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沒想到顧豔此時跟自己秀起了恩愛,心裏一驚,慢慢的轉過頭,尴尬的看了看水明星。
顧豔此時正志得意滿的向水明星炫耀,後者像一隻炸了毛的雞,要不是水明澤攔着就直接沖過來質問元修了。
“這對狗男女,不要臉,元修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水明星氣得把臉轉向一旁,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這個混蛋到底在幹什麽,派他擊殺厲鬼,怎麽跟顧家的女兒搞到一起去了,早知道就不讓他執行樊長老和漫廳的任務了。虧自己擔心元修,特意跑來爲他助戰。”
水明星的情緒也帶動了易嫣然,她嘴上沒說,心裏也有諸多不解和委屈。
雖然易嫣然不相信元修是能被輕易誘惑的人,但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讓她找不出幫元修反駁的理由。
至于元修此刻表現出的無奈表情,在易嫣然和水明星看來是他鄉遇故知時的窘态和狼狽。
元修沒看到水明星轉過頭流下的眼淚,後者的表現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但易嫣然的憤怒讓元修感到始料未及,那冰冷的寒氣即便是隔着面紗,隔着兩個看台的距離,他也覺得是撲面而來。
“看來是有點誤會,找機會要好好解釋解釋。”
元修心說着,他不知道的是誤會早在兩天前就埋下了,現在間隙是越來越深了。
“道友們、父老鄉親們,今天可是修士們的大日子,五十年,才有一次的聯盟鬥霸域選拔賽終于再次來到萬江城。我水旺元代表水家以及其他家族主持初賽,規則早已明示,不再贅述。強調一點,各階初賽都有兩天時間,輸掉一場不代表失去機會。各位選手要仔細安排戰術、合理分配體力,武器使用與否由台上對決雙方自行決定,最終取小組最好一名出線。不允許出現殺人、廢修爲的情況,不然将遭受更加嚴厲的懲罰。下面執法仲裁就位,比賽開始!”
水旺元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比武場上。
元修也集中精神向下觀望,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
所謂的執法仲裁是水家和四大家族在比武場邊安排的巡視人員,一旦有出現違規的現象,會馬上出手阻止。
藍勝在二号台、江非凡在五号台。
元修高高在上,一目了然,暗暗爲兩位兄弟加油。
江非凡沒有輪到比賽,他的出場順序是最好的第五位,首輪輪空讓他在開始階段會積累些優勢,但也隻是相對而言,因爲對手的實力還不清楚。
藍勝是二号,他已經登台開始了第一場比賽。對手也是一個混元圓滿修士,速度力量上佳,與藍勝可謂是棋逢對手。
戰鬥進行的很激烈也很漫長,甚至隔壁的第一台已經都開始第三場比賽了。
這就是爲什麽賽期要定成兩天的原因,就是爲了防止拉鋸戰的産生。
最後還是藍勝技高一籌,威羽門的防禦利器飛羽驚天被他鑽研出連守帶打的套路,一掌将對手打到台下,自己也站在台角連噓帶喘。
“打得好,藍師兄在混元下難有敵手了。”
元修興奮的拍着看台扶手,藍勝的戰力如果在自己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也不敢保證能拿下,藍勝的域選拔賽之旅将大有作爲。
“别大呼小叫的,那個姓江的是你同門吧,他的情況不妙。”
顧豔的手就沒離開元修的胳膊,她多麽希望初賽就這樣一直舉辦下去。
元修這才把眼光從二号台收回看向了五号台。
不知江非凡的好運是不是到頭了,他的第一場比賽就碰到了讓參賽選手隔應不已的老年選手。
那個一百五十歲的修士沒有白白浪費這漫長歲月,元力深厚、眼光獨到、反應迅速;出手時老而毒辣、防守時老而彌堅,搞得江非凡很被動。
“那個老頭多大了,我記得域選拔賽不是有年齡要求嗎?”
