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元修看着生死未蔔的慧鏡,痛心疾首。
如果自己的布局還能在全面些,這種情況就能避免。有黑面的前車之鑒,爲什麽慧字輩高層就不能有嫌疑,而且慧根的表現已經有了不好的苗頭。
影主的能量正處在五源力到黑暗的屬性轉換關鍵時刻,又出手重創慧鏡,對元修的控制明顯減弱。
千鈞一發之際!
元修無暇抽槍拔劍,那樣勢必引起影主的警覺。
“你不要學神佛五印嗎?嘗嘗這招輪回印!”元修也是連急帶怒,展現出了少有的瘋狂。
左臂被全力催動龍化,沒有了精血的影響,手臂上沒有在出現龍鱗,但指甲探出、彎曲,有了龍爪的雛形,可見元修有多恨、有多用力了。
交錯擺動的左右掌狠狠的擊向了影主模糊輪廓胸口的位置,龍爪狠狠的鑽了進去,最深處元修甚至都觸碰到了血肉的存在。
“啊!蝼蟻!”影主放開了對慧鏡的追加打擊,陰影迅速擺動将元修和纏繞的龍夢槍崩開。
元修明明感覺影主噴出的血液,但最終從陰影濺射的居然還是滾滾黑氣,邪性的很。
“長老!哭的什麽勁,殺啊!”元修被黑暗能量包裹,正努力的調動本源力壓制、化解;看到慧聰正愣愣的自顧自的悲傷,氣的大喊。
元修的這一嗓子,叫醒了慧聰,叫驚了影主。
“死亡陰影空間!”影主展開空間,瞬間逃離。
影主黑暗能量未轉化完畢,又被元修抓傷,巨龍氣息入體破壞,慧聰的含恨攻擊,他自知不是對手;另外刀鋒組五人距離遠,他照樣鞭長莫及,隻有獨自跑路了。
“我會回來的,元修你等着!”影主走得毫無留戀。對他來講,慧鏡命不久矣、慧根成爲曆史,既定目标已經達成。
至于傷可以養好、人死可以再找。
快!快得無法形容。
元修能清晰的感覺到黑夜對展開的死亡陰影空間有速度加持,慧聰隻晚了那麽一下,就再也夠不着影主了;還有一點很重要,元修還能判斷出到影主敗逃的方向,通過感應其體内留有的巨龍氣息。
也就是說影主再能轉換角色,在元修面前也無所遁形了,當然這種契機感應的玄妙東西,元修不方便多說,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長老留步!阻止眼前五人逃竄、保住慧鏡前輩性命才是。”元修掙脫黑暗能量的壓制,對展開靜心空間,想追影主的慧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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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聰現在有些心緒不甯、六神無主,元修的話讓他做出了正确選擇,影主依然追不上而刀鋒組則趁亂展開了突圍。
黑頭表現出了強勁的戰力,半步道始修爲的佼佼者,神佛四道聯手合擊才堪堪擋住;而其他道字輩的神佛宗修士則舍命阻擋着刀鋒組其他四人。已經有傷亡産生,這麽打下去,很快衆僧的數量優勢便敵不過刀鋒組的境界優勢了。
“啊!”慧聰咆哮着加入戰團,把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洩到了黑頭身上。
頂級戰力的價值立竿見影般的體現。
慧聰這老牌的五階大能上手就穩穩的摁住了黑頭,讓後者的生命進入倒計時。
“慧聰長老,除惡務盡,不要讓慧鏡前輩的罪白受!”元修的話無異于宣判了黑頭的死刑,又轉向神佛四道:“你們四個合計對付三位男殺手,道思帶人圍困住寡婦。”
騰出手來的元修幾句話就讓局勢穩住,剛沖出包圍圈想要援手黑面的死絕等幾人又被重新阻攔,這次的形勢幾近絕望。
“元修,有能耐和我較量較量,我看看攪風攪雨的人物有什麽能耐。”死絕邊打邊吼着。
“我沒功夫搭理你!”元修說着向慧鏡嘴裏塞進一顆頂級愈合丹,随後蒸騰光合籠罩其身。
旁邊還有日常照顧慧鏡的小沙尼幫忙扶着奄奄一息的掌門。
“元修啊,不用難過,這是我的劫數(結束),也是我涅槃之時,隻是可惜沒有感化慧根,是我過于自信和執着了。”慧鏡慢慢坐起。
“前輩不要說話,我的光合乃頂級治愈手段,你這點傷不叫事。”元修能感覺到慧鏡體内生機無多,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
“幫我整理整理衣衫,見佛祖了,就不能像往常那般不修邊幅了。”慧鏡笑着對扶起他的小沙尼說道:“我懷裏有枚傳言晶石,交給元施主。”
小沙尼也留下了熱淚,麻利的按照慧鏡的指示做了起來。
“元修收好晶石,我的身後事都有交代。”慧鏡笑道:“佛法無多子,長遠心難得;學道入初心,做佛入有餘;始終總不變,真乃大丈夫。研習佛法如此,參悟武道亦如此。切記!切記!”
