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元修升擇武殿執事,是他三門挑戰時表現優異和協助忘憂門與威羽門聯盟成功的獎勵,後又因元修趕着參加羽樓争霸及在無常門墜崖等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宗門就沒有公布這件事,隻有核心的幾個人知道。
連守的話及人品,張玄深信不疑,他剛加入忘憂門的時候,連守還指導過一陣,對連守也十分尊重。
“有連執事的話那就沒問題,元執事多有得罪。”
張玄向連守和元修拱手,嚴格來講執事的地位要稍高于峰主,對元修禮節上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張玄下了比武台,陪同連守到主看台落座。連守就坐在無畏旁邊,那個本來給元修預留的地方。
元修沒想到連守的出現既爲自己解開困局,又幫張玄找到下去的台階。就沒逮着教訓他的機會。
“不要緊,打疼小的,老的就該上了。”元修掃了一眼青雷峰的修士,暗自想着。
“張山師兄,我的清白找到了,該輪到你上來找自己的清白了,請吧。”
大多數的人都一愣,沒想到元修上來就不按套路出牌,原本是台下的人根據台上的修士的情況自主選擇上還是不上,這怎麽台上的人叫闆台下的人了。
不過衆人都沒管,是你們青雷峰、是你張玄太賤,沒打着狐狸卻惹了一身騷,大家都感到特别解氣,也對元修愛憎分明、仇不過夜的性格有了清楚的認識。
“連執事,青雷峰的人要被掃平了,元修會替你出氣的。”無塵沖連守笑道。
“太上長老客氣,再見元修,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表現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
最難過的當屬張山了,元修雖違反規則,但是自己招惹元修在前,怪不得人家反擊。
張山被元修當衆叫号,卻做起縮頭烏龜,他以後也别呆在忘憂門了,再者元修才是混元登堂後期的修爲,比自己混元巅峰入門還差點,憑什麽我怕他,我的赢面更大。
張山拎着開山斧走上比武台,由于他認死理,不懂變通,也恰恰成了張山幾年來修爲大踏步前進的原因,現在的他已超越弟弟張嶺成爲張玄身邊的首席紅人,更加意氣風發,目空一切起來。
元修看着張山雙手中如面小牆一樣的大斧子,笑道:“張師兄的力量在忘憂門中首屈一指,這樣,我們兩個比比力氣,既分高下又不傷同門情誼。”
“哈哈,好啊,這是你說的。怎麽個比法?”
要說張山對自己最有信心的能力,那肯定是力量了,元修這是自尋煩惱。
元修解下龍夢槍袋抛出,嘴裏喊着:“接住喽,别砸着腳。”
龍夢槍袋旋轉着向張玄飛來,從外表看與普通槍袋沒有什麽兩樣。
包括張山在内的所有修士都覺得新鮮,還有這樣另類的比武方式。
張山滿臉不屑的表情,雙斧扔到一邊,打算單手接住龍夢槍袋。
在接觸到槍袋的一瞬間,張山立刻大驚失色,槍袋上的螺旋勁倒無妨,這槍的重量遠超出他的想象,想靠一隻手接住,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山的另一隻手迅速抓來并且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穩住陣腳,抓牢槍袋。
如果開始張山就重視起來,全力以赴,至少是有拿起龍夢槍的力量,可惜爲時已晚,龍夢槍槍沉勢猛,他又倉促起力,丢人現眼是沒跑了。
張山最後是以抱着龍夢槍,一屁股坐在比武台上的方式,結束了這場别開生面的揭幕戰。
張山有點憨但不傻,元修的武器他都拿不穩,使用就更别想了,這個武沒得比,差太遠了。
元修拾起槍袋背好,拉起張山。後者漲紅了臉,沖元修抱了下拳,拎起斧子下了比武台。
不得不說從另一個角度講,張山又是個聰明人,知輕重、懂進退,避免了更大的尴尬。
素梅剛要起身宣布,被元修笑呵呵的打斷:“素峰主你稍等,青雷峰的混元修士還有不服的嗎?錯過了,就沒有上來的機會了。”
張嶺帶頭站了起來嚷道:“你已經赢了,可以去勝者組,不能破壞規矩。”
“現在想起給我談規矩了,一個普通修士就這麽跟執事講話,你的規矩呢?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辦錯了事,今天元執事我就給你們講講規矩。站起來的這五個小子都給我上來,五招之内不把你們打趴下,我退賽。”