江非凡的形勢岌岌可危讓元修爲他捏了把汗,大吵大嚷起來。搞得附近幾個看台的人對他比對下面的比賽還有興趣。
“這個修士很有名,姓齊,叫齊發;但好多人習慣叫他奇葩,沉在混元境界就是不向金身突破,今年有一百五十歲了,剛好卡在年齡的上限。”
顧豔看到元修如熱鍋上的螞蟻,笑顔如花。不遠處的水明月眼睛卻快要噴出火來了。
江非凡以混元巅峰後期的修爲能對抗齊發的混元圓滿後期如此長的時間,已經是很不平凡了。
更惡心的是明明實力、體力皆占優的齊發還采用遊走、消耗的戰術,讓江非凡生出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感覺。
繞是如此,江非凡利用高超的戰術和敏捷的思維幾次差點打倒齊發。元修急得直蹦高,扼腕歎息。
“可惜這個修士了,碰上了這又老又滑的齊發。”顧武也發出感慨。
這就是現實,爲了結果不擇手段。
“砰!”的一腳,齊發趁江非凡體力不支,使出連招,把江非凡踢下五号台。
江非凡也是高傲之人,傷勢不輕又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
元修摔開顧豔挽着的手,單掌支住看台護欄,撐起身體,跳下高台,幾步趕到江非凡身旁扶起他來,在旁邊衆修士的注目禮中把一顆愈合丹塞進他嘴裏。
忘憂門是唯一有兩個初賽名額的宗門,同門師兄弟正常不過的互相照應此刻在其他勢力、孤軍奮戰的修士看來是如此不可置信。
“江師弟,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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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才不管别人什麽異樣的眼光,焦急的問着。
“元師哥,”江非凡看到親人,滿腹委屈有了傾訴對象:“我輸了!我給宗門抹黑了,我…;…;”
“你少說話保留體力,剛才主持的前輩不是也強調了,輸一場不意味着終結,天才都是迎難而上,愈挫愈強。”
元修的及時安慰和強勁藥力輔助,讓江非凡情緒穩定下來,他本來就不是個軟弱者,隻是方才敗的有些窩囊。
元修對江非凡的遭遇感同身受,跳上五号看台,伸手點指齊發:“老不要臉的你給我上來,要是能打赢我,我把顧家的推薦名額讓給你,打不赢我就把你的臉皮撕下來貼城牆。”
看似頭腦發熱的沖動之舉,元修有着自己的考量。
首先自己上台鬧一鬧分散下衆人的注意力,減輕江非凡身上的壓力,多給他争取休息的時間;
其次如果真把齊發給激上台來,收拾一頓最好,元修對齊發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行爲憤慨不已;
最後水家人肯定會出面幹預,他就有解釋的機會了。
“這家夥心思周密,當衆叫闆齊發肯定有其他安排。”
還是易嫣然了解元修,冰雪聰明的她從元修剛才擺脫顧豔的那一下看出了事情的蹊跷,真有是有情男女,不會如此不顧對方感受。
水旺元也來到五号台:“元修,幾年不見出息了!敢當衆破壞域選拔賽的規矩了。勝敗是他們二人實力注定,你在這兒耍什麽威風,不看在你獲得推薦名額不易,就取消你的比賽資格,滾!”
元修心裏一怔,水前輩對自己的态度不像是裝出來的,怎麽自己與水家的矛盾尖銳到這個程度,看來自己這步還真是走對了。
面對自己的叫闆,齊發連個屁都不敢放,元修就知道收拾他的想法無法實現了。看來隻有完成拖延時間和解釋誤會這兩項計劃了。
“水前輩,”元修拱手道,态度客氣、敬而遠之,好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江師弟和我師出同門,碰到剛才這樣的情況能忍住反而不正常了吧?”
“你的花言巧語我聽的太多了,沒有興趣,趕緊走,五号台弟四場。”
水旺元就沒有聽元修說下去的耐心,轉身就走。
“三叔,初賽結束後,我會和顧家高層去水家拜訪,就當元修送你一個大見面禮。到時我看你還牛不?”
元修傳音而至,水旺元身形一頓,然後跳下台子,不過元修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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