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認識道修?是啊,過去了十年,我都長高變帥,您還是風華絕代。”元修沒激出流蘭,反而是流雲現身。
當初元修跟流雲叫闆過,她可是知道自己與水明月的關系,千算萬算沒想到剛到問靜門就碰上了唯一的熟人,他也是太過着急救慕凝夢,忘記使用水顔術了。
流雲看着元修并沒有戳穿他,隻是說道:“把凝夢交給我。”
元修笑着,卻暗暗咬牙傳音道:“前輩,你可是總從我手裏搶女孩。”
“我救活她們,到頭來還不是被你要回去?在廢話就揭發你。”流雲拿住個元修的軟肋,不怕他不就範。
“宗主有令,聖女承儀暫時終止,待凝夢醒後與凝思較量後定奪。”流雲宣布完又看向元修:“道修師傅,感謝你帶凝夢回來治傷,又作爲她在神佛宗的徒弟,問靜門定要好生招待,跟我走吧。”
流雲一擡手,空間之力裹帶着元修和慕凝夢離開問靜壇。
元修被扔在一座獨立的山峰上,這就是好好招待他的地方。
耳邊傳來流雲的聲音:“老實呆在這裏,需要時會來找你。”
随後空間之力再次運動消失不見。應該是流雲帶着慕凝夢去見流蘭了。
元修心裏無比郁悶,正常的劇本不應該是流蘭和慕凝夢師徒見面,相擁而泣,涕淚橫流,然後自己橫叉一腿,惹怒巨頭然後被扔進金蒼穹中嗎?
怎麽金蒼穹變層孤山峰了。可惡的花魁,要不是她出現、打傷慕凝夢,自己哪會進退失據,落到如此被動天地。
元修此刻也别無他法,山峰高聳,望下去全是白雲朵朵;就着山頂不大的地方建成了一個青磚石瓦的小院,院中有一棵大榕樹,枝繁葉茂。進到唯一的小屋,除了一張床别無他物。
元修苦笑道:“這下想不問靜也不行了,倒是個靜心修煉的好地方。”
元修就在院中樹下盤坐,修煉起來。
好在元修戰技衆多,修煉起來花樣百出,倒也不覺得枯燥。
同時元修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爲什麽在木源洞悟出的碧怒滅,炎怒滅和冰雪咆哮出洞後施展不出來。是因爲沒有了木源洞的空間本源力支持,看來是需要自己掌握空間力後才可以使用。
十天很快過去,元修金身進室後期的修爲鞏固完畢,最近一段時間他沖得過猛,導緻境界不穩,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沉澱。
元修剛把逆體真經練到金身登堂中期,準備繼續向後期進發之時,流雲到了。
“小家夥心性不錯,如此環境倒适合穩定修爲,似乎你的實力又有所增加。”以流雲的眼光自是一眼看穿元修的情況。
“慕姑娘情況怎麽樣?”元修保持姿勢不變,甚至連眼都沒有睜開,十足的裝相。
“凝夢傷勢本就不重,你一路上又照顧有佳,宗主分析那是頂級木力排名第二的光合,所以她已經完全康複了。”流雲說道。
“嗯,與我所料不差。”元修此刻還真有聽取彙報的宗主的架勢。
“行了,跟我走,以後用你的地方多着呢。”流雲知道元修是什麽脾氣,沒跟他計較。
“除了金蒼穹明月的身邊,其他我哪也不去!”元修不想在耽擱下去,直接亮底牌。
這句話似乎讓流雲不淡定了,她一掌就把元修吸到身邊,質問着:“水明月對你的感情我不曾看見,十年前以你們的境界想必也深刻不到哪去;可你爲凝夢想過了嗎?她被一個七尺男兒背來背去,你讓她這個女孩子情可以堪;她還怎麽在問靜門立足。”
元修被流雲控制一愣一愣的,與道始大能的交道沒少打,自己什麽時候變的如此沒有還手之力了。
現在還不是琢磨這事的時候,元修反問道流雲:“照你這麽說,凝夢受傷,我見死不救就對了呗。要不紅水門的人說你們假惺惺,我看是得便宜還賣乖。”
“你…;…;”流雲被噎得差點動手,好在平常修煉有道,忍住了:“規矩是先賢們所定,存在既有道理,你招惹了問靜門的聖女,又在衆目睽睽下竭力維護,想摸摸嘴走人是不可能的。”
元修聽這話耳熟,幾天前花魁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敢請兩個宗門在對待自己的态度上倒是出奇一緻,想跑?門也沒有!
