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冰肌玉骨池沒有在穹頂峰?”元修問道,癡禅作爲帶路向導的義務還要履行。
“元修,不見得一定要登上峰頂才能見到最美的風景,你要找的定西不一定就在最危險、最困難的地方,要有一顆善于發現和尋找的眼睛。”癡禅耐心的解釋着。
“孰元修愚鈍,現在大師是我和玉姑娘的眼睛,需要大師帶我們去看我們最想看到的美景。”
癡禅沒有接話,元修的态度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恭敬,反而有些讓他不适應,但癡禅也不擔心,玉不琢不成器,他相信随着事情的發展會讓元修放棄對自己的偏見。
穹頂峰慢慢被甩在身後,變得模糊不清。随着離萬年雪山的核心地帶漸行漸遠,風雪的威力也降低了許多,抵禦的職責又移交回元修和蕭冷玉手裏,直到最後全部落在元修的肩上。
萬年雪山的正面坡度很陡,元修等三人現在行走的山後緩和了不少,但人迹罕至,因爲穹頂峰周圍的自然威壓太強,一般來此曆練的修士是不肯冒這個風險的,加之又無路可循;沒有癡禅這樣的高手保駕兼向導護航,元修和蕭冷玉是到不了現在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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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周圍的景物不再隻有風和雪,一片綠意盎然的樹林進入三人的視野。
“止步!”癡禅伸手示意讓元修和蕭冷玉停下:“仙蹤林可不是這麽好闖的,你們等着。”
癡禅說罷,伸手在身前的空氣前比劃起來。
“癡禅的陣法造詣也不低,我們眼前的仙蹤林肯定有陣法加持,擅自闖入必會惹來殺身之禍。”元修低聲對蕭冷玉說道。
蕭冷玉點點頭:“神佛宗據說也有幾個陣道大家,但除去我提到過的土一長老,其他人都不顯山露水,這個癡禅肯定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
“你們兩個小娃背着我嘀咕什麽呢?進林子了。”癡禅控制着暫停陣法運行的陣眼,招呼着他們。
三人鑽進仙蹤林,元修明顯感到陣法再次運行起來,但對進入的人已經判定完畢,不再發動攻擊。
或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許是住在此地高人的通天之能,仙蹤林裏的環境優美,氣候宜人,有風雪飄過,也有鮮花送香,包含了四季景象。
“癡禅,怎麽帶外人來我這裏了,你個臭和尚不遵守諾言,是不是覺得避開仙蹤陣就可以在我這個四季小築爲所欲爲了。”
一位身披五彩霞衣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三人面前,身後還跟着四名穿同樣衣着的年輕女子手持長劍,虎視眈眈。
“彩衣仙子,好久不見,老衲這廂有禮了。”癡禅樂呵呵的打了個極手。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個彩衣仙子年輕時必定是驚豔四座的美女。
“癡禅别跟我打哈哈,四季小築不見外人的規矩你不懂嗎?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趕緊走,這兩個小輩把命留下。”
“彩衣仙子,我帶他們來是情有可原的,最起碼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我冷彩衣手中的劍就是解釋,就是機會,你不走連你一起殺。”冷彩衣明顯是威風慣了,根本不給三人陳述事實的時間。
“我蕭冷玉自認挺蠻不講理的,今天跟前輩一比那是小巫見大巫,即便是誤闖貴地,那我們退出去就是,爲什麽一定要我們的命呢,就算是我給,你接的住嗎?”蕭冷玉脾氣上來了,橫得也沒邊。
癡禅一聽,喊道:“阿彌陀佛,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兩個脾氣都不小,消消氣聽我說行嗎?”
