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四人把元修圍在當中,她們此時看元修的神情不再像剛進來時的充滿敵意,而是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春兒是四人的頭,她打破場面的沉悶:“元修,你也聽見師傅的交代了,要你闖四季陣。不過這也是你的榮幸,我們姐妹的陣成後,你是第一個有資格接受它考驗的。”
“這話怎麽聽也不像是在誇我。我要是你們,見我如此英明神武又對你們手下留情,直接就倒履相迎的把我接進去了,你們師傅也肯定會誇你們明事理,會來事。”
“我們永遠也達不到你說的這種高度,我們隻知道按照師傅說的做就好。”夏兒繼續說着:“四季是爲春夏秋冬,春兒姐姐在東主金,秋兒妹妹在西主木,冬兒妹妹在北主水,我呢在南主火,元公子小心了。”
對方把陣法的方位和屬性都告訴自己了。元修知道他不會有性命之憂,擺個四季陣是爲了給春夏秋冬四女一個出氣的機會,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看着春夏秋冬緩緩升起的氣息,元修感覺這一關不好過。經過剛才三輪交手,自己的實力展現的差不多,而她們被打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發揮。現在則是四人聯手準備充足,元修又不想在這樣的場合露出關鍵底牌,此消彼長下,四季陣中要吃點苦頭了。
此刻的四季小築内,冷彩衣、癡纏、蕭冷玉圍坐在一張擺滿精緻小吃和香茗的小桌前交談起來。
“姨娘,元修不會有事吧,他才混元登堂後期而已,四個金身境的姐姐他吃不消的。”蕭冷玉屁股都沒坐穩,就着急的問道。
“女娃你是覺得元修哪裏吃不消呢,哈哈。讓他吃點苦頭很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癡禅咕噜一聲喝下一杯茶,高興的說道。
“臭和尚,當着小輩的面胡扯什麽呢!玉兒放心,四季陣也是一種待客之道,她們心裏有數,傷不到元修。不過這小子還真讓人刮目相看,成長起來必定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姨娘,您跟我母親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什麽從沒提起過您?”蕭冷玉得知元修無恙後,就轉到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哎!”聽到蕭冷玉的問題,冷彩衣喟然長歎:“我和如霜都是孤兒,我們都拜在師傅雪山聖母的雪冷門下,我早如霜很多年入門,所以她就是我的小師妹了。我們都以雪冷門的冷字爲姓。”
“這個雪冷門呢是五源大陸最冷僻的門派之一,門規森嚴,收徒極少,幾乎不出萬年雪山,但實力強勁,你姨娘的修爲在哪擺着呢。”癡禅插言給蕭冷玉解釋着。
“大師說的對,家師雪山聖母脾氣古怪,原本隻打算收我一人爲徒,後來機緣巧合下又接納了如霜。如霜天資聰明、乖巧可愛,深得師傅鍾愛,本想傳位于她,延續雪冷門的傳承,誰知…;…;”
話到此,淚方流。冷彩衣竟有些哽咽了。
“仙子,事情過去都快三十年,該放下了,我這掐指一算就知道下文,你平複下情緒,我跟女娃說。”
癡禅安慰了冷彩衣幾句,就接着她的話茬往下說:“誰知姻緣難斷,冷如霜有一次在萬年雪山曆煉,碰到了雪山野人,被恰巧路過的蕭瀚救起,兩人一見鍾情,冷如霜不顧師門阻攔,毅然決然的嫁到蕭家。雪山聖母怒不可遏、又不忍心辣手摧花,也隻能将冷如霜逐出師門作罷。仙子,我的話轉述的沒有遺漏吧。”
“是的,家師遭此變故,有些意興闌珊,把雪冷門交給我後就去冰肌玉骨洞閉關去了,我也有很多年沒見到她老人家了。爲了解悶排憂,爲了延續雪冷門,更爲了防止類似如霜的事情發生,我就多收了幾個徒弟,好讓她們師姐們多個照應和幫襯。”
蕭冷玉也暗自神傷,冷彩衣和癡禅雖都沒明說,但她也明白母親不提自己門派,師傅和師姐的原因,爲情叛門而出,羞于啓齒。
“蕭家滅門,姨娘知道嗎?”