說完這番話,慧鏡的雙眼微閉,嘴角依然挂着笑容,手捏法印,盤坐而逝。
元修仰面而泣,心中悲痛卻沒有嚎啕大哭。他曾聽聞有道高僧,對與自己圓寂之日會提前感知,今天是眼見爲實了。在臨終前,還不忘教誨自己。
“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誰也别管誰了,能跑出幾個是幾個吧。”黑頭被慧聰從靜心空間,猶如一頭垂死掙紮的野獸。
死絕幾人也大呼小叫,他們長期在一起修煉、過着刀頭舔血的危險生活,雖沒有合計戰法但配合照樣默契。
這多虧了元修有先見之明,提前讓道思帶人把寡婦分離出來;即打亂了刀鋒組原有部署,同性動起手來又完全沒有顧忌。
刀鋒組除黑頭也就死絕戰力最高,白判官和黑閻羅拼死掩護死絕,沖出神佛四道的包圍,跳上了神佛大殿的屋頂。
刺耳的破空聲再次響起,鑽天矛好像是事先知道有人要達到屋頂這個位置一樣,人到矛也殺到,一下子穿過死絕的右小腿,死絕仰面掉下,沒被紮死也摔了個半死。
“元修,有本事當面對決,人多還搞偷襲,你就是個雜種。”死絕被白判官和黑閻羅扶起,氣急敗壞的叫道。
“死絕你是不是傻,難道我眼睜睜看你跑了才對?神佛大殿是聖地,我不允許你們這樣的人上去亵渎。要說這投矛的技術還是你教的,評價一下呗。”元修的戲虐之言讓死絕怒火攻心,一口血噴出,再也沒有戰鬥力了。
“師兄啊,是做師弟的沒有保護好你。”慧聰的痛哭聲傳來。
黑頭已被他成重傷,氣若遊絲、命懸一線。
這一聲哀嚎迅速轉化成了神佛宗衆弟子沖天的怒火,本就沒有多少抵抗力的黑閻羅、白判官和寡婦迅速被淹沒在了狂攻的浪潮中,元修想攔也攔不住,刀鋒組全軍覆沒在了神佛大殿外。
群情激憤又喊殺震天的一晚度過,不用火把,神佛大殿前的空地也被照亮。
由于慧聰執意的守在慧鏡身旁,所以暫時由恢複本尊的元修代爲管理神佛宗。
元修安排道寄去尋緣城請癡纏返回宗門,順便通過易金閣的網絡,通知慧空;然後又讓道碩帶人,在一個僻靜處把刀鋒組五人和郝仁埋葬,不管他們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還是讓他們入土爲安;最後神佛宗日常運轉照常進行,布置道岸、道明暗地裏加強宗門的防護,防止其他勢力尤其是霸天幫的窺視。
刀鋒組随身的資源元修都交給負責武道殿的長老,補充進神佛宗;六條鑽天矛他收進從羽樓取出貼身收好的頂級乾坤袋,說不定哪天就能用的上。
僅僅過去三天,心急火燎的癡纏和慧空都趕了回來,二人見到慧聰自是又一場悲痛欲絕。
“三位前輩,逝者已逝、生者還需堅強;對手不會等我們流完眼淚再傷害我們。”元修見這麽悲傷下去不是辦法,找了個機會勸道。
“元修啊,你有什麽想法說說。”一直是副遊戲人生作風的癡纏,少有的嚴肅。
“我這裏有慧鏡大師圓寂前留下的傳言晶石,您三位看看都需要請哪些人觀看。”元修從乾坤袋裏小心翼翼的拿出慧鏡的臨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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