冷彩衣聽完先是一愣,緊接着被蕭冷玉頂撞的怒不可遏:“丫頭片子,金身入門就覺得了不起了,冬兒給她點顔色看看。”
“是!”冷彩衣身後左手邊第一個女子站了出來,英姿飒爽,氣勢逼人。
“等等,”癡禅攔在蕭冷玉和冬兒中間,說道:“既然要打,那麽我們這邊也得安排安排,大将得壓後陣。元修啊,先上去比劃比劃,你和冬兒對戰,也許冬兒回憐香惜玉你這個美男。”
元修一聽差點沒氣樂了,幫蕭冷玉抗事沒問題,可癡禅明顯在正話反說,給自己挖坑呢。
這還不算完,癡禅抓過元修的槍袋,又把他推出去,說道:“元修啊,我們畢竟是客人,還是要給主人幾分薄面,槍就不要拿了,空手過幾招,你要小心,冬兒的劍很鋒利的。”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癡禅唱的是哪一出,他對元修何來如此強的信心,衆人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爲癡禅話音未落,冬兒就揮劍動手了。
冬兒的修爲與蕭冷玉相當,劍法輕靈快速,猶如冬日裏的寒風。
元修一上手就知道這冬兒随冷彩衣久居四季小築,很少有實戰的機會,劍法雖好但過于教條化,一招一式不懂變通,别說對戰蕭冷玉了,就是和他動氣手來也沒有勝算。
元修展開水意感知力,至少要先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然後展開化刃術與冬兒你來我往,場面僵持。元修也理解了癡禅不許自己用槍的意圖,根本沒必要,刀槍無眼,萬一傷到哪,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元修打着打着,化掌爲刀改成了搓指爲劍,學着冬兒的劍法有模有樣的用起來,還根據自己的理解,專攻冬兒的弱點和軟肋,并且打破劍法順序的束縛,随心随意的搭配招術,這讓冬兒打開眼界又激動不已,原來劍還可以這麽使。
很快的這場較量就變成了一場教學比賽,冬兒就是學生,她的進攻就傷害不到元修。
“冬兒退下吧,總跟你說要學以活用,這下有深刻體會了。”冷彩衣訓了冬兒一句,又轉向元修:“我說這臭和尚擺這麽大鋪,原來你是個越階者,還是本源水力修爲,不會是無塵那個老家夥的徒弟吧,秋兒用你的木系修爲讨教一二,客人失禮,主家就得好好教訓。”
癡禅在一邊偷樂:“元修有本源水力在身,肯定與無塵脫不了幹系,自己剛才說慧空幾句不是就把元修惹得甯可連命不要都不和自己同行;現在冷彩衣張口就罵無塵老家夥,元修還不氣炸了,今兒四季小築可熱鬧喽。不過鬧鬧也好,打壓打壓冷彩衣的嚣張氣焰。”
元修寒目掃了一下冷彩衣同時閃身躲開秋兒的劍。
“看來要接近主人得先把這四個附屬打發了。”果如癡禅所料,元修起了與冷彩衣叫闆的想法。
秋兒的招數比起冬兒來要更加純熟多變,這也跟她主修木系能量有關。
元修不可能像打敗冬兒那樣輕松打敗秋兒,又因爲還有要和冷彩衣動手的打算,元修不想消耗太大,所以就施展靈風身法,加快進攻節奏。
五個殘影加元修本尊正好把秋兒圍在當中,沒給秋兒分辨的時間,鋪天蓋地出手。元修的木系修爲大增,這掌法中精髓的木意吸力被他演繹的很有幾分慧空的模樣,在加上寒冰力的禁锢控制;這二者之力疊加秋兒隻有舉劍防禦的份。
冷彩衣花容失色,沒想到元修的木系修爲也如此了得,以木對木,隻一個回合,秋兒就被動防守。
其實秋兒發揮出真正實力不至于如現在這般沒有還手之力,她吃了慣性思維的虧,以爲元修會像對付冬兒那樣拉開架勢,與自己你來我往的正面較量,沒成想元修出手就是眼花缭亂的身法,打亂了秋兒事先的安排。
元修也明白其中道理,趁熱打鐵速戰速決,手掌翻轉使出扭轉乾坤,掌勢由吸轉吐,攻向秋兒。
秋兒本就苦苦支撐着鋪天蓋地中的吸力,掌力方向的大轉變,讓她搓手不及,身形踉跄倒退,幸好有那三位年輕女子及時上前扶住,才不至于狼狽跌倒。
“小子沒想到你這木系修爲也拿得上台面,臭和尚,這是你們神佛宗得傑作嗎?”冷彩衣的質疑不無道理,元修的木系修爲主要來自慧空的指導。
元修迅速從槍袋中抽出龍夢槍,盯着冷彩衣,語氣平靜:“冷前輩,别問東問西了,不管是你嘴裏的臭和尚也好還是老家夥也罷,想知道答案,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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