蕭冷玉這麽問有她自己很深的考慮,北冥域第一大家族被第一大幫派覆滅,這麽大的事冷彩衣會不知道?她這麽問是想借此次萬年雪山之行,調動雪冷門的高手複仇。
冷彩衣大有深意的看了蕭冷玉一眼:“玉兒還真頗有其母風範,随意交談幾句便能謀劃長遠。當年之事我确是事後知曉,再趕到蕭家也已無濟于事,家師也是因爲此事才傷心閉關,不願見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看到了,雪冷門就我們這幾個人,天霸幫也發展到現在可以和兩大皇朝,易金閣等頂級勢力叫闆的程度,報仇要從長計議。”
“姨娘,玉兒此次來還有要事相求,請您務必答應。”
冷彩衣點點頭:“說來聽聽,認親戚隻是個插曲,你們由這臭和尚帶來,肯定不是爲了遊山玩水。”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這一回大師,一回臭和尚的,變得真快。”癡禅嘟囔着。
蕭冷玉抿嘴一笑,接着說道:“我們此次來是尋找冰肌玉骨池,元修身受紅水門的玉女宮砂,藥王前輩說隻有他的金針渡引和冰肌玉骨池配合起來才可以壓制。”
冷彩衣聽得有些驚訝,蕭冷玉這嘴裏說的一個個都是狠角色、大人物呀!難怪元修面對自己氣不常出、面不改色,原來是擅長招惹巨頭。
冷彩衣沒聽說過玉女宮砂,但紅水門可是知道,需要冰肌玉骨池來壓制的必是厲害的功法,可一想起冰肌玉骨池,她就猶豫了。
看到冷彩衣默不作聲,蕭冷玉有些着急:“姨娘,是不是玉兒的要求有些過分。”
癡禅也拿出少有的嚴肅态度,打揖手、頌法号:“阿彌陀佛,仙子也是胸懷錦繡之人,此刻結一份善緣,将來必有好報。”
“這個恐怕我做不了主,冰肌玉骨水是我門修煉聖物,我這隻有少數一點,玉兒若真是有急用,我倒也不會吝啬。可是你說要用一池子冰肌玉骨水,姨娘沒有。隻在你師祖閉關的冰肌玉骨洞中才有。”
“那姨娘可否帶玉兒前去拜見、懇求師祖?”
“不行,師傅閉關時嚴令不許打擾,見不到她的,退一萬步講,就是見到,依她老人家的脾氣也是不會借冰肌玉骨池的。”
“姨娘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如果抵擋不住玉女宮砂,元修隻有一個月的性命。藥王前輩用他的修爲和寶物幫他壓制了大半年,現在寶物的能量消耗殆盡,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求到門上。”
蕭冷玉說到動情處,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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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您就試試吧。”
“試試看吧,師傅。”
就在此時,春夏秋冬四女魚貫而入,聽到屋内三人後半段的談話本來歡呼雀躍的她們立刻也跟着爲元修求情。
“擺了回四季陣,把心都擺野了?替外人求起情來,元修呢。”
冷彩衣有些矛盾,情緒暴躁起來。
“春兒不敢,隻是看到元公子與蕭姑娘交情匪淺,師傅您又與蕭姑娘感情深厚,所以才鬥膽求情。至于說元公子,在我們四個姐妹的調教下,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都爬不起來了。”
“呵呵。”其他三女也嬌笑連連,春兒的說法她們感同身受,也把這屋中尴尬壓抑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心直口快的夏兒接着描述剛才大戰時的場景:“要說這元公子實力也算強悍了,我們四個金身修爲的愣是按不住這個混元境的,他知道我們不會下死手,就硬抗着我們三人的劍氣,猛攻冬兒妹妹,想從最薄弱的環節突破出去,結果你們猜怎麽着。”
“哎呀,夏兒姐姐你就别賣關子了。夏兒姐姐見元修打法無賴,就給我們傳音,用了個以暴制暴的更無賴的辦法。”秋兒出言。
蕭冷玉站的起來,問道:“什麽辦法?元修到底怎麽了?”
“玉姑娘别激動,我就是給姐妹們出主意,用劍氣削掉他的衣服,看他怎麽辦,還好意思光着身子在女子面前舞刀弄槍的嗎?隻有老老實實的俯首稱臣,承認失敗。”
夏兒的一句話讓原先屋中的三人十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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