張嶺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喜色:“元修,話不要說太滿了,我們五個境界盡管都不如你,可好歹都是與你同階的混元修士。既如此滿足你,兄弟們跟我上。”
張嶺生怕元修反悔似的,帶着人紛紛登上比武台,把元修包圍在中心。張山心裏這個高興,好事從天而降,不管使用什麽手段,隻要打敗元修,他風頭就蓋過張山,可以揚眉吐氣了。
“元修,我們怎麽較量,空手還是用武器。”張嶺多了個心眼,他覺得假如元修能兌現一招打敗一個修士的承諾,必要借助武器,那麽他們也要使用武器,問清楚了不吃虧。
“我反正不用武器,這樣最多也就打疼你們,不會缺胳膊斷腿,至于你們,随意。”
元修的一句話再次震驚全場。
無塵等人皆目不轉睛的望着比武台,都想看看現在的元修恐怖到什麽程度。
“什麽特麽執事,讓這小子忒狂,收拾他!”
元修身後的一個修士忍不住動手了。話還沒落地,他就發現眼前空了,目标動了。
“一!”
“啊!”
元修張手,一掌拍飛左前方的修士;
“二!”
“不!”
元修轉身,後背撞走右前方的師弟;
“三!”
“我滴媽呀!”
元修揚臂,左肘頂躺左後方的同門;
“四!”
“怎麽可能!”
元修擡腳,右腳踢飛正前方的張山;
最後閃身來到剛才叫嚣的修士處,面帶笑容的看着他。
“元執事你别累着,咱是敞亮人,自己來。”說完那小子自己跳下比武台,攙扶起其他四人,灰溜溜的返回青雷峰看台。
“哄!”全場歡聲雷動,這比武看的是精彩不足,喜慶有餘。
元修圍着比武台向四周抱歉:“多謝同門師兄弟們的擡愛,四招就解決問題,張峰主還好意思坐在那?我這個執事請不動你?”
張玄這個悔呀,元修幹淨利索的把青雷峰有實力參賽的混元修士都給收拾了,還不依不饒,而且還無法拿職務壓他,自己剛才惹這個煞神幹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再厲害的煉丹師也制不出後悔藥。
張玄不想登台,是爲了保存實力。通過這兩場的觀察,張玄感覺自己能打敗元修也要大費周折,這樣他進入勝者組很容易被人盯上,不利于在選拔賽中走得更遠。
“門主,選拔賽的規矩讓元修如此踐踏,不妥吧,何況他還是執事的身份。”
張玄轉而向門派高層尋求支持。
“規矩是人立的,也是人破的。執事叫陣峰主,同爲高層,不敢應戰,恐損形象,也給在座的新人們看看我們忘憂門的底蘊。”
連守直接就給張玄撅了回去,看來擇武殿的執事還是很團結的。
“這個…;…;,張峰主的話雖有理可據,但連執事德高望重,輕易不發表意見,張峰主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尊重一下連老的意見。”
要說打太極、踢皮球的功夫,還得是一把手的境界高。
趙無憂跟在座的高層一樣,都好奇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元修的極限在哪裏,隻是苦了張玄,充當了試金石的角色。
事以至此,無話可說。
張玄站起身,脫掉外面寬大的道服,露出裏面緊貼的戰袍,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說起元修,他早就想好好教訓教訓了,隻是礙于身份和逮不着長期在外漂泊的元修,既然無法閉開,那就大戰一場,新帳老賬一塊算。
元修估計了一下張玄的戰力,應與梁流不相上下,自己不會太費力氣,但仍需小心。
元修隻是看不慣張玄的做派,給點教訓就好,如果可以,還是想給他留條退路。
“元執事,好手段。看來破壞規矩、打亂秩序是你的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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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一邊說着一邊活動筋骨。
“規矩講究個人破人立,你立的規矩,我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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