縱使元修多伶牙俐齒也啞口無言了,雙方交談的依據就沒在一個起點上,沒法達成一緻。
“流雲長老,讓你帶個人來怎如此拖沓,不服管教的直接打暈帶來見本座。”一個美的無法形容的女修幻象在院中閃現,話盡消散。
“元修勸你認清形勢,如果得到宗主首肯,讓你見見水明月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帶走她絕沒可能。”流蘭來完,流雲又來軟的。
“明月怎麽樣?”元修雖然心裏有計較,但還是想從流雲的嘴裏得到确認。
“她的毒隻能靠金蒼穹内的金力壓制,要解需要本源金力、水力和木力。我知道你有本源水力,可本源木力呢?木易山莊的人肯交給你嗎?”流雲說道。
“與木之根所說對上了。”元修心裏還是有些小激動,自己無法釋放碧炎怒等三個大招,自然也不曾洩露本源木力,他還有機會,還是要想辦法先進入金蒼穹。
“長老,我可以去看水明月嗎?”元修眼巴巴的望着流雲。
流雲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知道叫長老了,你和水明月的事隻有我和凝夢知道,目前還不能讓宗主知曉,你努力在她面前表現,争取得到去金蒼穹修煉的機會不就可以見到水明月了嗎?”
流雲其實算盤打得也是叮當響,把水明月留下,就是把元修留下,也就把他留在了慕凝夢身邊。她又如何能想到元修已經本源木力在身。
“元修明白了,我們走吧。”元修聽完心裏踏實多了,流雲看在慕凝夢的面子上也沒有跟他過意不去。
“年輕人不懂事,說半天還是跟我走了。記住要多順着宗主的意思說。”流雲囑咐着,空間之力帶元修離開。
展現在元修面前的是一座簡約而不失氣質的宮殿聖者宮,在他見過的建築當中是十分有特色的。
“道修見過流宗主。”元修看到剛才出現幻象的主人,欠身道。
“道鏡的門下資質不錯,但是嘴巴可不像僧人該有的戒嗔、戒怒。”流蘭顧目流盼,口吐蘭芳:“你和凝夢是怎麽認識的?”
“我孤單一人總受欺負,師傅也是獨來獨往,經常照顧我,我們有類似的經曆,有共同的語言,所以就拜慧緣爲師了。”元修把經曆濃縮和演繹了一下。
元修是沒少受欺負,慕凝夢在聯盟鬥霸和神佛宗也确實沒少照顧他,他也不算說假話。
“我以練功出差錯爲由才把凝夢騙回來,沒想到她還帶來了個徒弟。真是麻煩。”流蘭自顧自憐的看看手,也是在看一把殺人的利器。
元修知道這是一種考驗,像流蘭這種坐到如此高位之人,心思敏捷又果敢狠辣,稍不如她意,小命就會不保。
“一切應該都在宗主掌握,您不是還搞出個聖女選拔賽呢?”元修反問着。
這是走了步險棋,如此做的原因有三:
首先,元修覺得流蘭高高在上,平常阿谀奉承或者歌功頌德的人不在少數,他如果還按照這個套路來不會引起流蘭的重視,相反還會讓她更看輕自己;
其次,流蘭稱病、凝夢返程、聖女選拔肯定都是流蘭提前設計好的,要不哪有那麽巧的事,讓他們都敢上了。這樣做既可以保住慕凝夢的聖女之位,又可以打擊一下宗門内蠢蠢欲動的苗頭,讓這些人看清大權是在誰手裏。這種欲抑先揚的手段元修見的太多了;
最後,元修總感覺雙雄會中有問靜門的眼線,自己的情況流蘭肯定掌握了一些,此時反客爲主,打亂流蘭的節奏,爲自己争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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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流蘭雙眼炯炯的望向元修,首次認真的打量着他:“小家夥還可以,本座的安排連流雲都是事後想明白的,你一個局外人看的倒是透徹,居然還敢反問。那我問你,你到底叫什麽?”
元修面部平靜,心裏确是一喜:還真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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