的?”元修又多出了個疑問。
“這麽快就把曾經朝夕相處的患難時光忘掉了?要不是舞兒成天鬧着要尋你,去藥王谷、去易金閣,最後才知道你來到興靈城,不然哪來得這許多巧合?這次就把她交給你了,我被吵得腦殼都要炸了!”火雲一頓炮轟,顯然是早有準備,就等着元修提火舞的事呢。
元修這才發現不對,火雲所問非所答,不由分說,就沒給自己反駁的機會,在場的道始大能肯定也不會向着自己。
“是你身上的本源火力假?還是大小姐的火鳳凰覺醒之力假?這麽無知的問題還問,難怪你進坑,你就接着吧,不然星火山谷永無安甯啊!”火海的傳音讓元修明白火舞感應自己的原理和又多了一筆桃花債。
唯一一個的靈獸當家的地域、唯一一個靈獸守護的本源力,火鳳凰族有配套的感應本源火力的功法很正常,元修自己也能感應從他龍臂發出的巨龍氣息,這是靈獸修士的特點。
幾人談話的時間不短,戰鬥也接近尾聲,興靈城主府内的四階以下修士都跑光了,四階的不是被殺就是被抓,元修帶來的精英隊員不多,但随火雲來了不少的火鳳凰族修士,有他們在保證了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修士的戰鬥還是要靠修爲說話,精英隊裏境界較低的、沒有練過合擊戰法的江非凡和藍勝受傷最重,不過也就是手臂上、身上留條長口子,血止住就無事了;
然後就是雪義、丁松和水明澤,身上挂了點彩;
實力最強的神佛四道和陣玄三子也有輕微傷;
一點事沒有的就是幾位女修了,包括火舞。
衆人拼死保護她們,有很多傷都是爲他們擋的,三女十分感動,流着淚給幾人包紮。
“戰場不相信眼淚,希望大家總結教訓,讓自己和隊友不丢命、不流血、不落淚。”元修來到精英小隊前,平靜的說道。
衆人特别是嘴快的蕭冷玉都沉默不語,神佛四道描述讓他們震驚到無力反駁,金身修士參加道始大能的對戰,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也證明了元修的勤奮努力,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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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衆人安然無恙,元修放下心來,命令所有人到城主府大演武場集合。
原來城主府的四階修士站在中間,外圍被精英小隊和火鳳凰修士占據,元修和幾位道始大能站在前頭。
因爲高手衆多,不擔心會有人趁機逃跑,因此元修就放心大膽的展開排查工作。
“各位道友,相信大家都對死亡陰影有所耳聞,這是一個以修煉黑暗能量爲主、以殺人爲樂的邪惡組織;而此地就是他們的一個主要據點,平常深居簡出的城主井昊就是他們重要的一員。”元修說完,中間修士圈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如果我元修的保證沒有效力,看看我身後的道始大能們,他們有的來自藥王谷、有的來自神佛宗,這些勢力的信譽都是有口皆碑。”元修伸手指了指付百嘗和慧聰。
并不是說其他勢力不好,而是元修找來兩個最典型、最有說服力的。
“你就是元修?藥王谷一戰,威名遠播,我們信你;再者主廳那運動的恐怖氣息我們也能感覺到,敢問你把我們集中起來是什麽意思?”一個修士撞着膽子問道。
“道友問的好,俗語講:除惡務盡;城主跟總管死了并不代表城主府内的所有死亡陰影成員都被清除,像這樣的禍害留下一個就留下一份危機,所以還要麻煩大家集中,方便我們甄别。”元修說明意圖,得到了大多數修士的支持。
“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是堂堂的四階修士,豈可任由你擺布,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們這裏有死亡陰影的殘餘。”人群中有人高喊,他的觀點也代表了不少人。
“同樣是個好問題,那就請這位有疑問的道友先上來給大家做個演示。”元修伸手招喚道。
“憑什麽你讓我上來我就上來,我們隻是寄居在城主門下,爲自己賺取修煉資源,現在城主倒了改換門庭就是,兄弟們走!”看來這位修士還有點影響力,振臂一呼,應者衆多。
還沒走出幾步,元修擲出了鑽天矛就到了,穿胸而過,挑事的修士倒地而亡。
“好商好量的說話你們就認爲我是好脾氣了?”元修手裏擺弄着另一根鑽天矛,殺氣騰騰:“就是把你們都滅殺在這裏也不違背五源大陸修士的準則,因爲我是勝利者,不要揮霍我的仁慈。”
中間修士圈再次騷動不安起來,元修的實力名副其實,能領導這麽多高手也必是殺伐果斷之人。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死亡陰影的爪牙給我站出來,廢掉你們的修爲,還能保住性命;被我們找出來就是死路一條。”元修溫和的态度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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